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能是瞎了眼,竟然会觉得陆庭洲是陆家掌权人。
“阿鄞,有发现吗?”
江心亦去另一边打听了一圈,毫无收获,不得不说,陆家真的把陆家掌权人藏得很好。
顾鄞喝了口香槟,想起那冤大头的八十万,香槟好像都是涩的:“没有。”
江心亦扫了一圈目光定住,示意他看某个方向:“那人是不是……感觉气场很像。”
顾鄞余光暼了眼,斩钉截铁:“不是他。”
“这么肯定不是他?”
“朗晟总裁不会开一百来万的车。”陆庭洲要是朗晟总裁,他把顾鄞两个字倒过来写。
盛夏看完金融峰会本来要走,被林琦拉住一定要参加酒会。
“金融峰会后面的酒会才是关键,推杯换盏间该认识的老总认识,该交换资源的交换,生意就是这么做大的。”
林琦耳提命面:“你不用说话应酬,站我旁边就行,凭你这张脸吸引人过来,其他的交给我,你今天就是名副其实的花瓶。”
盛花瓶尽职尽责站了会儿,忽然有人撞了下她的腰,跟着一杯香槟泼都到她身上。
盛夏抬头,看见是江心亦。
深城可真小,总能碰见不想碰见的脏东西。
“对不起啊,不小心撞到你了,不是故意的。”江心亦嘴上说着道歉,面上却没一丝歉意。
盛夏想都没想,转身拿过一杯香槟朝她脸上泼去。
江心亦没想到在大佬云集的酒会她竟然都这么无所顾忌,咬牙道:“你找死……”
“对不起啊,不小心泼到你了,不是故意的。”盛夏学她的样子假惺惺道歉。
顾鄞注意到这边动静走过来,看一边胸前湿了一大块,另一边脸上头发上都是香槟,皱起眉:“怎么回事?”
江心亦的眼泪说来就来:“我就不小心撞到她泼了点香槟在她身上,她就报复泼我一身,真是太欺负人了。”
盛夏歪头扯唇,还真是几年都没变啊,恶人先告状添油加醋。
可顾鄞却跟三年前不同了。
以前的他偏向小三,现在却无条件偏向长得像亡妻的女人。
“你好端端的弄人一身,她当然会生气。反正没多大事,去休息室洗洗换身衣服,算了吧。”
“阿鄞……”江心亦委屈得要死,眼泪流得更凶了。
“去,不要我说第二次。”
江心亦抹着眼泪走了,盛夏冷笑了声转身。
“你笑什么。”顾鄞跟上。
“笑你永远最会辜负身旁人。”
顾鄞知道她暗指什么,眸光微沉:“我在帮你出头。”
“我说过要你出头了吗,没你她不会来找我麻烦,不知道她看上你什么。”
顾鄞脸色难看:“我知道你因为新闻上的事对我有偏见,但我可以对天发誓,我永远爱我妻子,我从没移情别恋爱过其他人。”
“哇,你的爱好伟大哦,伟大到把妻子逼死。”
嘴上说爱,身体却出轨,一个人到底要厚颜无耻到什么地步,才能说出这样的话。
盛夏拐到宴会厅后面走廊:“你再跟着我,我要报警了。”
“我……”
“我什么我,再缠着我老婆,我要报警了。”
陆庭洲大步走过来,扫了眼盛夏胸前湿掉地方,还好她穿的是深色衣服,不透。
顾鄞看见陆庭洲气不顺:“我什么都没干,你报警又能拿我怎么样。”
“有道理,警察不能把你怎么样,但主办方总有权利赶你走吧。”
顾鄞像听到天大的笑话:“怎么,你还想让主办方把我赶出去?”
这人无权无势口气倒是不小。
“不是赶你出去,是赶你们一起出去。”陆庭洲说,“还有跟你一起来那女的,一起滚。”
顾鄞嗤笑,嘲讽之意尽显。
他以为他是谁,还想赶人走,装也要有个限度。
陆庭洲脱下外套盖在盛夏身前,扶着她的肩转身:“走,去换衣服。”
顾鄞扯唇:“怎么,怕没人来赶我打脸难看?有本事你在这等着,看清楚到底有没有人来赶我。”
陆庭洲懒得跟他扯,这里的温度有点低,她湿哒哒的衣服贴在身上肯定不舒服。
两人走后不久,顾鄞正要返回宴会厅,两个穿着保安制服的人走过来。
“这位先生,应主办方要求,要您现在立刻离开宴会厅。”
顾鄞没想到真有人来赶他,脸色铁青:“我是拿了邀请函,正式受邀来的,凭什么赶我走?”
“邀请函上面写得很清楚,一切解释权归主办方所有。先生,请您配合,不然我们要采取强制手段了。”
顾鄞不至于厚脸皮到被人赶了都不走,出了宴会厅,看见江心亦也被赶了出来,甚至弄脏的衣服都没来得及换。
还真被那个姓陆的办到了!
“阿鄞,怎么回事?”江心亦头发还是湿的,样子狼狈,“好端端的为什么要赶我们走?”
“不知道。”顾鄞打心底不愿承认那个姓陆有本事,“反正朗晟总裁不在,待在这也没意思,我们走!”
……
陆庭洲让人送了件长袖过来,盛夏换好从休息室出来。
衣服是修身款式,将盛夏玲珑有致的曲线衬得极其打眼。
陆庭洲啧声,将外套扔给她:“穿上。”
盛夏不明所以,刚才是衣服湿了不雅观所以要遮,现在还穿什么。
“不用。”
“让你穿就穿,是不是对别人的好意你只会说‘不用’两个字。”
盛夏看着强行批到她肩上的外套:“不是,我还会说‘滚’字。”
“不识好歹。”陆庭洲哼笑。
两人并肩往宴会厅走,盛夏闻着外套散发出来幽幽冷香,忽然出声:“你到底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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