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徐墨琛发现其他线索(1 / 1)

这日,徐墨琛在办公室里办公,他从段老爷那里得来了些心得,急忙整理出来,好用在管理公司上面。

他忙碌了整整一上午,眼睛酸涩不已,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舒展了一下身子。

在歇息的片刻,他百无聊赖地转动着手中的钢笔,而后顺手翻开了抽屉,拿出了那沓信纸。

一封封信被他取出,再度阅读。

每次重新回顾,他都能有别样的感受,就像此次,他便发觉这女人的字迹欠佳,似乎从未练习过笔法,那圆圆润润的一行行小字透着几分可爱,有着其自成一派、不拘一格的风格。

他读完这些信后,又打算将信放回抽屉里。

就在放回抽屉的瞬间,他瞧见了那个阮家账房先生的资料。

虽说案子已然查清,他还是无聊拿起来瞧瞧。

他一张张翻阅那些审判的纸张,林奚楷倒是实在,干脆将这一卷同期枪毙人员的卷宗全部都给拿了过来。

他翻到账房先生的那一张时,突然皱起了眉头,手指在那纸张上摩挲了两下,察觉到这一张,似乎和其他的纸张手感不同,而且,貌似这纸张的用料也并非同一种。

他拿出两张,置于灯光之下,仔细进行对比。

“林奚楷,张沄睿。”他出声喊道。

两人听到呼唤,走了进来,异口同声道:“大帅,有何事?”

“你们过来瞧瞧。”

徐墨琛站起身,手抵着下巴,给他们腾出了位置。

“瞧什么?”

两人看向桌上的两张纸,满脸疑惑,不知有什么可看的。

“你们仔细对比一下这两张纸,是不是一张质地偏暗,一张偏亮?”徐墨琛说道。

他若不说,他们还未留意,乍一看去,的确难以察觉。

两人赶忙拿过两张纸认真对比起来。

对比了好一阵子,才发现,的确并非同一张纸。

张沄睿也细心地发觉,这两张纸的手感亦有差别,一张略显粗糙,一张相对光滑。

“好像并非用的同一张纸。”

“我去警署一趟,晚上不必给我留饭。”徐墨琛说罢便拿上车钥匙以及这卷宗,出了门。

徐墨琛驾着车来到了警署。

他下车后,迈着大步径直走进了警署里面。

进入颜冬笙的办公室,只见那个男人正背对着门,一双修长的腿架在窗边,悠然自得地抽着烟,旁边放着咿咿呀呀的戏曲。

徐墨琛双手插兜,掀唇道:“颜厅长很是清闲啊。”

颜冬笙听到这道熟悉的声音,赶忙转过椅子,看到是徐墨琛,连忙掐灭了烟头,起身笑着说道:“墨琛!你来了~可把我无聊坏了,晚上一起去吃个饭?”

徐墨琛二话不说,一把将那卷卷宗递到了他正要伸过来拥抱自己的手上,示意他看。

“这是什么呀?”颜冬笙接过,看了一眼,“这不是你手下借去的卷宗么?怎么,还劳烦你亲自给我送回来?”

徐墨琛直截了当地开口道:“你瞧瞧那个阮家账房先生那张纸的质地,跟别的纸张相比,是不是属于两种不同的纸?”

颜冬笙翻了翻,找到了阮家账房先生那张纸,接着又翻看了其他的。

“没什么不一样的啊......”

突然,他手上的动作停滞,仔细摩挲了一下那纸张,察觉到了异样:“好像确实是两张不同的纸。”

“奇怪了,我们警署用的纸向来都是统一派发的,这张是从哪儿来的?”

说着,他叫来了手下阿贵,询问这个阮家账房先生的案底是谁写的。

阿贵瞧了瞧纸上的标注时间,稍作思索后回答道:“厅长,这是已经退休的警署副厅长李连根写的。”

徐墨琛皱起眉头,神色凝重地说道:“立刻把这个李连根给我找来。”

颜东笙赶忙应下,吩咐阿贵去办此事。

不多时,阿贵回来,面露难色地说道:“局长,这李连根回老家去了,据说路途遥远,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徐墨琛冷哼一声:“想办法联系上他,这件事必须查清楚。”

颜东笙点头称是,又让阿贵去想办法获取李连根的联系方式。

在等待的过程中,徐墨琛在警署里来回踱步,心中思索着这其中可能存在的猫腻。

终于,阿贵带来了李连根的联系方式。徐墨琛立刻拨通电话,电话那头传来李连根粗沉嘶哑的声音。

徐墨琛语气严厉:“李连根,当年阮家账房先生的卷宗是你写的?为何纸张质地不同?”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李连根支支吾吾地回答:“这……这我也不清楚啊,或许是当时纸张不够,随手拿了别的。”

徐墨琛怒声道:“休要狡辩,你最好老老实实交代清楚!”

李连根声音颤抖:“我……我……”话未说完,电话突然断了。

徐墨琛脸色阴沉,转头看向颜东笙:“这李连根有问题,尽快把他给我找来,我要当面问个清楚!”

颜冬笙见他如此认真且急切的模样,不晓得究竟是何事,开口问道:“怎么了?这纸不一样,能有什么问题?有可能真如他所说,随手拿了一张......”

颜冬笙越说下去,也越觉得蹊跷,他抬起手摸了摸鼻子,不再继续言语。

“怎么可能随手拿一张?这上面可都印着警署专有的印记,他这是造假,这就意味着,他有可能制造了假案,这个阮家账房先生是经他手处理的,或许......”

颜冬笙猛地抬起头,惊道:“你是说,他伪造卷宗,然后编写了阮家账房先生已被枪毙的案子,实际上,他是被他保下来了,根本就没死?”

“这事情非同小可,十几年前,居然有人竟敢以权谋私?”

徐墨琛来回踱步,说道:“这李连根费力将人保下来,必定是背后有人花钱指使他这么做的。这说明这个阮家账房先生当年或许是受人指使做了那事,然后那人先让他入狱,再把他救出来。”

“这还是和你母亲的案子有关......不是你三叔指使的吗?”颜冬笙问道。

“不,我总觉得,不止我三叔一人。”

“我先前莫名遭遇打手,那些人都下了死手,并非北方军阀细作的手法,细作若要杀我不会如此大张旗鼓且带那么多人,应当是徐家人。我三叔都已入狱,那些人又是从何处而来的?难道是他那对子女为了报复我找的人?但是三叔被抓后,他们自己都没什么动静,也应当不会为了三叔去找人打我。”

“嗯,你分析得在理,绝不能让其他的杀人凶手逍遥法外!”

颜冬笙摸了摸瘪瘪的肚皮,“但是,能不能先去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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