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梓芸点了点头,随朗漠清进了屋,二人的离开并没有被其他人察觉,他们还准备等放完爆竹烟花后再喝上几坛酒。
进了屋,楚梓芸道:“你要给我看什么?”
朗漠清的耳朵有点红,他咳了声,“上次你说的话可还算数?”
楚梓芸眨了眨眼,她说的话太多了,她哪里还记得她究竟说了什么话,但她想了想还是道:“我这人说话一向算数。”
朗漠清点了点头,“好,你先坐着,等我片刻。”言罢,他便转身进了里间。
楚梓芸坐在桌旁,用手撑着下巴,眼睛盯着屏风,有些摸不清朗漠清到底要做什么,等了片刻,朗漠清才从里间出来。
楚梓芸的目光从屏风处慢慢移到朗漠清的身上,待看清朗漠清的打扮时,眼神有一瞬间的呆滞,继而脸上有了笑意,肩膀也开始抖动,又过了片刻,她再也忍不住大笑出声。
朗漠清白皙的脸颊上染上红晕,他咳了声,走上前来,身后白色的尾巴随着他的走动在摇摆,楚梓芸一看,笑得更厉害了。
朗漠清走过来,抬手便将楚梓芸抱进了怀里,他声音低沉性感至极,“有这么好笑吗?”似乎还有点委屈。
楚梓芸眼睛都笑弯了,她点了点头,抬手捏了捏朗漠清脑袋上的两只纯白色的耳朵,“很……很软,哈哈哈,你从哪儿找来的这东西?”
好不容易,她才收住了笑声,但脸上笑意却不减。
“你别管,总之,今晚,你给我洗澡。”
楚梓芸猛然想起自己之前说过的话来,她说‘若是你什么时候成了狗,我什么时候给你洗澡’,她嘴角笑意忍不住加深,随后抬手狠狠捏了两把朗漠清的脸颊,“朗漠清,你只是戴的狗耳朵和狗尾巴,别以为现在你就是狗了!”
朗漠清抿了抿唇,低头看她,“你不愿?”
楚梓芸眼神闪了闪,替朗漠清洗澡,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好意思,她突然觉得有点热了。
朗漠清抱着她直接入了内,将她放到床榻上,楚梓芸慌了,警惕道:“朗漠清,你要做什么?”
朗漠清挑了挑眉,“你不愿就算了,我帮你洗也一样。”
楚梓芸:“……我自己有手也有力气,会自己洗,谢谢。”
朗漠清直接解开了她罩在外面的披风,“待会儿你就累了。”言罢,他便直接将楚梓芸压在了床上,扯下戴在脑袋上的狗耳朵便扣在了她的脑袋上,随后嘴角扯出一抹笑意,“嗯,果然和你更配。”
楚梓芸:“……”配你个头!她赶紧伸手抵在朗漠清的胸前,“朗漠清,外面这么多人呢,你别给我胡来。”
朗漠清一只手便将她的两只手给抓住了,随后禁锢在她的头顶上,“胡来?呵!”
听得他这一声低笑,楚梓芸心下蓦地有了不祥的预感,怎么好像是自己给了朗漠清什么启发似的。
朗漠清直接压了上来,灼热的呼吸喷在楚梓芸的颈项间,随即狠狠的在她的脖子上咬了一口,楚梓芸忍不住叫出声来,只是刚发出一个极短促的‘啊’,嘴巴便被朗漠清给堵住了。
一夜缠绵,直到听到鸡鸣声朗漠清才放过她,楚梓芸眼眶,嘴唇俱是通红,临近彻底睡过去之前,她模模糊糊的嚷了句,“下次少吃点药,对你的身体不好,我也吃不消,等我睡饱,再找你算账。”
朗漠清:“……”突然想将她欺负醒!他抬手将她拥在怀里,躺了片刻便起了身。
外面的天还未亮,朗漠清提着灯笼去了厨房,厨房里没有热水,他的目光落在堆在墙角处的那堆柴木上,眼里现出嫌弃之色,但终究还是将灯笼放置到一旁,卷起衣袖开始生火烧水。
楚梓芸睡得迷迷糊糊间,感觉有人在自己身上动来动去,她眉头忍不住蹙紧,抬手便打了过去。
朗漠清抬手便将她的手抓了过来,随后用热毛巾将她的手擦得干干净净。
等将楚梓芸收拾干净后,朗漠清才去洗了个澡,洗完澡后,他便上了床,重新将她抱进了怀里。
楚梓芸似是有点抗拒,嘴里嘟囔了一句,“我不要……不要了……”
朗漠清嘴角现出笑意,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声音温柔,“睡吧,不折腾你了。”
楚梓芸似是将这句话听进去了,嘴角慢慢溢出一丝甜美的笑意。
二人相拥而眠。
翌日,几乎所有人都睡到大中午才起床,昨天除却被朗漠清提前带走的楚梓芸外,每个人喝下肚的酒都不少。
习秋醒来后才发现姑娘不在屋内,她一下子就懵了,赶紧穿好衣服出了屋门。
出了屋门才发现院内一个人都没有,昨晚吃的东西也没收拾,乱七八糟全堆在桌上,地上数十个酒坛子,每个屋的屋门都紧紧闭着,她忍不住咬了咬牙,将每个屋子都扫了一眼,心想姑娘究竟在哪个屋里啊!
