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嘉仪这才相信没有骗自己,看来确实不是在这个哨所,而是在别的哨所了。
便立马端庄笑道:“对不起连长,让您为难了。我跟夏今渊是旧识,他服役后从来没有同他妈妈联系,我打听他的下落也是受他妈妈所托,不好意思,耽误连长这么久。”
冯连长已经向高教导员了解一些情况,知道杜嘉仪身份没有问题的他朗朗笑道:“不耽误,不耽误,可惜没有帮着杜上尉。”
参谋之女为人礼貌没有半点架子,还能冒着危险前来慰问哨所官兵,对她印象不错的冯连长很愿意能帮一把,“不如这样吧,杜上尉你写封信,我到时候再托人问问各个哨所,如有消息我再捎信给三十里营房。你看如何?”
秦修听到杜嘉仪喜出望外的回答一句“那最好不过了”,便勾着嘴角笑起来。
如此心急寻找夏今渊,看来杜家这位千金是心仪夏今渊了……,两家本有死结,夏今渊又是个心性坚定的,只怕杜嘉仪要受挫了。
当然,他关心的重点不是在此。
而是在于可以向秦夫人交待了,她所中意的儿媳妇心中有所属,身为儿子的他就不去做那恶人,坏了杜家千金的好事。
以秦家的家风可不希望看中的媳妇有风言风语传出来,头一个不允许的不会是秦夫人,反而是如今颐养天年的老爷子。
秦家家风一向严格,早年战乱秦家出国避乱,归国之后秦老爷子更是拘着家中小辈绝不可胡来,以免坏了秦家立足根本。
到了孙子辈秦家算是站稳,可真要翻起历史秦老爷子还是难免有些气短,故而就算秦家又恢复战乱之前的盛世也还是家风严格,稍微出格一丁点都会惹秦老爷子大怒。
若是孙子辈当中有人娶了一个没有出嫁前便风评不好的女子回来,搞不定秦老爷子要除名,以正家风了。
外面谈话声音渐低,隐又见杜嘉仪了句“秦记者与他同事身体如何”,秦修才知道冯连长他们借了这么个借口。
他并不担任冯连长会不会如实告诉杜嘉仪,事关国家机密身为哨所连长不可能犯如此大错。
脚步声与交谈话渐远直到四周再度恢复平静,平平直直躺着的秦修重新闭上眼睛,嘴角有笑的他大抵解决了另一桩心事,不肖一会儿便入睡。
烧着焦炭的炉子散发着一定的气度,闻着不好闻的气味,秦修直接睡到天亮。
到了第二天秦修才开始身为一名记者应该要做的事,采访连长、排长、战友,再一起随同连长一起爬上于高海拔的哨点,一共花了两天时间秦修才忙完。
其间杜嘉仪数次借故想要来看看他的稿件都被拒绝,最后,让杜嘉仪铁青一张脸,直到他们一起回了三十里营地还没有缓过来。
距离三十里营地大约有三百多公里的夏今渊是在秦修他们返京的第四天,知道杜嘉仪在打听他的下落。同时,她还打听叶简隶属哪个部队,部队番号多少……等等有关身份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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