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分之八十的可能。”剩下的百分之二十,他需要找机会确认一下。
Kill叹了一口气,狠狠的抽了一口烟:“Boss,这个赌,有些大,如果赢了还好,若输了……我们输不起……”
滕少桀看着外面的世界,轻叹一声:“从我开始赌博的那天起,我还没输过。我有种直觉,我离真相不远了。”
Kill狠狠的吸了一口烟,眸子里的色泽,沉如夜。
他终是叹了一口气:“Boss,她和我们不一样,或许,不该逼她这么紧。”
“紧吗?”滕少桀如雕刻一般迷人心神的脸上漾起一抹无奈:“可我已经没办法让自己再失去她一次了。”
虽然解决了一个蓝正涛,但王家和金家还会步步紧逼,兄弟会虽然就剩下一个空架子,但王家应该不会放弃那么好用的棋子,文邪那老东西和三合堂还在一边的虎视眈眈,还有一个敌友不分、随时摇摆的的龙章。内忧如此之多,更何况还有司延那么一个强大的外患。
他如今,已然是四面楚歌。
想把她留在身边,自然就该让她学会如何保护自己。
他,已经没有了选择。
钱小迷,我的选择,你可愿意接受?
猩红的烟火随着时间的推移逼近手指,滕少桀能清晰的感觉到烟火的炙热温度,他手指一弹,把手中的烟头轻弹了出去。
在他转身离开之际,烟头在半空抛了几个圈,而后,带着被遗弃的沉重,狠狠的坠了下
去……
房门传来响动,薄安安转过头,看着那个沐浴光环下的英俊男人,红肿的眼睛顿时染上疯狂的冷色。
她就这样瞪着他,眼中满是恨意:“滕少桀,你难道不觉得你太残忍了吗?”
为什么要逼她至此?
滕少桀的身子在原地顿住,他俯视着憔悴狼狈的薄安安,强迫自己冷声讽刺:“怎么,受不了良心的谴责,所以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倒我的身上?”
他逼近她,笑意残酷:“薄安安,这招在心理学上,叫做‘痛苦转移’,你用起来倒是得手。”
薄安安的眼圈红红的,干涩的眼眸已经挤不出一滴眼泪。
她干脆闭上眼,死死的咬住唇,双手紧握,用掌心的刺痛来减轻她心里的恐惧。
痛苦转移也好,心里逃避也罢,不管理由是什么,她真的过不了这一关。
她的身体蜷缩着,待一切安静下来,她听到了心碎的声音。
滕少桀见她情况不对,走到床边,伸手去扳她的身体:“薄安安!”
薄安安挣扎着,不让滕少桀碰她,大哭大叫着,就好似疯了一般。
滕少桀的眸光深敛:“事情已经发生了,你伤心难过有什么用?你以为你在这里要死不活,蓝正涛就能从棺材里爬出来?有些人,你不杀他,他就一定会杀你!而你,偏偏得要活着,还要比谁都活得好!你只有活着,你才能和你最爱的人在一起。在此期间,佛挡杀佛,魔挡诛魔!”
他既然做出了选择,就不会给薄安安逃避的机会。有些事情一旦选择逃避,就是一辈子的心结和伤痛。
薄安安突然安静了下来。
她睁着眼,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身上的衣服和头发全都乱糟糟的。
这时,她的手机突然响了。
滕少桀见薄安安没有心思接电话,便拿过手机,按下了接听键。
“安安,你好些了吗,你今天还不来公司上班吗?”
“你是?”
电话那边的曹西西听到薄安安的电话居然是一个男人接了,一阵情情-色-色的浮想联翩后,她轻咳一声,笑呵呵的说道:“呵呵,我是安安的同事,我叫曹西西,请问你是……”
曹西西?
安安似乎和那个肥婆关系不错,如果是她的话,安安看到她,心情应该会好一些吧……
“你在哪儿,我派人过去接你。”滕少桀直接打断了曹西西的话。
……
西西被一个扑克脸男人推攘着,嘴里嘟囔着,被迫走进两百平米的大客厅。看到在客厅里正忙碌的佣人,她在为自己担忧的同时,忍不住感叹了一声有钱人真有特么有格调!
钱婉瑜见曹西西站在门口张望,她的身后是Kill,便猜到她是滕少桀请来的客人。
当先,她便温和的笑了笑:“进来吧。”
曹西西见到这妇人很面善,心里的紧张总算消散了。
她今天在上班,就被人从办公室带走了,一路上,这个扑克脸哥哥都不和她说话,她还以为自己被绑架了呢……她莫名其妙的被这个大汉劫持到了这个地方,纵然她心理素质良好,也煎熬不住内心的恐惧和担忧。
她在被身后这个黑衣人推上车的时候,以为是遇到了传说中的人贩子。可踏进了这做仿若城堡一般富丽堂皇的别墅,她才觉得自己的企图被人拐卖的想法有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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