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嚏”
蓝太平刚回府,就打了个喷嚏。
他疑惑难道外感风寒了?
摇了摇头继续往母亲胡氏院落走去,看来待会得喝碗姜汤他暗自思忖。
“母亲,您看这个可还满意?”蓝太平拿出一个翠绿色的镯子。
这是从其中一个钱庄搜出来,他看着是一个稀罕物。
“你这是从哪来到?”胡氏疑惑的问。
这个玉镯子色泽纯正细腻,一看就价值不菲。
“这个您就别管了,只要喜欢就行。”蓝太平站起身准备往外走。
“太平,娘跟你说,做事记得不要做绝。”
蓝太平闻言回头看向母亲,露出温煦的笑容,“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知道了母亲。”
胡氏嗔了他一眼,“去看看铃铛吧,这两日可是总念叨你呢。”
“好嘞,孩儿告退。”
蓝太平回到自己院子,发现铃铛正在跟金刚鹦鹉“闹儿”玩呢。
小铃铛看到他回来,丢下闹儿跑过来扑在他怀里。
“大哥哥,你去哪了?铃铛好想你。”
蓝太平宠溺的摸摸头,“哥给你带礼物了,你看喜欢吗?”
他把藏在手里的玛瑙项链在她眼前一晃,这是一串红色的玛瑙项链。
“哇,这么漂亮。”
蓝太平给她戴好,铃铛开心的抚摸着项链。
闹儿也在一旁夸赞,“漂亮,漂亮,漂亮。”
看着跟闹儿追逐玩耍的铃铛,蓝太平只觉得身心放松,眼睛有点模糊了。
第二日,蓝太平来了开国公府。
“我说你小子,怎么才来啊!”常升给他倒了杯茶。
蓝太平喝了口茶,咧着嘴笑着说,“这不忙吗?”
常升撇撇嘴,“瞧你那点出息,这点钱就把你美成这样?”
蓝太平闻言心中一动,随即神色却如常,从怀里掏出一张支票,“喏,这是一百万两支票。”
常升接过来看了眼,立刻换上笑脸,“你小子现在挺讲信用啊。想当年去喝花酒,每次都是骗我掏钱。”
没搭理他,蓝太平又从怀里掏出一个锦盒放在桌上,打开里面放着一只玉镯子,成色比昨日给他母亲的那只差点。
“这是给你夫人的,你代我呈给她吧。”蓝太平站起身,边往外走边说,“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正在验真伪的常升,见他要走也顾不上看真伪了,赶紧把镯子揣怀里。
常升忙上前拉住他,“你急什么,我还有事没说呢。”
蓝太平无奈又坐了回去。
“你这次抄了曹国公府上的产业,李景隆那小子不会善罢甘休的。”常升颇为忧虑,毕竟昔日的李文忠还是有很多部下的。
“放心,我准备把他在京卫中所有的势力连根拔起。”蓝太平面露冷酷神色。
“哦?那你准备如何处理他那十几个京卫?”
“这十几个京卫的指挥使还在诏狱,直接按谋逆罪全部问斩。”
“至于这十几卫人马,他们已经不能被信任了。”蓝太平低头沉思,“听说山东正在闹白莲教,就把他们调往山东吧。”
“这一下斩杀十三位指挥使,他们其中除了曹国公的人,还有魏国公徐辉祖和宋国公冯胜的人啊。”常升颇为忧虑。
这得罪李景隆不要紧,如果把徐辉祖和冯胜都得罪就麻烦了。
“李景隆自是不必说,我定是要拿他开刀。徐辉祖忠于陛下,剪除他的羽翼也没问题。至于宋国公冯胜老爷子,应该能理解我。”
蓝太平早已经想到这一点。
三天前就已经修书一封,命人去给冯胜送去了。
把这近七万的人马,全都调去山东镇压白莲教,说白了就是要把他们打乱重组,淬炼出一支新的队伍。
常升也深以为然,大明每个开国公侯,手底下都有自己的嫡系。
这些军队别人很难调动指挥,这也就是李文忠和徐达都不在了。李景隆和徐辉祖又太年轻没有什么资历,军中威望不足,这才给了蓝太平可乘之机。
说干就干,蓝太平以中军都督府的名义,命东莞伯何荣率领这十几支京卫立刻开赴山东。
军中一切将校升迁,全由东莞伯何荣自行任命即可。
何荣自是美滋滋,大侄子对他信任,这也是给他升迁的机会。这七万人马,将来会成为他的嫡系。
当然, 这也要看他的手段了。
第二日,东莞伯何荣就率领十三个卫所人马浩浩荡荡的出征了。
就在大军出城当日,诏狱里的十三名指挥使全部畏罪自杀。
蓝太平坐在中军都督府签押房内,双脚搭在桌子上。手中拿着茶壶对嘴滋滋的喝着,心中盘算着下一步该如何走。
突然外面传来一阵争吵声,隐约听见有女子怒斥的声音。
眉头一皱,蓝太平把脚拿下来,放下茶壶准备起身出去看看。
“蓝太平,你给本小姐滚出来。”还未等他出去,一名身穿翠绿色长裙的女子已经闯了进来。
“同知大人,属下实在是拦不住徐四小姐。”值班的小吏捂着脸跟在身后,脸上有明显一道血痕。
“你下去处理一下伤口,这里没你的事了。”
“谢大人。”那名小吏忙退了出去。
“我说徐大小姐,你哥哥虽然是魏国公,但你也不能擅闯我中军都督府啊!”
蓝太平语气平淡,他知道这小妮子为何而来。
“好你个蓝太平,他日在街上救小铃铛我还以为你是个好人。现在看来,你跟你爹一样不是个好东西。”
徐妙锦用手中的皮鞭指着他骂道。
“喂,大小姐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我爹那可是凉国公,官拜大将军。你大哥徐辉祖见了都要行礼,你竟敢骂他不是东西?”
“呸,为什么叫凉国公你不知道吗?”徐妙锦俏脸含煞。
蓝太平一阵无语,这小妮子也太敢说了。
“你今天找我什么事?难道就是为了骂我一顿吗?”蓝太平坐下拿起茶壶喝了一口,“如果是,那你骂完请便吧。”
“你!你残忍嗜杀,排除异己,把控朝政,怀有不臣之心。”徐妙锦咬着银牙恨恨的说,“像你这种祸国乱政的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嘶,好茶。”蓝太平喝了口茶感叹。
蓝太平面上波澜不惊,内心却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这徐家兄弟也必然是这么想的,他们在府中议论才会被这小妮子听见。
胸无城府的她,才会跑来找蓝太平算账。
“你…”
徐妙锦杏眼圆睁,被气得直跺脚。
“呵呵,你说的都对,我就说这样的人。回去告诉你大哥,识时务的话,就安安稳稳做他的魏国公。”蓝太平冷笑着又挤出几个字,“否则,可没有人能救你出教司坊。”
“你…”徐妙锦被气的再次语塞。
“好你个蓝大将军的儿子,果然虎父无犬子。可恨我生而不是男儿身,否则定然立刻取你的狗命。”
“即便如此,我也不会跟你善罢甘休。风水轮流转,咱们走着瞧。”
徐妙锦气哼哼的丢下一句狠话,转身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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