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分享(1 / 1)

烈如歌忙于四国邦交大会,神奇地是至今为止,不到七天便要开展大型庆典,她把盯梢的探子都撤走,放任申屠无忧那两兄妹自由自在的,他们却没有任何的举措,日常平静地令人心生诡异。

敌不动,那我也懒得乱作,烈如歌现在除了四国邦交会的各方面负责与暗中调查锦澜,还要警惕着司徒拓突然发疯地过来抢走乐乐,她是恨不得有分身乏术,替自己解解忙。

映月楼顶层的贵宾包厢,富丽堂皇不失雅致清素的装横,里面即便是帘子的麦穗也大有来头,能在此间下馆子的人非富即贵,而烈如歌今日高调订下,当然是以尊贵的身份。

“梓颜,你认为其他地方还有什么需要做修改的吗?”烈如歌没有任何形象可言地倒在美人榻上,纤细的两腿抖了抖,把白水芙蓉锦刺镶珍珠的绣花鞋踢掉,斜躺着,美眸眯起,慵懒至极地问道。

雕花红木小碎发的厚锦垫椅子上,白梓颜端坐着,剪水秋眸宛若一泓清泉,掩唇轻笑,眸内便是盈盈地闪烁着波光凌凌的涛光,灿若星辰。

白梓眼酥手认真地校对着桌面上的两簿,并未对烈如歌毫不淑女的行为反感,“如歌,眼下就是些用料图案的挑选,宴会上樽等器皿基本没有问题,宴会的表演排序紧凑合理。大致的就如策划施行,其他细节的交给我去完成。你也有许多天没有合眠,回去好好歇着吧。”

听闻,烈如歌顿时如同大赦,长长地叹出一口气,两手抱着缎面抱枕,在榻上滚来滚去的。

“呵呵”白梓颜又是轻笑,双眸中敛起丝丝的羡慕,感慨嘀咕着,“如歌,能如你这般随心所欲,活得自由自在,真心好。”

“此言差矣,倘若我真能逍遥自在,无拘无束,那四国邦交会这档子事,我就撂手不干了。可是,显然我不能,多处受制于人。”烈如歌耸耸肩头,嘴角嫌弃地瞥了一下。

白梓颜恍然大悟,了然的点头,这世间,即便是最尊贵的王者,也未必能做到挥动两袖清风,悠扬自在,过自己种菊赏花春秋日起日落的田园,或与肆意快活于江湖,豪气万丈。

不过相比见过的名媛贵女,白梓颜认为烈如歌是独独不同的。

“所言极是,可我在如歌身上,总会见到一种坦荡与运筹帷幄的舒朗与自信。不怕你笑话,我每次见着了你,心里头的烦闷琐碎所衍生的晦气,仿若见到阳光,通通都消失殆尽。”白梓颜心口如一,没有要讨好烈如歌,说的是心里话。

烈如歌一听,不小心又自恋了。唉呀妈喲,老娘原来还是冬日的一缕阳光,璀璨骄阳的亲戚。

青葱白指勾着一绺光泽的墨发,烈如歌美眸惬意地眯起,嘴角愉悦扬着,坦荡荡地接受白梓颜对自己的赞美。

“如歌,你近日夜晚都是在丞相府内,没有出去走动吗?”白梓颜微垂下眼帘,意有所指,却含蓄地问道。

烈如歌爽朗利索地答道,“三妹多次邀请我与她一并出席各种诗歌酒宴等,那些场合,矫揉造作的人多了去,乌烟瘴气,我见的心烦,遂一直以身体虚弱为借口,宅在府内为多。”

漆黑的瞳微动,烈如歌疑惑,不正经儿地打趣反问道,“梓颜,不会是哪个吃了雄心豹子胆的家伙去你府上冒充本小姐,企图骗你银两吧?”

“世风日下,大会即将召开,打从半个月起,京城的守卫就更加严谨,欺蒙拐骗的恶事是少之又少。且说我们白公府的侍卫非吃素的,双眼又不是被猪油心给蒙,还能让拐人的骗子进到我院内啊。”白梓颜娇嗔地瞪了一眼吊儿郎当的烈如歌,无语至极地道。

烈如歌扯着嘴角,嘻嘻做笑,依旧是那副微微欠揍的面孔。

“其实,我前几日深夜在骷髅山回城的路上,见到一个背影和侧脸与你相仿的女子。”白梓颜柔声道,语气藏着一丝的惆怅与郁闷。

烈如歌眉梢挑起,白梓颜没看错,那人十有**就是她本人了。骷髅山那夜,她抱着乐乐与凤清尘先行离去,在偏僻的村路上掠过,也瞥见到一辆精致的马车。只是当下,她并没有心情细看,且对方又没有拦着阻挠到她,她才不会没事找麻烦。

