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兄弟们传回来的消息后,夏文杰当机立断,决定今晚就行动,务必要把那个代号海东青的特工生擒活捉。
夏文杰并没有动用社团里太多的兄弟,这也是为了避免打草惊蛇,他们现在要对付的毕竟不是普通人,而是一名特工,还是隶属于国安部的特工。
他让席义伊和毛擎宇挑选出十几名精锐,而后,他带着格格和月月以及这十几名兄弟直奔安康家居小区。
长话短说,一路无话,夏文杰等人在晚上十点半抵达安康家居小区,并找来己方的保安人员,让他们领路以及代为叫门。
让保安人员出面叫门不太会引起对方怀疑的,而且理由也有很多,物业费的问题、水电费的问题甚至是倾倒垃圾的问题,这些都可以成为小区的保安人员找上的业主理由和借口。
小区的保安们特意安排一名二十出头又很机灵的一名青年为夏文杰等人领路。
来到安全屋所在的居民楼门前,夏文杰立刻让跟来的十几名兄弟分散开,埋伏在居民楼的前后两侧,万一自己未能制住对方,让他逃走了,这些留在楼外的兄弟就是第二道防线。
他自己带上格格和月月以及那名青年保安走进楼门洞里。这是一座老住宅区,楼体也不算新了,里面倒是还干净,各楼层的声控灯也都好用。
国安部的安全屋可不是随便设置的,都有经过仔细的研究和挑选,通常来说楼层会选择在三楼或者四楼,这个高度,若是有人想从窗外攀爬上来,不太容易,而从屋内跳窗往外跑,又不至于被摔死,尤其是对于优秀的特工人员而言,三楼的高度只能用小菜一碟来形容。
这里的安全屋就刚好在三楼。上楼时,夏文杰和格格、月月三人都是蹑手蹑脚,尽量不发出声响,等他们先上去后,都埋伏好了,那名青年保安才像没事人似的走上来。
在安全屋的门前站定后,青年保安抬起手来,啪啪的拍门。过了好一会,房门内才传出问话声:“找谁?”
“我是小区保安,你们家一直都没人,赊欠的物业费都有好几年了,现在是不是也该结算一下了?”青年保安理直气壮地说道。
“你们搞错了吧,物业费我们都是年年交的……”
“不会错,这里不是七楼一单元三零一吗?户主是姓……”说着话,青年保安还装模作样地低头看眼登记簿,说道:“对,是姓张!你们家拖欠了三年的物业费,以前找不到你们的人也就算了,现在既然回来人了,得把物业费结算清楚才行,不然的话我可就要报警了,你觉得咱们换个地方去公安局把事情解决了这样好吗?”说话时,青年保安歪着脑袋,斜眼看着房门上的猫眼,一副小痞子的姿态。
房间里的人轻叹口气,没有再说话,随着咔嚓一声,他把房门打开,而后向外推开一些,他探出半边的身子,说道:“我告诉你,物业费我们年年都有交,绝对不会拖欠你们一分钱的,肯定是你们搞错了。”
“错了?我这里可是有记录的,哪家有交物业费,哪家又没交物业费,我这里都记得清清楚楚,有据可查的。还搞错了?我告诉你,想在我们这里赖账耍无赖,没门!”青年保安端着肩膀,环着双臂,一条腿还有一下没一下地抖动着,斜着眼睛上下打量着站于房内的汉子。
不管是多么厉害的特工,他终究是国家的公务人员,不是杀手,不是黑道,对于生活上的一些琐事,也是挺无奈的,碰上这么一个小混混式的保安,即不能打,又不能骂,他也没有太好的办法。
屋内的人不愿与他多纠缠,想要息事宁人,不耐烦地问道:“一共拖欠了多少钱?”
“两万八!”青年保安想都没想,随口说了一个数。
“多少?”屋内的汉子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问道:“你们一年的物业费才多少钱?还不到两千吧,只三年没交,你要我两万八?”
“得算上滞纳金啊!”青年保安理所当然地拍拍手中的本子,说道:“我这里都是有依据的,你放心,我们不会多要你一毛钱!”
