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不可,在仙境般的静馨园做研究,岂不比在衙门强?”赵淑含笑点头,“彭老您不乐意?”
“不不不,多谢郡主大义。”彭老太医马上深深鞠躬,“老夫这便去找霍大人,此事他负责,正在寻址,如今也无需了。”
话音落下,人早已消失,他兴奋得犹如孩童般,还蹦蹦跳跳的,实在可爱。
天越发热,一晃数日过去,小朱子领着张六前来禀报,他先递给赵淑一封信,是郑洪生的来信,赵淑拆开看,信中对赵淑表述了感激,又言明已交接完毕正式启程回京,不日便达。
看了信,便撕成碎片放入茶杯中,这才看向张六,张六此刻满面春风,时时刻刻都傻笑着,收也收不住。
“如何了?”
“回郡主,范氏说多谢郡主,他愿嫁。”说到最后羞涩的挠挠头,脸红到脖子根去了。
赵淑也替他开心,府上人人都能过得欢欢喜喜,是她最想要看到的,“范氏早年遭遇不幸,一生坎坷,你日后要待她以包容,尊敬,多心疼一些,可知晓?”
张六噗通跪下,恭恭敬敬的给赵淑磕头,“是,郡主,属下定好好待范氏,请郡主放心。”能娶上知书达理的范氏,他欢喜还来不及,哪能薄待?
赵淑颔首,“可要记好了,若哪****发现你始乱终弃,薄待于她,定不饶你。”
“郡主放心,属下不是那人。”张六有种见长辈之感,然郡主要年关才及笄。
凭心而论,张六这种刀口讨生活的,并不是良配,只是谁让他是自己的人呢?赵淑转而对晚冬道:“去让毕巧备礼。”
说完,颇有些感慨,“你们莫要学他,不然郡主我得累死。”
众人听罢都笑了,张六更是不好意思的再挠挠头。
备了礼,赵淑与刚回府的永王亲自登门,准备找王继阳放人,赵淑闻得出永王喝了酒,但他神色清醒,并无半点醉意,且她尚未出阁只身前往王府于理不合,便同意永王一起前去王府。
只是刚出东大街,迎面便被古德宇拦住了,只见古德宇铠甲上染了血,跪在永王马前,“王爷,郡主,孙姑娘快不行了。”
赵淑在马车里打盹,乍一听顿时一激灵坐起来,掀开车帘问:“怎么回事?”
“郡主,您快去看,孙家打起来了。”古德宇还很年轻。是个憨厚大男孩,此时他急得满头是汗,身上的伤也不顾了。
“去,带人,本郡主今日平了孙家。”赵淑说罢对永王道:“父王,您去王家吧,我去看看阿云。”
永王都看到古德宇身上的血了。哪里还肯放赵淑单独去。摇摇头道;“我与你去看看。”
赵淑想了想,孙家如今怕是有些人在狗急跳墙,父王是贤名在外的亲王。想必他们多少顾忌些,自己终究是女子,不好事事出头。
思及此,便点了头。吩咐绿萝带礼前去王家,与王继阳言明原委。她与永王则去了孙家。
一路上那古德宇简单的事情禀报了一下,“孙四夫人回府了,回府后孙四爷便让四夫人去逼孙姑娘交出管家权,孙四夫人不肯。孙四爷便要将孙姑娘许给一个属下都不知晓的小门户,孙四夫人不许撞柱而亡……”
真是一团乱的一家,树大必有枯枝。人多必有白痴,赵淑想。这孙彬槐必是个痴儿!竟如此逼迫妻儿,实不是个男人。
虽说孙家大部分死士都被拔除,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孙家比之等闲门庭依旧是庞然大物,管家权岂能随便交还?难怪马氏要撞柱,这样一来孙云要守孝三年,便可解了燃眉之急。
来到孙府门前时,莫钦已带人追了过来,孙家大门紧闭,赵淑让人去敲了好久的门都无人开门,“把侧门给我砸开。”
此时邑光侯府的人赶来,噗通跪倒在永王和赵淑面前,“郡主,求您救救侯府。”
赵淑面色寒霜,若让她知晓谁在背后唱调虎离山,她定要让此人好看!