只是,现在白梓颜与她提起这件可疑的事件,她是什么意思呢……

“哦,那可能是我的孪生姐妹,或者八百年前的缘分人。梓颜,你不厚道啊,现在才来告诉我,早说些,我就能派人去找她,共叙一段姐妹情缘了。”烈如歌啧啧,满脸的遗憾道。

白梓颜抓住自己的香包,随即投向烈如歌,雪白的双腮帮鼓鼓的,略显气恼地扬起小粉拳头,“如歌,你再胡说八道,我就不同你继续说下去了!”

烈如歌身姿矫健地避开香包的袭击,接着两手放在脑袋上,做投降模样,接着双手紧紧捂住自己的嘴巴,示意她绝对不再开口打断她。

白梓颜嗤嗤低笑,心情不复之前那般低沉,明朗地柔柔一笑,反口揶揄着,“你还能有孪生姐妹,一个你就看来就够丞相大人抓紧了,再来俩,丞相大人那头发愁得还不是一夜就泛白。”

这些不敬的话,也是两人私底下调侃着说说。亲密如闺蜜,总会有自己的语言。烈如歌也是由此可见,白梓颜那端庄典雅,贤良淑德的外表下,是掩藏着一颗对世俗有叛逆心。当然,白梓颜依旧是知书达理,且孝顺长者的女子。

烈如歌笑笑,提起烈震庭这个便宜爹,好感自然疾速下降,但也不妨碍听八卦的愉悦心情。

白梓颜深吸一口气,酥手托着腮帮,剪水秋眸笑意荡漾着,接着道,“我不瞒你,那天我正要去九皇府拜访,缘由是我落了手帕在九皇府,正好碰见九皇爷的近身侍卫长着急地出府。”

“唉,我心上没做他想,慌张又担忧地就跟了过去,一路出城直达骷髅山。本来,我只是想见到九皇爷安然无恙便回去……唔,倘若他能我回去,那是最佳的。”雪白的脸颊上突然晕上一圈圈的粉色,淡淡的,却显露出她的心中事与期待。

白梓颜察觉到自己在发花痴,神色窘迫,连忙垂头,手捏着绢帕轻掩压嘴角,以作掩饰。烈如歌看得明白,唇角勾起一抹邪气的淫笑,但保持安静地听着白梓颜继续讲。

“如歌,你知道九皇爷膝下有小郡主吧。虽然我未见过,但在决心要嫁给九皇爷后,他的女儿,自然也是我的孩子,我是会视如自出,不会亏待她半分。只是,我总会担心,担忧小郡主的生母回九皇府……如歌,我的胸怀真的是太过狭隘,配不上九皇爷呢。”

白梓颜神色忧伤,两手紧紧地搅在一起,似自嘲又似自怜,在恼恨着自己的不争气。男子三妻四妾,再正常不过,可是她一旦想到以后司徒拓身边除了她,还有其他各种女子……司徒拓会对她们好,与面对自己的温柔与付诸给她们,她的心就犹如有一把锋利的刀刃,深深地挫入她最柔软的心肉。

见状,烈如歌并觉奇怪,但凡是真爱,都是自私的。那些被赞深明大义的正妻赶着给自己夫君纳妾找通房的,才最是奇怪。

“梓颜,你不必自责,你的想法是人之长情,试问哪个女子愿意把自己的男人与其她女子分享。只是我认为你过于杞人忧天,如今司徒拓那个隐形中的女子未出现,那就只有两个可能,是她已另结新欢,与司徒拓断绝任何关系,再者她已不在尘凡。总之,他们是不可能还藕断丝连,共叙前缘。”烈如歌低声劝道。

说着,烈如歌心里也是个怪异感觉,哪有自己诅咒自己死了的。

白梓颜听了,犹如醍醐灌顶,拭去眼角的泪珠,不由发笑,“如歌,我真是糊涂,怎么老想这些没有的事情,把自己整得疑神疑鬼。不过,幸好我还能与你讲讲,排走烦绪。你都不晓得,我这些天憋着,差点就给闷出病来。”

烈如歌拨弄着圆润的指甲,淡笑着道,“你患得患失的,是司徒拓的错,他没有给你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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