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枕头下掉下来的那张纸,正是演唱会用过的门票。
溪爷穿过来那天,原主刚好看完演唱会。
而就在溪爷刚穿过来的那晚,她梦到了原主跟一个女孩在郊外互殴。
拽头发,挠脸,抓...那啥。
那个长发女孩举起了碎掉的玻璃瓶,对着原主扎过来。
然后梦就没了。
陈溪想起来了,镜子里的那张脸,正是跟她厮打的女孩。
难道...就是这个女的,害了原主后,又阴魂不散地缠过来?
陈溪记得灵异世界的设定大部分都是谁怨气大谁灵力就高,如果是这女的把原主锤死了,那也该是自己压制那女的啊。
怎么可能让人家看一眼就动不了?
虽然只有几秒,后面又被溪爷掌握了主动权。
这气溪爷不能忍。
当即决定出门查下失踪人口,看看能不能找到关于这女孩的线索。
刚穿上外套准备出门,厕所的水龙头哗哗往外冒水。
弄得一身狼狈,废了好半天功夫才把水龙头关上。
天花板上的灯又开始晃悠了,溪爷直接无视,从兜里掏出一叠钞票,对着空气挑衅。
“我有钱!”
有钱走遍天下都不怕,大不了她换地方住。
屋里的异象暂时消失,陈溪又换了身干净的衣服,正待出门,却发现门打不开了。
陈溪的视线瞥到窗户上,二楼而已,不让她走门就跳窗户。
在溪爷看来,这个新来的超自然现象如此大费周折,就是不想让她出门,说不定就是怕她查到这货的身份。
溪爷更想出门了。
就在此时,那扇溪爷废了很大功夫都打不开的门竟然开了。
二叔一脸懵的站在外面,看着被水淹过的房间。
“溪子,你家这是发大水了?”
“你怎么开的门?”陈溪问。
二叔莫名其妙地看了眼门,“你都没锁啊,从外面一开就好了。”
二叔一进来,那超自然现象便不再作怪,所以二叔也没看出有什么问题,就觉得自己侄女好像哪儿不太对...
“溪子,你脸怎么一点血色都没有?比前些日子还白,是不是感冒了?”
陈溪摸摸脸,她也感觉到这壳子越来越像活死人,比刚来的时候还像。
“你找我有事?”溪爷转移话题。
二叔从兜里掏出一叠钱,放在陈溪桌上。
“李老板你还有印象吧?他公司负责拆的娘娘庙今天动土,想请你过去开个坛,这是定金。”
陈溪看了眼桌上的钞票,两叠,两万。
“剩下三万你拿去给我婶儿烧了?”
二叔倒吸一口气,严重怀疑侄女开天眼了,她怎么知道自己偷偷留下了三万?
“今儿有事儿去不了,你把钱给李老板退了。”
她想出门查超自然女的背景,只是想到这苍白的脸去局子查失踪人口,脑壳有点大。
不知道局子附近有没有人工智能AI面部识别系统,如果有,她这没有脉搏没有体温的过去...
那画面太美。
无论如何,陈溪都想先把那女孩的身份确定了。
总感觉这女孩跟原主被袭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二叔用手拽住陈溪的胳膊不让她走,哀求陈溪,说如果她不帮忙他就赖在这不走,一天三顿吃陈溪的,到手的钱不赚浑身难受。
陈溪最后还是跟着他出门了。
二叔过去开车,陈溪站在楼下等着,突然,她觉得不妙,身子往边上快速闪去,一个重物落下,把水泥地凿了个大裂口。
定睛一看,竟是袋水泥混凝土。
如果陈溪慢一点,砸她身上后果不堪设想。
二叔开车过来,见状对着上面破口大骂。
“谁这么缺德!会出人命的哦!”
陈溪抬头向上看,湛蓝的天空,破旧的老楼,没有任何异常。
会是...那女超自然体搞的事情吗?
封着口的破袋子,落地的那部分已经破了,封口处捆着的绳子却是整齐割断的。
如果这个是那超自然女弄的,那她未免有些太...强迫症了。
陈溪觉得,这水泥袋子跟屋子里的灵异不是一个级别的。
假设那超自然女有齐刷刷割断绳子的能力,那她为什么不把陈溪家中的老式灯管弄断,那玩意砸头不死也够溪爷喝一壶的。
“看啥呢?快点上车!”二叔招呼陈溪。
“小攀老师要出门?”跟陈溪同栋楼的大姐买菜归来,陈溪记得大姐家的大儿子是协警。
“姐,你忙我个忙...”陈溪趴在大姐耳边说了句什么,又从兜里掏了一些钱给大姐,大姐痛快答应。
陈溪上车后,二叔问她。
“你跟她说什么了?”
“让她帮我买修下水管道的工具。”陈溪说谎不眨眼。
她是让大姐找她儿子,把这袋水泥拖走自费检测。
二叔对原主来说是唯一的亲人,但对陈溪来说却不是。
她不认为一个收五万偷摸贪下三万的人靠得住。
娘娘庙建在城郊,供奉的是绪娘娘,香火在当地算是比较旺盛的,据说很灵。
这片要修路,工程是李老板公司负责的,娘娘庙也要挪地方,距李老板说,自从他接下了这单生意后,就遭遇了各种不顺。
陈溪上次在他的别墅里待了几天,手撕了俩超自然男,李老板身上的异象也不见了,所以他对陈溪颇为信任,开工第一天特意请她过来。
二叔一路上跟陈溪说着娘娘庙的诸多野史,这世界是架空的,供奉的跟现世也不一样。
据说当地居民也不赞同挪娘娘庙,一群人天天去李老板公司抗议,只是小胳膊拧不过大腿,挪地方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儿。
陈溪专注地听,突然,正前方冲过来一辆大货车。
二叔惊险打轮,勉强躲过了车,却撞在路边的树上,车抛锚了。
大货车扬长而去,二叔惊魂未定,下车对着大货车一通狂骂。
“溪子,我看今儿你还是别去了,这一路全都是事儿,逆天不详,这里面说不定有啥事,实在不行把钱退给李老板吧。”
二叔摸着瘪进去的车头欲哭无泪。
刚出门就遇到天降水泥袋,车走到半路差点出车祸,怎么看怎么邪门。
“还好咱们车有全险,这钱咱别赚了,命要紧——紧?”人哩?
陈溪只留给他一个上出租车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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