森然道:“发生了什么事?”
那人将铺子前的事一一说与赵淑听,说完砰砰磕头,“郡主,您救救侯府。”
“初春,你去找彭老太医,让彭老请周太医一起,寻个仵作前去验尸。”此事想要解决不难,但想要消除大家对洗发膏和护发素的质疑要难上许多,而太医是最权威的。
说罢又转而对盛夏道:“去找绯鹏,让他务必尽快把事情处理好。”
初春和盛夏两人身上的伤尚未痊愈,此时听罢道了句:“是”,便恭敬告退下去。
这个小插曲过去后,赵淑道:“继续砸门。”
莫钦训练出来的府兵堪称小尖刀,区区侧门很快便被砸开了,砸开后竟无人看守,赵淑与永王领着人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孙老夫人的院子,纵在路上有个别不怕死的阻拦,也很快解决掉,
“呵。”赵淑嘲讽的笑了起来,只见孙老夫人,孙大夫人、二夫人、三夫人、五夫人等,孙家大部分夫人都挡在孙云的院子前,其他还有家丁奴婢,将院子围得水泄不通。
比赵淑先到的还有颜如玉,她身后跟了十来个妙龄女子以及五六个婆子,这些丫鬟婆子一个个手中均是握着武器,立于她身后。
“阿君姐姐,你可来了,孙家之人多是泼妇,见我丫鬟貌美,嫉妒呢。”她顶着一张极为可爱的小脸,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小娼妇!”对面不知谁说了一句,颜如玉可爱的脸庞瞬间垮了,面色不善的道:“方才的话是谁说的!”
“姑娘,是她。”她身边的丫鬟指着对面的一嬷嬷道。
“待会回府,记得将人给我带走,卖到勾栏院去。”
此话一出,赵淑不由得多看她两眼,年纪不大,手段却不少,难怪此时能只身前来孙府,颜时忍的女儿不可小觑。
见到赵淑和永王,孙老夫人不说话,她的大儿媳孙钟氏冷嘲热讽的道:“此处乃孙家内院,王爷擅闯到此,还带了兵戎,可是要将我等斩杀殆尽?”她刚从佛堂出来,正一肚子气没处发。
“孙老夫人,阿云便不是你的孙女?你的心是不是黑的,怎忍心如此待她?”不理孙钟氏,赵淑直接对上孙老夫人。
“那逆女竟私吞孙家五成产业,想必郡主是知晓的吧,老身还要问郡主,此事可是你与那逆女合谋?”孙老夫人准备拖延时间。
但赵淑岂能不知她在拖延时间,从府兵身上拔下短刀,慢条斯理的走到孙家诸位夫人面前,“今日,谁敢挡我,我便杀了谁,反正杀了你们也无人知晓,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们死也是白死。”
她说完,孙家几位夫人更是轻蔑的看她,说得比唱的好听,明德帝都不敢动孙家的人,区区一个郡主,谁给她胆子?
“不信?”赵淑示意晚冬上前,晚冬跟丑阿婆学过几年,力气是这些养尊处优的夫人所不能比的,有丫鬟婆子过来拦她,府兵随后拔刀将丫鬟婆子挡开。
晚冬一把将孙钟氏拉了过来,将她摔到赵淑脚下,她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被赵淑一脚踩住手背,短刀已贴上她的脸颊。
“真是风韵犹存,你说我划了一刀下去,你是不是会更美?”赵淑最喜欢这样坏坏的吓唬人,孙钟氏与她没有不死不休的仇怨,自然是不会杀她。
赵淑没有杀意,但抵不过孙钟氏自己胆小如鼠,此时已吓得全身颤抖,“母亲,救我。”她是跪趴着的,只能看到威风凛凛的府兵,以及赵淑那双恶魔般的眼眸。(未完待续。)
ps:诗出自:朱淑真《愁怀》李白《宣州谢朓楼饯别校书叔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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