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
苏樱一张脸气得红白相间,却是没敢骂,毕竟长辈在这看着。余泽南没脸没皮惯了,站起身,还能大大方方的和苏慎行打招呼。余泽尧盯他一眼,弯身绅士的把苏樱扶起来。
都是一个爸妈生的,怎么差别就这么大呢!苏樱垂着眼帘,低声和余泽尧道谢,“谢谢。”
“苏小姐别和泽南生气,是我管教无方。”余泽尧把外套脱下来,披在苏樱肩上。“苏先生,赶紧带苏小姐回去洗洗吧,否则,要感冒了。下次,我一定带泽南亲自登门拜访。”
“客气了。小孩子嘛,打打闹闹是正常的。”
寒暄几句,两拨人分开。
苏樱心里懊恼得很,早就想赶紧跑了。所以,一分开,她几乎是立刻钻进车内去。
丢脸丢死了!!
还有……
这男人,太坏了!
他居然敢说自己那儿……是……是小馒头?
想到这儿,她下意识低头看了眼自己前胸。
羞辱!
这绝对是羞辱!
她明明就是正常尺寸!
…………
那边。余泽南拿毛巾擦着头发,又看了看自己的手心。
嗯。
小馒头。
倒还真是冤枉了她。其实,真的还蛮有料就是!
“还以为现在是小时候,喜欢谁,就能对谁耍流氓?”余泽尧凉凉的瞥了他一眼。
“喜欢她?”余泽南嗤了一声,根本没把这话往心里去,“哥,你以为我是你呢,喜欢嫂子就可劲儿欺负嫂子?现在嫂子离家出走不回来了吧?”
余泽尧冷冷的盯他一眼。还不都是拜他所赐?还有脸说!
余泽南不以为意的耸耸肩,“要是我喜欢的女人,我才不舍得欺负她。像你这样,根本就是自作自受。”
……………………
宾客都陆陆续续的离开。
白夜擎送长辈们上车,自己则同夏星辰还有夏大白一起最后上车,坐在后排。
“大宝,不难过了……”白夜擎不会安慰人,夏大白却是安慰天使。小手抓着她的手,在她手背上轻轻抚着,像个小大人一样,“奶奶说,二爷爷和二奶奶会在天上看着我们,保佑我们。你要是老哭鼻子,二爷爷二奶奶也不会高兴的。”
夏星辰将面上的悲伤敛去,轻轻抚了抚孩子的后脑勺,欣慰的道:“妈妈已经不难过了。放心。”
这几天,她已经很努力适应,也在理性的接受。
正这样想着的时候,她的视线,无意从车窗瞄过。车,开得不慢,一道身影乍然闪过,可是,等她再细看的时候,那人影却已经消失在大树后,不见了踪影。
“怎么了?”白夜擎察觉到她脸色有什么不对劲。
夏星辰摇了摇头,“没事。我只是有点累了。”
大概是她太累,所以产生了幻觉吧。刚刚,她竟然恍惚间觉得看到了兰烨。她不是已经被他亲自送出国了么?是不可能再回国的。至少,这十年不可能。
“累了就休息一会。”白夜擎长臂揽过去,她顺势靠在他肩上。直到现在,周围才真正安静下来,她叹口气,双臂抱住男人的结实有力的臂膀。
又一次很庆幸……
庆幸自己的世界里,还好一直有他。
…………………………
此时此刻,兰亭的墓前。
女人一袭黑衣,撑着黑色的伞,立于墓前。
她怔在那,凝视着墓碑上那黑白的照片半晌,闭了闭眼。
“姑姑,如果您泉下有知,一定知道,当时我只是错手伤了您,并没有想要夺您的命。”女人呢喃着,将菊花轻轻搁在墓前。直起身来,唇动了动,道:“希望……您能在下面见到我爸妈。有彼此陪着,你们都不会再孤单。”
她的呢喃细语,没有人能听到。
“兰烨,你快点上车!”一辆红色跑车,在路边停下。里面,叫她的是一道女人的声音。
“等一会儿。”
“再等下去,他们若是折回来,发现了你,再把你送出国,我爸也再帮不了你。”
听对方这么说,兰烨没有再多留,转身,上了那辆红色跑车。
车,一路开。
兰烨靠在车窗上,看着郊区萧瑟的景象,神色苍凉。不知道多久,又看了看自己的双手,眼里划过一缕愧疚和痛苦。
因为父母相继去世的事情,兰烨对兰亭的‘坐视不理’的态度一直有很大的成见,以至于到最后两个人关系都闹得有些僵。可是……即使如此,她也没想过要夺她的性命。那日,两个人交手的时候,她甚至都没有真正动手。
可是,万万没想到……
那时候的兰亭,已经虚弱到那般地步。
“还在想你伤了你姑姑的事?”
兰烨收回心神,没有回答,只是转过脸去看一眼身边的女孩,“为什么要帮我?现在我沦落到这样的地步,所有人能离我多远,都尽量离我多远。我被遣送出国,你父亲却绕了圈子帮我换了个身份回国,是想让我做什么?”
兰烨靠在车上,很是理智,“你父亲如今风光不再,也是因为白夜擎。难不成,还想利用我打击他?那我先和你说明白了,我现在除了满腔的恨意,不具备任何打击他的实力。”
虽然她多次威胁过夏星辰,可是,她自己却很清楚如今自己在白夜擎面前,就像一只蚂蚁。以他的实力,要掐死她,轻而易举。
若不是这次有宋家人突然搭救自己,她至少十年都进了不国门。
“你说你这算不算自作自受?”宋唯一握着方向盘,接了话过去。
兰烨冷冷的皱起来。显然是很不满意她这句略带奚落的话。
宋唯一却浑然没有将她的情绪放在眼里,只继续说:“当初用丑闻弹劾他的时候,你若是不去找夏星空,不出中途让她改口的事,那日,白夜擎总统的位置就不保,我爸若是成功当上了总统,你们兰家根本不会沦落到这样的地步。所以,自作自受这四个字,没冤枉你。”
提起这些过往,兰烨呼吸微重,手指掐进了掌心里去。当初她那么憎恨夏星辰,却都不忍心伤他分毫……
可是,他对自己,又何曾有过半点儿同情和通融?
“以前的事,我不想再提!你说说你们的目的吧!我不喜欢这种莫名其妙受人恩惠的事。”兰烨一贯的维持自己的心高气傲。
宋唯一道:“见了我爸,我爸自然会和你说清楚。你放心,你不喜欢莫名其妙受人恩惠,我们也不会莫名其妙给你好处。”
兰烨狐疑的又看了她一眼。
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索性没有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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