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曦愣了愣,一时没反应过来,这剧情走向怎么跟她想的不一样?
她抬眼看向谢昭昭,对方一双杏眼弯成了月牙,笑意盈盈,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
凌曦轻咳一声,“郡主说笑了。”
“叫什么郡主,多生分呀,唤我昭昭吧!”谢昭昭撇撇嘴。
“我没说笑啊!我是真心想让你做嫂嫂。”
“我们武将可没有那些文儒书生在意礼法!”
“沈晏那个人,看上去如翩翩君子一般,实际上冷冰冰的,像块石头,一点也不会疼人。”
“而且文官嘛,身子瘦弱,没二两肉,中看不中用,哪有武将有安全感。”
身子瘦弱?
中看不中用?
凌曦想起那些床幔摇动,被抵住一次次攀峰地疯狂……咳。
这话,她可不敢苟同。
不过,她也不想跟谢昭昭争辩。
“我既入了沈府,便是沈府的人,公子的人。”
“暂没有其他想法。”
“行吧!”谢昭昭也没有坚持!
只是觉得有些可惜,好不容易在京城里找到个能谈得来的同龄人。
想着给自家哥哥作媒!
唉,晚了一步!
凌曦适时岔开话题:“世子好像很喜欢锦鲤。”
谢昭昭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谢峥正蹲在池边,目不转睛地盯着小厮捞上来的锦鲤。
“这小子,就这点出息。”
她无奈地摇摇头。
凌曦轻笑,看着谢峥天真无邪的笑脸,心中一片柔软。
谢昭昭拿起一个鲜果,咔嚓啃了一口。
“你要是脚真好了,后日随我去马场如何?”
马场?
凌曦愣住:“去马场作甚?”
谢昭昭咽下果肉,随意道:“当然是骑马锻炼身子。”
“那日在陈府桃园,你还绊了自个一跤呢!”
“别像那世家小姐似的,不是低头绣花就是抬头放风筝。染上风寒,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凌曦哭笑不得,那次是惊魂未定。
不过谢昭昭的提议,她倒很是心动。
在现代,骑马可是一项烧钱的运动。
再者,古代的后宅女性,能做的事情少之又少,像这样的机会不多。
于是便应了下来。
“行,届时我来接你,咱们一起去骑马,散散心。”
……
刑部昭磨所
陈九天揉了揉酸涩的眼睛,眼皮像灌了铅。
又退回来了。
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看着朱批上鲜红的字迹,胃里一阵翻涌。
这几天怎么回事?
以前也没这么忙啊。
“验校,验校!这破差事!”
他拿起被退回的卷宗,仔细看了看。
“不就是一点墨迹吗?不就是一个错字吗?”
他压下心头的不满。
坐他旁边的一位同僚道:“律法面前无小事,仔细些是应当的!”
“李进东,我跟你可不一样。”他哼笑一声。
他父亲可是京官!
这李进东不过是个平民,还父母双亡!
无权无势者,在京做什么官啊!
他叹了口气。
他当初进照磨所,就是图公务简单,容易偷懒……
结果——
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他拿起笔,却半天写不出一个字。
满脑子都是朱笔圈定,与“重校”二字。
窗外的天色越来越暗,昏暗的灯光照在他疲惫的脸上,显得格外憔悴。
另一边,傅简堂斜倚着,翻看着身边摞起来的卷宗,暗暗乍舌。
“这些——都要重新验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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