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几张凝滞错愕的面孔,我长久以来难得的心情大爽!
这些日子,我过的太压抑了。
就像我十八岁的时候,奶奶和爷爷一夜之间双双离去,那是我此生最迷茫的时刻。
但,那也只是我无依无靠的迷茫!
而这次,相对来说更难,因为这是我无知无觉的迷茫。
我以为,活着无非就是一条阴明不定的路,穿过了雾霭,熬过了雨雪,躲过了风雷雹电,总有一天,我们每个人都能看见自己的彩虹,都能拥有一片永不再晦暗的晴朗。
可谁知道,生活其实就是一个永不休止的回环。
穿过了雾霭,还有雾霭,熬过了雨雪,还是雨雪,这人生仿佛只剩下了徒劳的吁叹。
好在,守得云开未必见月明,但是蓄力磨刀却总能杀歹人。
隐忍,还是隐忍,我等的就是一个机会,不是为了证明我有多了不起,而就是要告诉所有人,我罗卜的刀不单单能救人,更能杀人,哪怕是我昏必死,也要晨杀人……
“罗卜,你不会是得了失心疯吧,要么,你就是脑子进了猪粪,我在重复一变,你现在的身份,已经是魔君,你杀我,你就会掉了最后一丝神识,如此一来,你罗卜就真的不存在了。我主夜摩天罗,将会彻底重生!”镇星云故作镇定道:“所以,你敢动我们其中一个,你都是自寻死路。”
我冷凝狂笑道:“你觉得,你能威胁的了一个抱着必死之决心的人吗?我告诉你,老子就算死,也不会成全夜摩天罗。我现在,一定都不关心夜摩天罗复不复活,我关心的是,自己死前能不能拉够足够的垫背。”
“罗卜,我劝你再想一想!”镇星云朝其他几个人使了个眼色,率先拉开了架势,大喝道:“再说了,你现在没有稚川径路,你能不能打得过我们几个,还未必。况且,你还抱着一个拖油瓶呢!”
“我早就说过,这个家伙不可信!”吉乌日道:“咱们的主上还是太年轻了,要知道,这家伙当年可是吧玄冥和钟馗耍的团团转的。罗卜,不如咱们再说商量商量,你做鱼死网破,对你没有任何好处。难道,你真的希望怀里这个闭月羞花的姑娘在我们乱刀之下惨死吗?”
“吉乌日,你他麽还叫柳真人的时候你就认得我,你应该比他们了解我,老子罗卜是那种临阵变卦的懦夫吗?”我大喝道:“不要用碧瑶来威胁我,不要用我的女人来威胁我,可你们却明知故犯,”
吉乌日朝后微微退却,看了琉璃雨道:“这……这事咱们还是可以商量的嘛,你要是实在不愿意把她交给琉璃雨,你也可以带上,总之,和为贵……”
琉璃雨一甩道袍道:“住口,吉乌日,这是主上的要求,你敢随意篡改?罗卜不交出灵子碧瑶,那其心必有二端。这样的人,不值得信赖!”
吉乌日恨恨地白了琉璃雨一眼,心道,到底是个目光短浅的蠢女人?难道看不出来我这是缓兵之计吗?这罗卜现在抱着必死之心,这种人最可怕,干嘛不先稳住他在行其他方法?再说了,罗卜多大的本事你们没见过,可我是见过,玻璃皮的龙也能搅三江,他要鱼死网破,那必然早有打算……
“主上那只是计划,并非命令!”吉乌日无力道:“凡事不能苛求死板,要……要随情况而定嘛。罗卜既然有心归顺,我们就变通一下!”
“得了吧!”琉璃雨冷声道:“我看你就是这些年流俗于人间,变得和人类一样懦弱了。别忘了,我们在托林寺,我们五个在一起,对面一个没有兵刃的罗卜,怕什么?再说了,这寺院之内,之外,全是我们从各个城市拉来的精锐阴兵妖将,他还能冲出去不成?实话说了吧,我就没打算真和他合作,他杀了忉利雷、娑竭风、玉泉子,那就是我们的仇人。忉利雷、娑竭风、玉泉子可是我们的额兄弟姐妹啊!我知道你们怕什么,无非就是怕这家伙死咬我们其中的一个,呵呵,我不怕,要是必须死一个,那就是我好了!我死了,他就犯了杀魔罗的大忌了,正好将我主夜摩天罗召唤出来,那我反而无怨了!”
看着这张狂的琉璃雨,我明白了一句话确实有道理,那就是:自信过头的女人,其实往往是因为脑子少了根弦。
“你想无怨?那我成全你,就从你开始吧!”我单手抱住碧瑶,施展禹步,直奔琉璃雨而去。
“没有剑刃,你拿什么和我斗!”琉璃雨一个旋身,抽搐了一条明黄色的彩带,啪的一声朝我狠狠抽了过来。
我看着那黄色如鞭的带子,突然变禹步为万里独行,速度在瞬间提升了数倍,不等那带子落下,便已经到了琉璃雨面前。
“你……”琉璃雨瞬间慌了神,错愕地想着说什么,可已经来不及了,只好仓皇招架。两手做十字斩想着将我推出去。
可我继续还是万里独行,像是旋风一样闪到了她的身后,轻而易举一招手,便从后面扼住了她的大椎。
所有人都惊呆了,谁也没想到,这第一轮的战斗,竟然这么快便结束了!
“不对,不对啊……”镇星云来不及出手相助,却在一旁跺脚高声道:“这是……这是万里独行,乃是阳修招数。他……他怎么能使出阳修来……”
“阳修算什么?老子在给你们展示一招!”我狡黠一笑,曲池发力,召唤阴气,抬手便是一道陵阴诀,啪的一声,点在了琉璃雨的后脑之上!
阴祟寒冰瞬间将这女人的脑袋开了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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