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老大,难道有什么内情不成?”
贾母的政治敏感度,可是比贾政不知强了多少,见得老大提起鸿胪寺跟藩属国,事关二儿子所在衙门事务自然提起兴趣。
“只是想提醒下老二,当今最近比较关注藩属国的事情,别在这时候出了娄子叫当今盯上厌弃了!”
贾赦轻轻一笑,也没理会贾政突然变得苍白的脸色。
“老二听到没有,以后在衙门要勤勉办事!”
贾母心头一凛,自然明白贾赦的提醒有多重要。她那二儿子什么德性还是清楚的,俗话说的眼高手低就是他这摸样。
她虽然一直身处内宅,可是因着老大的缘故,每每出门子都是风光无限,受众多贵妇吹捧的对象,也隐约听了些二儿子贾政的传闻。
在衙门里混得很不开心,被衙门上上下下排挤,要不是其乃鸿漉寺二号人物,又有忠勇侯这个亲大哥作为靠山,只怕早就在鸿胪寺混不下去了。
贾母也是无语了,在鸿胪寺这样的清闲衙门,得有多无能才能混成这佛摸样,想想都感觉心塞啊。
如今听得老大说当今关注鸿胪寺,她心中半分欣喜都无,就怕老二太过无能的表现被当今看到,以后也就没啥以后了。
“是是是,儿子一定会用心办差,叫当今好好儿子的本事!”
贾政却是突然变的兴奋起来,满脸斗志昂扬一副信心十足的摸样,看得贾母和贾赦好一阵无语。
只要你不出篓子就谢天谢地啦!
“老太太,如果府缺银子的话,不妨组建一支海船队,跑一跑就近的辽东航线,赚大钱不太可能,但是一年赚个几万两银子不在话下!”
没有理会贾政的‘疯言疯语’,贾赦抬头满脸郑重说道。
“府里不缺银子啊!”
贾母很是疑惑,当然她对贾赦的建议还是比较上心的,一年能赚几万两银子的生意,放在现在的荣国府也是相当可观了。
之前一口气在几年时间内,还完了一百二十万两欠银,荣府的底子起码失了一半,算是伤筋动骨。
本来以荣府的家底,日子过得应该相当滋润,经历十五年时间的修养恢复,又有贾赦这样的大考,就算不会将一百二十万两银子全部赚回来,起码也能赚回一大半才是。
结果却是,荣府的日子越混越不好。
那么多的田地,铺子还有其它一切来钱门路,每年单单收入起码近十万两白银,荣府上下也就这么几个主子,最后竟然还混得越来越差,简直就是一个奇迹啊。
贾赦当然明白这是怎么回事,还不是王氏的管家水平实在太次,被一干下人奴仆玩弄于股掌间,全都便宜了一干损公肥私的下人。
“府里不缺银子?”
他故意皱了皱眉头,没好气道:“老太太这是诓我呢,府里要是不缺银子,那还在外头放什么印子钱,那玩意也是能随便碰的么?”
“什么,府里放印子钱,这不可能吧?”
贾母震惊了,一脸的不可意思。
所谓的印子钱,就是高利贷的别称。朝廷严禁民间私下放印子钱,当然权贵豪门之家对此并不在意,但凡心中贪婪过甚者基本都有沾染,因为印子钱来钱实在太过容易。
但这也是有风险的,放印子钱是犯法之事,自身权势不够弄这玩意简直旧跟找死没区别。
就算要放也是偷偷摸摸小心翼翼,把奴仆或者门人推出来,出了事有他们顶缸。
而像红楼原著那般,王熙凤放印子钱放得街知巷闻,最后还逼死人命的事情少之又少,京都首善之地的名头不是开玩笑的。
当然,一般看重名声门风的家族是不会碰这玩意的,太损阴德了。
“这不可能!”
贾母断然否认,脸色铁青难看之极。她可是一向自号慈善人的,就连对家中奴仆都大方得很,又怎么会在外头放印子钱?
“老太太以为我在胡说不成?”
贾赦神色平静,没好气道:“这事在郊外还有南城闹得沸沸扬扬,好象是一个叫周瑞家伙放的吧?”
周瑞!
贾母和贾政闻言一愣,这不是府中某个实权管事么?
好象其婆娘,就是王氏身边的心腹媳妇?
“来人!”
贾母脸色阴沉,大喝出声立刻便有丫鬟进来,只听她冷喝道:“去,叫王氏那蠢妇过来!”
那丫鬟身子吓得猛的一抖,连连点头退了出去。
不过一时半刻,一阵杂乱脚步声由远及近,很快王氏匆匆进了门,还没等他向贾母见礼问号,只听贾母一声怒喝:“黑我跪下!”
王氏心头猛的一跳,却是下意识看向贾母,满脸都是不可思议,惊呼道:“老太太这是……”
“给我跪下听到没有!”
贾母的脸色更加难看,扭头冲着贾政怒道;“老二看看你媳妇,这是想要翻天啊!”
“王氏,还不速速跪下向母亲赔罪!”
贾政猛的开口厉喝出声,脸色铁青气愤难平。
王氏脸色煞的一下全白了,扑通一下跪倒在地不住磕头求饶:“请老太太恕罪,请老太太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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