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颜玦?他在M市也有那么大的影响力吗?正疑惑间,便见一个西装革履的年轻男人迎上来,并主动伸出手,喊是:“颜少。”
“韩少。”颜玦与他回握。
男人仿佛这时才注意到他身边的盛夏,不由眉头微蹙了下,疑惑地问:“这位是?”
“盛夏。”她主动伸出手,一副落落大方的样子。
男人眼中似闪过恍然,礼貌地与她微握了下手,然后看向颜玦的模样更多不解。
“哥?”这时身后传来年轻女孩的声音,然后韩茜与苏梵便也走了过来。她自然也就看到了盛夏,不过眼中并没有哥哥的不解,而是意外,并随即有些尴尬,喊:“盛夏小姐。”
上次她与颜玦相亲,正好被她撞个正着,自己还傻乎乎的什么都不知道。
盛夏冲她微笑,眼中并没有丝毫介意。
因为她与颜玦本来就已经离婚了,而且是在三年前。各自嫁娶都是意料中事,反而这个女孩的反应让她觉得颇具好感。
“颜少,我父亲在那边,引你过去?”这时韩少说。
其实这时他内心也是翻腾的,毕竟现在整个M市都流传着韩家即将与E市颜家联姻的消息。可他却在这样的日子里将自己的前妻带了过来,到底是什么意思?
颜玦颔首,正想让盛夏随自己一起,她却已经放开挽着他的手臂,说:“去忙吧,我自己能照顾好自己。”
这话表面听来好像女伴很识大体,实则是她巴不得离他远远的。
颜玦自然知道她的心思,总不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勉强,两人你来我往两句,别人便嗅得出味道。而他今天带盛夏过来,就是想用这种方式告诉韩家,他并没有与韩家联姻的意愿。
韩家不是普通的人家,相信走到这一步有自己的容量,这样既不会撕破脸,日后相见也不会太尴尬。毕竟他的新项目,还要在M市发展下去。
颜玦随那位韩少走开,韩茜便也跟过去了,现场便只剩下苏梵和盛夏。
“想吃点什么?我照顾你。”苏梵问。
“不用了,我怕上头条。”盛夏说着目光在四处望了望,仿佛在找着什么。
苏梵却并不在意,并提醒:“红星盛夏与前夫出席豪门夜宴,你觉得明天的头条还能舍你其谁?”
对,这宴会看似远离娱乐圈,可是各个圈子都是相通的。更何况新闻无国界,那些记者的鼻子灵敏着呢,这会儿怕是将她与颜玦的关系早就挖了个清清楚楚了。毫不夸张地说,外面肯定又增加了一倍的记者——娱乐记者。
盛夏自然知道他是指什么,心头清楚却难免烦燥,趁着苏梵被人缠住,她便到了相对安静一点的用餐区,低头给自己的经纪人王珏发了条短信,不然她怕明天会被骂。
正忧心忡忡,便有人陆陆续续坐到自己面前。有人八卦她与颜玦的关系,有人替自己女儿要签名,当然也有自诩风流倜傥的男人。
盛夏中间自然也喝了一点酒,但量不大,最后这个男人实在有够无耻,而颜玦一直没有出来。她心头本来就烦燥,便干脆借口去洗手间躲开。
此时宴会厅内,华丽的水晶灯下,正是衣香鬓影、觥筹交错一派热闹。场内舒缓的音乐隐隐地传来,其实更衬的这里的寂静。
盛夏坐在马桶上养了会儿神,感觉时间已经差不多了,便从小隔间里出来。洗了洗手,擦干净手便打开门出去。
颜玦若再不出来,她只能独自离开。反正她只答应他出席,也不一定非要坚持到最后。
其实从韩茜的出现,一直到后面那些八卦的人嘴里,她多少也已经了解到颜玦带自己过来的目的,这是拿她当挡箭牌呢。
她是不是该劝劝他年纪也不小了,韩茜人不错——本来还在心不在焉地胡思乱想,突然嘴被人捂住,随着一个男人的身子贴过来,陌生而令人烦感的男人气息袭来。
“唔——”接着她便被推到墙上,眼前是刚刚跟自己搭讪的那男人的脸,没想到他会变态的跟自己到卫生间这边来,应该是在外面等了她很久。
“别叫,咱们来点刺激的。”男人嘿嘿笑着,一边捂着她的嘴一边装模作样俯下头,在她肩间嗅了嗅,道:“啧啧,明星就是不一样,可真香。”
盛夏只感觉一股恶心从心底窜起,就连皮肤上都起了一块层沙粒。
男人看着她一双丽眸,觉得这女人真美,近看那皮肤上一点瑕疵都没有,心里就更痒。于是两人这样四目相对着,他手就便隔着衣料在她身上猥琐地抚摸。
盛夏挣扎,无奈男人的力气很大,他还在一边提醒说:“别动,我也就过过手瘾,多少钱你开个价。如果闹起来,媒体知道了也只有你吃亏是不是?”
