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窗帘后面看着方扬和柳馨瑶两人乘车离开小区,徐子贤的脸色有些阴晴不定,他打开相机回放功能,一张张翻看着刚才高速连拍下来的照片。
专业的“大炮筒”成像效果相当好,甚至可以说是纤毫毕现,而且还拍到了好几张正面照,效果跟两天前徐子贤匆忙中用手机拍下来的一比较,真的是好了N倍了。
徐子贤十分满意地关上了相机,然后啐了一口说道:
“妈的,总算是没有白白蹲守……”
两天前,也就是徐子贤去中医院上班的第一天,他就已经租下了8号楼对面的这套房子,位置和楼层都十分理想,符合徐子贤的要求,他也不怎么计较租金,自然是第一时间就租下来了。
然而,他每天早上都提早起来蹲守,下了班也几乎都守在窗前,可方扬和柳馨瑶两人,整整两天时间,愣是一步都没有迈出家门。
搞得徐子贤在中医院上班的时候都有些心不在焉,两天多的蹲守也让他苦不堪言。
就在他心里产生动摇,以为方扬和柳馨瑶是不是根本已经离开了闽江印象小区的时候,方扬和柳馨瑶总算是千呼万唤始出来,还是让他拍到了最重要的“证据”。
徐子贤还是相当满意的。
他将相机的SD卡卸下来,十分小心地装进自己的钱夹中,那动作神情与柳馨瑶刚刚收起灵液时的动作神情如出一辙。
方扬自然不会知道自己已经被一个业余狗仔队员盯上,并且还拍了不少照片。他一路上跟着车载广播的音乐小声地哼唱,心情相当不错。
柳馨瑶开着车,先将方扬送到了干训中心门口下车,然后才和方扬挥手告别,自己开车去榕城大学。
方扬在干训中心门口自然是不会受到任何阻拦的,不但如此,门岗还第一时间将方扬回来的消息传递了进去,所以,当方扬悠闲地走到明德楼时,发现陈副主席和冯青云两人都亲自到楼底下等候了,而且两人脸上都露出了急迫的神情。
方扬也被吓了一跳,不禁问道:
“陈副主席,冯教授,出什么事儿了吗?”
“方老师,你可算是回来了……”陈副主席说道,“今天是不是可以给我爱人进行第二次治疗了?”
陈副主席对方扬的称呼,最早是和韩凌飞一样,叫他“小方”,后来又变成了“方扬”,而随着方扬对周淑静抢救以及后来的检查中露了一手之后,陈副主席也开始叫他“方医生”。
而今天,陈副主席居然和冯青云一样,称呼方扬为“方老师”了。
方扬有些莫名其妙地点了点头说道:
“是啊!我特地赶回来不就是为了这件事吗?陈副主席,莫非周阿姨的病情有什么变化不成?”
“哦,没有没有,我爱人的状态非常好!”陈副主席说道,“她自从发病以来,状态还从来没有这几天这么好过!”
冯青云也在一旁说道:
“方老师,这两天我一直按照你开的方子为病人烹制药膳,而病人的情况可以说是持续向好。如果不是要严格遵从您的医嘱,陈副主席和我都想为病人做一个西医方面的病理检查了……”
“这么说,情况挺不错的嘛!”方扬笑着说道。
“是啊!”冯青云说道,“方老师,正是因为病人情况越来越好,所以陈副主席才会有些迫不及待想要请你进行第二次治疗啊!”
他接着哈哈一笑说道:
“不但是陈副主席,就连我也有些沉不住气了,希望早点见识见识您的回春妙手!”
方扬这才恍然大悟,敢情是第一次治疗效果太好了,给陈副主席与周淑静都注入了乐观的情绪,他才会如此迫不及待的。
想来若不是担心惹自己不耐烦,陈副主席恐怕都会忍不住打电话给我了吧……方扬也在心里嘀咕道。
“方老师,我爱人也一直说要当面谢谢你呢!”陈副主席说道。
“我可不敢当‘老师’这两个字,我甚至连医生都算不上。”方扬连忙说道,“陈副主席,冯教授,你们直接叫我名字就好了!”
“当得的,当得的……”陈副主席连声说道,“您这身医术,给世上任何一个中医当老师,都是绰绰有余的!”
陈副主席当着中医界泰斗冯青云的面,直接就这么说。而冯青云也丝毫没有生气,反而是十分赞同地点了点头。
方扬有些无奈地苦笑了一下,然后说道:
“走吧!我们先去看看病人的情况!”
“对对对!方老师,您先请!”陈副主席连忙做了一个相邀的手势说道。
看到自己大舅的顶头上司对自己这么恭敬礼让,方扬也微微觉得有些不自然,不过他知道自己现在在陈副主席心目中,夸张一点说就跟救世主差不多,如果自己过于礼让的话,反而会让他觉得心里不安。
因此方扬也没有怎么推辞,便一马当先走进了楼里。
陈副主席和冯青云则连忙跟上,倒是像方扬的两个小跟班一样。
方扬径直上楼来到了病房。周淑静斜靠在床上,一个手拿着一颗削好的苹果在吃,另一只手则拿着一本《黄帝内经》在看,看上去气色确实比刚来榕城那天要好了很多。
听到动静,周淑静抬头看了一眼门口,一见是方扬来了,周淑静连忙把书放下,扯开盖在腿上的毛毯,就要下床迎出来。
方扬连忙快走两步拦住了周淑静,说道:
“周阿姨,您怎么还下床来啦?快躺下快躺下……”
周淑静有些激动地说道:
“方老师,实在是太感谢你了!如果不是你两天前帮我做了神奇的针灸,我现在肯定还在被癌细胞折磨得死去活来呢!你知道吗?那种疼痛简直是让人痛不欲生,如果不是舍不得抛下老陈一个人,我甚至都想跳楼了结了算了……”
癌症末期的那种疼痛,确实是常人难以忍受的。
很多人到了最后,注射吗啡都无法缓解疼痛,不少末期病人都央求给自己一个痛快,然而华夏法律不允许安乐死,所以这样的要求往往都是难以被满足的,所以很多人到了最后其实是被痛死的。
经历过这种疼痛的周淑静,这两天远离疼痛的日子,简直就像是活在天堂中。
所以,虽然她不知道最后能否根治,但就冲着这两天的舒服日子,她也已经对方扬感激涕零了。
方扬说道:
“周阿姨,您现在情绪不能太激动,会影响恢复啊……您先躺下,我再给您做一个检查。”
此时方扬的话无异于金科玉律,周淑静连忙依言躺了下来。
方扬伸手搭在了周淑静的手腕处,微微闭上了眼睛。
陈副主席与冯青云就站在病床另外一侧,都十分紧张地望着方扬。
良久,方扬终于睁开了眼睛,微微一笑说道:
“恢复的情况比我想象中的要好得多。我觉得只要再做一次治疗,基本上就可以将癌细胞全部清除了。然后最后一次治疗,就以调理身体,固本培元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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