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哪里?
陆一鸣的眼睛又模糊到惊喜,渐渐地,他终于是看清楚了,站在他的面前的是伍尚魁、霍青,还有曲菲菲。而他,还是在他的地下行宫中。
“陆爷,你……这是咋了?”
陆一鸣还没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小桃过来抱住了他的胳膊,身子更是一个劲儿地往他的怀中钻。这种滑溜溜的感觉……我的天!陆一鸣的脑袋嗡的一下,他知道完了,什么都完了。一般的老百姓,要是让人给抓到跟别的女人在一起鬼混,后果都很严重。而他,是一方大员啊?这事儿要是捅出去,别说是脑袋上的乌纱帽了,很有可能他的脑袋都得搬家。
墙倒众人推!
这一连串儿的后果,让陆一鸣不禁激灵灵地打了个寒颤,整个人也瞬间清醒了过来。他没有去推小桃,而是望着霍青,问道:“我想,这一切都是你的手笔吧?”
“陆爷,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霍青自然是矢口否认。
“你还真是谨慎。”
陆一鸣苦笑了一声,他找过衣服,就像是在自己家睡觉,刚刚起床似的,喃喃道:“我终于是明白了那句话,什么叫做长江后浪推前浪,后浪把前浪拍死在了沙滩上。我一直没有低估你,可现在,还是低估了你的一连串儿手段,让我连个反应都没有。你放心,这个地下行宫中没有监控摄像头,也没有录音,咱们大可敞开了肚皮说。”
霍青耸了耸肩膀,淡淡道:“我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只是看到你跟一个女孩子睡在一张床上,如此而已。”
“少废话。”伍尚魁很威严,喝道:“陆一鸣,你被拘捕了,跟我们走一趟。”
“老伍,不用戴手铐了吧?”
“你以为你是谁?”
伍尚魁才没有客气,在他的眼中,只有霍青才没有别的人存在。咔咔!他上去两步,直接给陆一鸣戴上了手铐。陆一鸣也没有挣扎,他也知道,挣扎反抗也没有什么用,反而会自取其辱。
等到从地下行宫中出来,风一吹,凉飕飕的。
陆一鸣深呼吸了几口气,望着皎洁的月光,叹声道:“活着真好!”
伍尚魁嗤笑道:“等到明天,你会发现你会活得更好。”
“我们家建生没在家,我能给他打个电话吗?”
“从现在开始,禁止你和外界的任何接触,你什么心思都甭想了。”
没多大会儿的工夫,那些刑警们就赶了回来。在一个人的手中,拿着一份清单,上前全都是从陆家搜出来的各种古董字画、金银珠宝,还有一个密室。在密室中,全都是一摞摞花花绿绿的钞票,粗略估计,至少是在十个亿以上。可能是存放的时间太久了,有的钱都已经长毛了。
陆一鸣笑道:“伍尚魁,你们挺有本事啊?”
“你这个人渣!”
伍尚魁一拳头打在了陆一鸣的下颚上,陆一鸣的身体一栽歪,吐了口血沫子,大笑道:“哈哈,伍尚魁,你没有吃饭吗?”
“老子嫩不死你。”
“伍哥。”
霍青伸手拽住了伍尚魁,事情已经到了这样的地步,再打陆一鸣还有什么意思?现在,立即调遣更多的警方人员过来,查封整个陆家。同时,再给窦建邦打电话,让窦建邦亲自过来,还有省纪检委的人,一起来审查陆一鸣。
伍尚魁一愣,问道:“连夜?”
“对,连夜。”
“好,我这就去办。”
夜长梦多!
陆一鸣在北江省的根基这么深,党羽很多,人脉很广。真要是耽搁了一个晚上,等到明天指不定就是怎么样的变故了。对了,听说他在京城还有人,别再被捞出去。等到证据确凿了,就什么也不怕了。
这么晚了,窦建邦都已经睡觉了。可是,当听说了陆一鸣的事情,他忽下坐了起来,二话没说立即驾车赶了过来。很快,北江省的纪检委书记等几个要员,也都干了过来。有地下行宫,有那些古董字画、金银珠宝,还有发了毛的钞票,这些都不是一个官员应该有的。
一个月的工资才多少钱?就算是有再多的福利待遇,也不可能积攒这么多。
紧接着,刘易阳、刘一手也过来了,亲口指证陆一鸣,谋杀的窦智。而霍青,又将一份资料,交给了伍尚魁。在这份资料上,都是一条条关于陆一鸣的罪状,这是霍青从冈村健人的笔记本上,挑出来摘录的。
等到警方印证、考察,陆一鸣将难逃死刑的制裁!
窦建邦问道:“陆一鸣,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吗?”
