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金刚双手合十,刚好是遮挡住了眼睛的小半视线。在这种近距离下,他是万万躲不开射过来的三支小箭的。
“啊……”突然,博别就感到自己的手指僵硬,倒是拉动了弓弦,三支小箭全都掉落在了地上。
其实,早在罗金刚和博别搏杀的时候,秦工就已经在暗中下毒了。只不过,博别没有什么察觉到。这样的一通剧烈运动,毒性发做起来,堪比洪水猛兽。博别就感到自己的双脚都快要站不稳了,仰面摔倒在了地上。
他,不甘心啊。
秦工上去,一刀抹向了博别的脖颈。
江洋喊道:“等一下……”
刀锋堪堪抵在了博别的脖颈上,再晚一步,鲜血就迸射出来了。这一刻,博别也不禁激灵灵地打了个寒颤,这等于在鬼门关打了个来回。
秦工回头,用询问的目光望着江洋。
江洋道:“只要他交出三弦映月的手法,咱们可以饶他性命。”
博别刚刚清醒过来,又昏厥了过去。之前,他就让霍青给抓到了一次,受尽了各种折磨,最后,他终于是交出了“二龙戏珠”的射箭手法,才算是侥幸逃得一命。这回,他好不容易练会了三弦映月,竟然又落入了江洋的手中,可想而知等待他的将是怎么样的局面。与其是这样,还不如让秦工一刀给宰了。
秦工摸出了鬼鲛绳,将博别给捆了个结结实实,甩手丢给了江洋,笑道:“往后,他就是你的了。”
江洋咧嘴笑道:“才不是我要,是阿奴好这口。”
有一个邪极道的弟子,将博别丢到马背上,骑回极道城了。
黄老邪大笑道:“哈哈,痛快。走,咱们再杀一场。”
圣殿被烧毁了,这些天,黄老邪和鬼王、秦工等人龟缩在极道城,心中憋着的一股怨气,终于是宣泄出来了。他们翻身上马,哪儿人多就往哪儿杀。就这么大会儿工夫,几百个青蒙铁骑,已经溃不成军,偶尔有抵抗的也遭到枪杀,或者是让黄老邪和鬼王等人给劈翻了。
这样在人群中冲杀了几个来回,江洋兴奋地叫道:“大梵,你们来了。”
大梵大笑道:“哈哈,不仅仅说我,连我们教皇都亲自过来了。还有米家,阿拉贝尔旗的林阔台、林熊子,乌拉特旗的雷耀阳、图雷,他们都来了,咱们要横扫了整个青蒙大草原。”
“啊?你们……你们怎么会突然间都过来了?”
江洋狠狠地吃了一惊,有些紧张地道:“是不是……霍青,他还活着?”
大梵问道:“怎么,你还不知道吗?霍青和我们教皇,还有米乐、乌绾绾,去追杀蒙哥、毒狼单光、赵山河、黄沙浪等一行人了。咱们等会儿再说,还是清扫战场吧。”
“黄宗主,这儿就交给你们吧?大梵,咱们去追霍青。”江洋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好。”
霍青活着就好!
想想也是,要不是霍青,又有谁能将大梵、米家,还有阿拉贝尔旗和乌拉特旗的人,都召集到一起呢?现在,要问的事情太多了,可时间紧迫,黄老邪和鬼王、秦工等人跟着西伯利亚圣火的邪教徒,米家弟子一起,对着青蒙人来回地冲杀。
本来,这些青蒙人就溃不成群了,又哪里能扛得住?这,简直就是在屠杀。
江洋急切想见到霍青,喊道:“大梵,咱们走啊?”
“等一下……”
“还等什么?时间紧迫。”
“我这儿有几个朋友,你肯定想见见。”
就在旁边的一个帐篷中,陆逊和无邪公子、鬼厉、还有秦羽白都在这儿。每个人都捂得很厚实,除了无邪公子的一条腿让蒙哥一记长矛给洞穿了,其他三人的伤势倒不是很严重。不过,肯定是得休养一段时间了。
江洋翻身从马背上跳下来,上前给陆逊来了个结结实实地拥抱,又一拳头捶在了陆逊的胸口的,大笑道:“哈哈,我就知道你们不会有事。”
陆逊咳嗽了好几声,骂道:“江疯子,你要是再来两拳的话,我肯定是死翘翘了。”
“哈哈,无邪公子、鬼厉、秦羽白,怎么样?你们也死不了吧?”
“你都没死呢,我们又怎么舍得早你一步去死呢。”
“对,我比你们岁数大,要是死也是我先死嘛。”
江洋回头喊了一嗓子,黄老邪和鬼王、秦工都疾奔了过来。当看到了三人,无邪公子和鬼厉、秦羽白就感到眼眶湿润,泪水差点儿涌出来。这一次,双方差点儿就再也见不到面了,现在回想起来,还恍若做梦。
鬼王还是很冷酷的:“你们还能挺住吧?”
