裴望之。
一开始看到这个名字,秦绵绵还觉得蛮好听的。
但是后来看到这个炮灰下场蛮惨,也就忘了这件事了。
这会儿对面的人忽然说出这句话来,她忍不住又愣在原地。
“所以,这上面说的,是你?”
裴应见又将那史料故事看了一遍,才缓声道:“细节可能有出入,但大体应当对得上。”
所以……他这次回到京城,会感染上时疫,然后医治无效而死?
秦绵绵的脸色一寸一寸冷了下来。
“你已经回到京城了。”
裴应见点点头。
见她面色难看,他忽然伸出手,在她紧皱的眉心抚了抚。
“放心,我是不会感染时疫而死的。”
秦绵绵却不理。
历史上的事情难道还能作假吗。
就算他不是真的感染时疫,也总归是被人所害,总之结局很惨就是了。
见他仍旧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秦绵绵有点急了。
他要是真挂了,那她还从哪去搞古董,还怎么发财呢?
“严肃点,这是要命的事!”
裴应见却依旧淡然:“要也不会要我的命,你信我。”
秦绵绵盯着他看了半晌,最后还是败下阵来。
这人从一开始就自信的很,他既然这么说,那她也只能相信他了。
想了想,秦绵绵又问道:
“那么这次回京,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了么?”
裴应见心中立刻想到了关于那个被他中途救下的女子的事。
那个叫月娘的女子。
但他张了张嘴,却还是把关于这女子的事情隐了过去。
只向秦绵绵道:“郎松一家感染了时疫,此事被告上了金銮殿。”
秦绵绵立时双眼微睁:“真的有人得了时疫?”
裴应见一笑:“整个京城,只有郎松一家得时疫。”
秦绵绵一颗心玲珑七窍,立刻就明白了。
“这是你的手笔?”
裴应见并不否认。
郎松是谁,之前在燕州剿匪的时候,裴应见已经都跟秦绵绵说过了。
他这次回京必然会向郎松报复的,这个她也早就知道。
“但如果整个京城只有郎松一家染病,皇帝也会怀疑的吧。”
裴应见又笑笑:“但此时此刻,皇帝应该只想追究郎松隐瞒不报的事。”
秦绵绵点点头。
这里面的弯弯绕绕裴应见这个大侯爷肯定比自己精通的多,他既然下了这一步棋,那就一定早有应对之法了。
这样一来,对于历史上关于他感染时疫暴亡的事,她也没那么担忧了。
说不定经过这些事之后,历史也会改写呢?
“那么你呢?之前你不是说,回了京城,就没有太多时间过来了么?”
裴应见往后一仰,靠在了椅背上。
“我么,因为连日奔波,也病倒了,如今只在府中养病,并不见客。而且这病,也得养好些时候呢。”
“你倒刁钻。就不怕皇帝来查你是不是也得了时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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