她忍不住抬手拍了下自己的脑袋,懊恼至极,昨晚自己为毛要喝那么多酒啊!
就在她急得直跺脚的时候,另一间屋子的屋门开了,朗漠清从屋内走了出来,习秋一瞧见他脑海里忽然就蹦出了一个想法,走上前试探道:“我家姑娘在您屋里?”
朗漠清点了点头,习秋脸上的笑容立时就僵住了,朗漠清淡淡道:“她昨晚睡得比较迟,约莫到傍晚的时候才会醒,到时候你再进去伺候她。”
习秋拳头攥紧,忍不住道:“朗世子,虽你和我家姑娘定下了婚约,但现在你们还不曾成亲。”
朗漠清挑了挑眉,“我知道了。”
习秋有些诧异,她是真没想到战国侯府的世子这么好说话,她见他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便没有再多言。
很快,陆陆续续的,几乎所有人都起了。
楚闻寒见楚梓芸还没有起身,便想着进屋去唤她起来,让她用顿饭再接着睡,只是不等他进屋,习秋便将他拦了下来,“世子,姑娘说她就不用午饭了,想直接睡到傍晚。”
楚闻寒点了点头,“嗯,我知道了。”
在他转身离开后,习秋才松了口气。
转过身后,楚闻寒的脸色彻底阴沉了下来,他直接寻到朗漠清,压低声音问道:“你和芸儿可还没成亲呢?”
朗漠清勾了勾唇,“这确实是个问题,择日不如撞日,你觉得今晚我和丫头拜堂成亲如何?”
楚闻寒脸色蓦地变得铁青,他咬牙道:“你做梦!”
朗漠清笑了声,“这不过是早晚的事,不过也罢,等见了丫头的娘亲在和丫头成亲,我要拜的就不是你了。”
楚闻寒:“……”他拳头握紧。
傍晚的时候,楚梓芸终于醒了,她腰酸得厉害,在心下将朗漠清臭骂了一顿,穿好衣服下了床,刚打开屋门便与习秋对视了个正着,习秋一见着她就道:“姑娘,您没事吧?”
楚梓芸笑道:“没事,走,我们回屋。”她出了屋门,尽可能让自己走得和平日里一样。
习秋跟在她身后,懊恼道:“姑娘,昨晚奴婢不该喝那么多酒的。”
楚梓芸偏头看了她一眼,笑道:“与你无关,而且是我自己走错了屋,睡错了床。”
习秋忍不住瞪大眼,“真的?那战国侯府世子他没……”
楚梓芸好笑道:“没有,你放心吧。”
习秋心下这才松了口气。
再多的苦楚梓芸只能自己含泪往肚子里咽,不然习秋还不知道会自责多久,不过今日这事也不能让大哥知道,不然肯定完了!
二人进了屋,楚梓芸问道:“我大哥有没有问起我?”
习秋点了点头,“姑娘,您放心,奴婢只说你累了,特意叮嘱过奴婢,说中午不起来用饭了,世子听了,也没怀疑。”
楚梓芸点了点头,心下松了口气,为习秋的机智点了三十二个赞。
用晚饭的时候,楚梓芸才发现朗漠清和大哥脸上都带着淤青,她忍不住奇怪道:“你们脸上这是怎么了?”
二人几乎异口同声道:“摔的。”
楚梓芸扫了二人一眼,心下约莫有了数,看来习秋寻的理由根本就没能瞒得过去。
很好,新年第一天,就开打!
楚梓芸用筷子夹了个鸡腿放到地上的狗盆里,“喏,吃吧。”
纯白色毛发的狗狗对着楚梓芸摇了摇尾巴,便低下头开始吃肉。
楚梓芸的目光落到它的尾巴上,眼神闪了闪,迅速收回目光,低头开始吃菜,心下泪流不止,为毛现在她看见个狗尾巴都觉得脸烧得慌,都是朗漠清这禽兽害的!
这顿晚饭没什么人说话,大家似乎都有心事。
三日后,众人收拾好行装,准备再次启程,因楚梓芸离开前,这只纯白色的狗也没人来寻回去,所以楚梓芸便将它带上了,并给它取了个名字,唤作大白。
一行人出了镇子,马车没行多久便停了下来,驾车的楚毅道:“主子,前面地上好像躺着个孩子。”
车帘掀开,楚闻寒道:“你去看看。”
楚毅点了点头,下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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