陆一鸣笑道:“老窦,咱们争斗这么多年了,还是你赢了。来,给我根烟抽抽。”
“好。”窦建邦摸出来了一根烟,递给陆一鸣。陆一鸣用嘴巴叼上,窦建邦亲自划火柴,给点燃了。
陆一鸣用力吸了两口,突然道:“霍青,你过来一下。”
“陆爷……”
“霍青,败在你的手底下,我不冤枉。其实,我也想做一个忧国忧民的好官的,可是……唉,谁让我喜欢上了一个不该喜欢的女人呢?从那一刻起,我就跟中了毒似的,时时刻刻都在她的掌控中。”
“她是谁?”
“京城秦家的家主——秦无绵!”
这几个字,陆一鸣说得咬牙切齿。之前,他对秦无绵是爱,后来是恐惧,再到现在,他剩下的就是恨了。
霍青苦笑了一声,问道:“你能跟我说说,关于秦无绵的事情吗?”
陆一鸣突然放声大笑:“那个女人?她就是一个狐狸精,能把男人的精.血都给吸干了的狐狸精。等你遇到她,就真正明白什么才是女人了。我是真希望,还能再跟她同床共枕……那滋味儿,真是让人这辈子都难以忘却啊。”
敢情,这就是一个疯子!
秦无绵,到底是个怎么样的女人,能让一个男人如此着魔呢?他这样利欲熏心,处心积虑地搜刮钱财,全都是为了那个女人?不对呀,可他的家中还有那么多的古玩字画、还有长了毛的十几个亿,也没有送给秦无绵啊。
燕三凑过来,在他的耳边低声嘀咕了一句话:“我刚才看了,那些古玩字画都是赝品,那些钱……也都是假钞。”
“赝品?假钞?”
霍青皱着眉头,好像是抓到了点儿什么,却又有些摸不准。这样愣神的工夫,伍尚魁已经叫人将陆一鸣给押走了。窦建邦拍了拍霍青的肩膀,干的真是不错,帮社会挖掉了一个大蛀虫。
霍青的心中却没有丝毫的喜悦,不知道为什么,他甚至还隐隐有些担忧。
对于陆一鸣的事件,必须得越早公之于众越好。
《通河商报》的记者马文才,还有一些新闻媒体记者们,他们接到线报,立即赶了过来。这可是爆炸性的新闻呀,采访陆一鸣,再不断地报道关于陆家的信息。等到天亮了,这个消息一旦播报出去,就算是天王老子都救不了陆一鸣。
霍青和燕三走了出来,问道:“三哥,你在陆家搜查,有没有搜查出什么值钱的东西来呀?”
“唉,别提了。看着陆家挺有钱的,实际上,所有的摆设都是赝品,这个房子又不属于陆家……我看,陆一鸣几乎是没有什么钱。”
“哦?这么说,我敲诈勒索了陆一鸣的12个亿,是他的全部财产了?”
“12个亿?我觉得,对于陆一鸣来说,应该不算什么吧?这些年来,他可是搜刮了不少民脂民膏。”
“我也是这么觉得。”
每个人存储在大通钱庄的钱,都是属于个人**,任何人去调查都不会泄露出去。所以说,霍青也不可能查到陆一鸣在大通钱庄中到底存了多少钱。算了,懒得去想那么多了,终于扳倒了陆一鸣,华泰集团拿下港口码头的投标项目,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不用说,窦建邦肯定得还霍青这么一个大人情!
燕三继续去盯着大通钱庄,看有没有法子摸进金库。霍青驾驶着车子,来到了赵瑾家。当他打开房门,走进了房间中的时候,就见到客厅中的灯亮着,赵瑾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端坐在沙发上,就像是早就知道霍青会过来似的。
要知道,现在已经是凌晨三点多钟了。
霍青问道:“赵姐,你……你听说了陆一鸣的消息了吧?”
“霍青,谢谢你。”
“谢什么?我也没有做什么,多行不义必自毙,这都是陆一鸣罪有应得。”
“要不是你将那么多的罪行,一一地公之于众,又有谁能耐陆一鸣怎么样?”
赵瑾站起身子,轻声道:“霍青,跟我出去一趟。”
霍青什么都没有问,只是点了点头。
两个人从楼上下来,坐上了赵瑾的那辆奥迪车,一路疾驰着,来到了西山陵园。在这儿,赵瑾找到了窦智的墓地,霍青站到了远处的地方,没有去偷听赵瑾说的那些话。等到了一阵,赵瑾站起身子,冲着霍青招了招手。
赵瑾道:“窦智,往后,我就是霍青的女人了。你放心,我们会照顾好窦寇的。”
霍青一怔,紧攥住了赵瑾的手,沉声道:“窦智大哥,我答应你,这辈子都会照顾好赵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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