“依据?狗屁的依据,拿来给我看看!”汉子伸出手来,一把把青年保安手中的本子夺了过来,打开一瞧,里面是空空的一张张白纸,一个字都没有。
啊?他一连翻看好几页,都是空白,汉子忍不住倒吸口气,他猛的抬起头来,看向外面的保安,说道:“你……”
他话才刚出口,躲于门后的月月猛然一脚踢出,他这一脚正踹在门板上,发出嘭的一声闷响,受他的踢力,推开的房门猛然向回关去,半边身子露出门外的汉子首当其冲,被关回来的门板撞了个正着,就听嘭的一声,门板结结实实地撞在他的脑门上,那名汉子下意识地惊叫一声,身子后仰,向后连退。
这时候,躲在另一侧的格格一把拉开房门,身子好似离弦之箭般射进屋内,他三步并成两步,追上连连后退的汉子,二话没说,照面就是一脚。
咚!他这一脚蹬在那名汉子的胸口上,后者仰面翻倒在地,格格想都没想,片刻也未耽搁,运足力气向倒地的汉子扑去,想把他压住。
哪知那大汉反应也快,躺在地上,突然蜷起双腿,当格格扑倒他身上时,他的双脚顺势向上蹬出,不偏不倚,正中格格的小腹。
格格闷哼一声,整个人在汉子的身上倒翻出去,摔在一旁,发出扑通一声的闷响。那名汉子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站起,回手从后腰上拔出手枪,对准格格,厉声喝道:“不许……”
他那个‘动’字还没讲出口,月月已然出现他的身后,并且顺势踢出一记飞脚。
啪!月月的飞脚踹在对方的后背,那人闷哼一声,身子都被踢得离地而起,向前飞扑,刚好扑向倒地的格格那边。
后者阴笑一声,他效仿对方刚才的招式,早早的蜷起双腿,当对方扑到自己近前的时候,他的双腿一并向外蹬出。
格格可是使用了全力,其力道之大,受反弹之力的他身子都贴着地面向后倒滑出好远,直至头顶撞到墙壁他才停下来。反观那名大汉,前扑出去的身形又变成倒飞,仰面摔到地上,连续承受月月和格格两个人的重踢,滋味并不好受,他躺在上,就感觉五脏六腑如同开了锅似的,上下翻腾,一股热浪也从胸腹之内直涌上嗓子眼。
这名汉子也强硬,他硬是紧咬着牙关把返上来的一口老血硬咽回去,他手里还紧紧握着枪,翻下身躯,欲瞄准身后的月月。
他还没有看到月月的身影,倒是先看到一把椅子横扫过来,啪,横扫而来的椅子打中他持枪的手掌,随着一声轻响,他手中枪应声落地。
只见格格手持着椅子,将其高举过头顶,正准备向他的脑袋砸去。
那人心头大惊,来不及细想,身子猛的向后一缩,耳轮就中听咔嚓一声,一张实木椅子结结实实地砸在地板上,椅子被摔了个细碎,月月的手中只剩下两条椅子腿。
他把两腿椅子腿当成两根棍子,再次高高举起,对准对方的脑袋,又欲砸下去。
那名大汉看得暗暗咧嘴,对方的力气绝对不小,如果真被他手中的椅子腿砸中,自己的脑袋都能被拍碎。
只是一瞬间,他惊出一身的冷汗,并不高大的身形在地上快速地旋转半圈,而后,抢在月月出手之前,他的双腿先一步伸出去,如同剪刀一般卡住月月的双腿,身子又在地上来个翻转,受他双腿的夹力,月月站立不住,一头向前扑倒。大汉不敢放松自己的双腿,他不断的加力,死死夹着月月的腿不放,使他站立不起来。
见月月吃了亏,被对方制住,墙角那边的格格嗷的大叫一声,从地上窜了起来,冲到那名大汉近前,他身子向下一低,以膝盖压住对方的胸口,与此同时,双手死死掐住对方的脖子。
那名大汉也不含糊,一边用单手拉扯格格的一条胳膊,另只手也反掐住格格的喉咙,双方随之变成互相锁喉。此时的场面很有意思,大汉的两条腿夹住月月的双腿,他不松劲,月月在地上也站不起来,另一边,格格又与他互相锁着对方的喉咙,恨不得都一把把对方掐死似的。三个人齐齐倒在地板上,好像三只连体婴儿似的,一时间谁也奈何不了谁。
恰在这时候,门外又走进来两个人,一位是刚才叫门的那名青年保安,另一位年纪也不大,中等身材,穿着紧身又得体的小西装,向脸上看,相貌平凡,倒是一对眼睛亮得惊人,仿佛两只小灯泡似的。
这位青年正是夏文杰。他走到房间内,先是向周围环视了一圈,最后,目光才落到地上的三人身上,他回头向青年保安努努嘴,后者会意,回手把房门关严,而后,夏文杰走到那名大汉的近前,蹲下身形,与此同时,他手中的枪也顶住了对方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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