“没事。”
“好,老毒物,你在这儿帮他们情理伤势,我和老邪再去冲一阵。”
“好。”
秦工留下来,帮无邪公子、陆逊等人检查伤势。在周围,还有西伯利亚圣火的邪教徒守着,战况太乱了,万一有人杀过来怎么办?江洋和大梵没再管,他们翻身上马,照着霍青和西伯利亚圣火的教皇、乌绾绾、米乐、林阔台、林熊子、雷耀阳、图雷等人奔走的方向,追了上去。
一口气跑出去了近百里地,都已经到了布尔哈通河上游的巴鲁特旗了。
对于这一片的地形,霍青实在是太熟悉了。之前,巴鲁特旗的岱钦,就想着把中游的阿拉贝尔旗和下游的乌拉特旗,都给吞掉了。那样,巴鲁特旗就是青蒙大草原最大的牧场主了,这事儿刚好是让霍青和林盈儿赶上了。
当时,要不是忽赤儿大汗和莫日根突然过来了,霍青恐怕已经将巴鲁特旗给灭掉了。
相比较上次,霍青手底下的“财富”太多了,有一百来个西伯利亚圣火的邪教徒,一个个都甘愿为“圣战”牺牲掉自己的性命。还有阿拉贝尔旗和乌拉特旗的一百多个青蒙人,背后又有米家给大量供应军火,随便怎么挥霍。
就算是蒙哥再厉害,也扛不住这样的攻势,不得不掉头逃窜。这对于他这个国师来说,简直就是一种耻辱。
霍青和西伯利亚圣火的教皇,还有乌绾绾、米乐等人,一路追杀上来,一直将蒙哥和毒狼单光、黄沙浪、赵山河、刘安达等几十个青蒙人追进了巴鲁特旗。
巴鲁特旗的旗主岱钦野心勃勃,依着地势,愣是在草原上建起来了一个寨子。寨外还有一条又深又宽的护城河,布尔哈通河的河水绕着寨子流淌着的。不通过吊桥,任何人都休息进入部落中去。
可是,现在是冬天,连江都封冻了,就更别说是一条河了。西伯利亚圣火的邪教徒和阿拉贝尔旗、乌拉特旗的青蒙人,将整个寨子都给团团围住了,就等着一声令下,好对寨子发出疯狂的攻势了。
天色微微放亮了,江洋翻身从马背上跳了下来,喊道:“霍青……”
霍青和邪教皇、米乐、乌绾绾、林阔台等人围在一起,一个石头上铺着地形图,商量着怎么进攻巴鲁特旗。拖得时间越久,对他们就越是不利。一旦忽赤儿大汗和莫日根等人,带着青蒙大军杀上来,将势不可挡。
宜早不宜迟。
霍青听到了江洋的声音,笑道:“江大哥,你过来了。”
江洋疾步走到了霍青的近前,上下打量着他,大声道:“从万丈悬崖上摔下来,你这都没事?快跟我说说。”
“呃……”
现在,这些人在生火做饭,就等着吃饱喝足,展开攻势了。趁着这个工夫,霍青和江洋等人围坐在一起,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下。要说,霍青真是捡了一条命,在毒狼单光的偷袭下,一头从乌木崖上摔落了下来。
悬崖很陡峭,冰雪覆盖了一层,滑不溜丢的,连跟斜伸出来的树枝都没有。
求生,是人的一种本能,霍青也不例外。他就感觉两耳传来了嗖嗖的风声,就这样极速往下坠落,他的双手胡乱地抓着。说来也巧了,刚好青蒙人攀爬乌木崖的老鹰嘴,在峭壁上插了一个又一个的羊腿。霍青就抓住了一只羊腿,可是,他下落的速度加上惯性,让羊腿当场折断,他再次往下坠落。
这样连续地断了几个羊腿,每断一个,他下坠的速度就减缓一些。最后,他终于是抓住了一只羊腿,算是悬挂在了半空中。
也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该倒霉。这竟然是剩下的最后一根羊腿了,其余的羊腿都让霍青给撒了汽油,又一把火给点燃,一个个地脱落了。刚好,这根羊腿的上方稍微有点儿斜坡,没有让汽油给淋到了。
可是,这样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更是连个落脚之地都没有,霍青的手一旦抓不住羊腿,一样得坠落入万丈深渊中。
生死只在一瞬间!
霍青尝试了各种法子都没有用,要是他有神偷空空儿的“龙翼”就好了,纵身一跃,一直滑行到地面。可是,那就是在做梦。渐渐地,他就感觉自己的手都要麻木了,冻得仿佛是都没有了知觉。
难道说,他就真的这么死于非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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