盛夏的丽眸瞪的太久,恍然有一层水汽似的,看起来更加楚楚动人。
男人摸了两下觉得心里更痒,只听刺啦一声,他便扯了她了礼服。当然伴随着这一声,他的手上传来的还有剧烈的痛感,是盛夏咬了他的手。
两人终于松开,盛夏捂着自己被撕坏领口的衣服转身便跑。
“臭婊子敢咬我,你给我站住。”男人恼羞成怒,骂骂咧咧地便追上来。
身后的脚步越来越急,经过宴会厅的后门口时,犹可以听到里面很是热闹。可是盛夏心里清楚的很,如果她以这副衣衫不整的模样闯进去,就算暂时得救,但就像那个男人说的,媒体与舆论也不会放过自己。
盛夏只能继续往前跑,只是越跑人际越少,最后会逼至安全通道。她干脆脱了鞋,光脚迈下台阶,脚步越来越急促。跑到下一层推开安全通道的门,身子失衡地跌出去。
偏偏那么巧,正好跌进一个熟悉的怀抱。
“怎么回事?”她都来不及反应,只听到熟悉的声音抬头,颜玦的脸便映进眼眸里。
颜玦她那狼狈的模样已经很非常吃惊了,随即听到楼道里的脚步声,抬眼便瞧到了那个男人,不由眯起眼眸。
男人看到颜玦时也有些意外,虽然不知道他与盛夏的关系,可是那眼神里散发出来的冰寒气息却让他心生畏惧,下意识地往后退。
只是追下来容易,想要脱身太难。
他转身落荒而逃时,因为心里太慌而跌在地上,然后肥硕的身子便被颜玦的人架起。
“颜少,颜少饶了我吧,我不知道她是你的女人,唔唔……”男人害怕地吼叫着,嘴随即被人堵上。
“先找个地方让我换身衣服。”盛夏说。
她跑来的这一路虽然没什么人,便也难保万无一失,万一真的引人过来,她这副模样无法见人。
颜玦盯着男人的眼神依旧幽深,不过还是将她扣在自己有怀里,说:“走。”
盛夏的脸几乎全埋在他的胸膛音,鼻翼里都是记忆里熟悉的味道。她其实是很排斥的,可是聪明如她又知道,自己现在衣服领口都破了,只有这样靠着才不会被发现。
两人乘电梯上楼,颜玦刷了房卡,进门。
酒店的套间,盛夏一进门便知道是他下榻的酒店,因为一个男人的很多习惯是改不了的。
盛夏坐在客厅里,只有两人的空间里气氛有些压抑,更让人觉得不太自在。
颜玦在窗边打了个电话,挂断之后,转眸看着她坐在那里的样子。领口被扯开一块,露出精细的锁骨和凝脂般的肌肤,他喉间轻滚,赶紧移开了视线。
盛夏大概也感觉到了他的目光,下意识的捂住自己的颈间,说:“你能不能先出去?”
那宴会不是还在开吗?他就那么闲?
颜玦看出她的不自在,不由笑了,问:“都老夫老妻了,你身上我哪没看过?”
盛夏闻言瞪着他。
她相信她不出声,颜玦更能知道她要表达的意思。
颜玦是知道,可知道是一回事,如不如她的愿就是另一回事了。只见他挪了挪身子,只是还没有靠近,盛夏就已经警觉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离得他老远,并戒备地看着他。
操,刚刚面对那个男人也不见这么利落,不然怎么会把自己搞的这么狼狈。
颜玦忍不住在心里骂。
偏偏这时客房的门被人敲响,盛夏拉开房门的动作过急,都吓了那保镖一跳。
“少奶奶。”他赶紧低下眸子,奉上手上被送过来的礼服
“谢谢。”盛夏接过,门故意不关,便要去开客房的门准备换衣服。
“小朱住那间。”手刚刚握住次卧的门把,就听到颜玦的提醒。
四目相望,她应该懂他的意思。
盛夏其实也并不介意,只是朱助理不在,只怕人家介意。反正他说哪都见过了,只不过借个卧室换衣服而已,也用不着矫情。
盛夏便直接进了主卧。
颜玦则出了门,那保镖送了衣服还守在门口,不过很知趣地贴在门边,只是站岗,当自己不存在一般。
“人呢?”颜玦问。
“朱助理在处理。”保镖回答。
他跟在自己身边很久了,自然知道怎么做能让他满意,颜玦便颔首放了心,然后将门关上。本来折回来是去卧室,却听到手机铃声。
他顺着声音看到盛夏随手放在茶几上的宴会包,是从里面传出来的。犹豫了下,还是打开拿出来,屏幕上闪烁着一串没有存储的电话号码,指尖划向接听键。
“妈妈。”不等他开口,那头男孩着急的声音便急急地传过来。
颜玦只觉得心头一刺,并不自觉地皱起眉头,问:“你是傅晨光?”
那头听到颜玦的声音时却意外骤然顿住,须臾,便听小男孩又声音戒备地反问:“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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