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文杰感觉和郑秀娜说话有理也讲不通,再次对月月说道:“快给郑先生打电话!”月月还没掏出手机,郑秀娜回头说道:“不许打!”
见状,夏文杰的眉毛扬了起来,正要说话,裴炎向他一笑,摆了摆手,说道:“文杰,算了,就让郑小姐一块去我家吧,医院这也不是很安全,还是别在这里耽搁时间了。”
“是啊,杰哥,医院里人来人往的太危险,我们还是赶快走吧!”覃震赞同道。
夏文杰沉吟片刻,最终还是接受了众人的意见,把郑秀娜一并带到裴炎的家里。
裴炎的家很大,一栋独门独院的二层楼别墅,平时也只有他一个人在住,除了他睡觉的卧室外,其它的房间都是空着的,容纳夏文杰几个人,绰绰有余。
现在裴炎的身份可是今非昔比,贵为果敢军的副总参谋长,少将军衔,他的家中长驻着一支警卫班,枪手们想袭击进来,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在去往裴炎家的路上,夏文杰再次让月月给郑国炎打电话,这一次郑秀娜无法拦阻,因为她和夏文杰已不在同一辆车上。一路无话,众人乘车顺利抵达裴炎的住所。
相隔不到半个钟头,不仅郑国炎赶来,同行的还有彭家喜、马千放、曾秀诚等人。
裴炎受袭,夏文杰受伤,这在果敢可不是件小事,一位是果敢军的高干,一位是中国政府派到缅甸的特使之一,尤其是后者,在果敢若是出点什么散失,果敢方面都无法向中国政府交代。
看到彭家喜、马千放、老曾等人都来了,夏文杰和裴炎有些意外,坐在沙发上的二人一起站起身形。夏文杰刚站起来,彭家喜便快步上前,连连摇手说道:“夏先生有伤在身,快请坐、快请坐!”说着话,他目光一转,看向一旁的裴炎,皱着眉头沉声问道:“小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彭家喜在果敢军的职位是副总司令,比总参谋长低半级,比副总参谋长的裴炎又高半级。
不过职位高低对他而言并不重要,身份放在那里,他哪怕只是一个小兵,裴炎在他面前也得毕恭毕敬的。
裴炎清了清喉咙,说道:“是……是有歹徒袭击我,文杰为了救我才……才受的伤!”
“我想知道的是,你为什么会和夏先生在一起?”彭家喜疑问道。
“我和文杰是旧交。”裴炎也不隐瞒,坦诚说道:“以前我们是战友。”
“哦!原来是这样。”彭家喜点点头,而后话锋一转,又问道:“知道是什么人袭击的你吗?”
这回裴炎故意装糊涂,他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清楚,在果敢我算是初来乍到,平时除了工作,也没和什么人接触过,应该谈不上有仇家。”
因为他要开新赌场,而和老赌场起了纷争,这话他无法说出口,即便说出来,彭家喜也不会帮他的,弄不好还得勒令他停建赌场。
彭家喜深深看了他一眼,幽幽说道:“正是因为你初来乍到,却又一路高升,才更容易惹人眼红、引人嫉恨!”
说到这里,他的目光又落回到夏文杰身上,看着他受伤的那只胳膊,问道:“夏先生的伤势怎么样?严不严重?”
“彭先生,我们刚从医院回来,大夫说伤口是贯穿伤,没有伤及骨头和动脉,只需定时换药包扎,便无大碍。”裴炎代夏文杰回答道。
“如此是再好不过了。”彭家喜如释重负,郑国炎、老曾等人也是暗暗松口气。郑国炎幽幽说道:“前几日,民主军偷袭我的府邸,数十上百的民主军精锐都未能伤到夏先生丝毫,可夏先生才刚来果敢不到一天,便被这里的歹徒所伤,看起来,贵地的歹徒要远比民主军的士兵来得精锐啊!”
他这话摆明了是明褒暗贬,讽刺果敢地区的治安太差。
这次郑国炎到果敢来是有求于人,态度始终都很客气谦卑,但夏文杰的突然受伤让他的心里憋着一肚子的火,在来时的路上他一直忍着,现在见到夏文杰,他终于还是按捺不住,一股脑地发泄出来。
彭家喜当然能听出郑国炎话中的挖苦讽刺之意,他老脸一红,呵呵干笑两声,说道:“最近果敢的治安确实不太好,也需要好好的整顿一番了。”说着话,他对夏文杰正色道:“夏先生放心,我一定会严查歹徒,还给夏先生一个交代。”
裴炎没有说出实情,夏文杰也不好多说什么,他向彭家喜含笑点点头,说道:“如此就多谢彭先生了。”
“夏先生晚上住在哪里?”
“我住在老裴的家里就好。”
彭家喜举目向四周望了望,说道:“我感觉这里的警卫还是人手不足啊,小裴,你再尽快抽调两个警卫班过来,务必要保护好夏先生的安全。”
“是!彭先生!”裴炎在旁急忙答应一声。
彭家喜乐呵呵地说道:“小裴,我这也是第一次到你家,你住的地方还真不错。”
“这都是受彭老的照顾和恩惠。”他说的彭老就是指彭家喜的父亲,彭国栋。彭家喜微微一笑,没有再多说什么。他举目向楼梯那边望望,问道:“夏先生的房间你都安排好了吗?”
“已经安排好了。”“我去看看。”“彭先生,我带你上楼。”说着话,裴炎作势要领彭家喜往楼上走,后者向他摆摆手,说道:“不必了,让夏先生陪我就好。”
听闻此话,裴炎顿时一愣,不过他多聪明,立刻明白了彭家喜是有话要和夏文杰单独谈。
他心中奇怪,文杰和彭家喜是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两个人,以前也绝对没有接触过,他又有什么话非要在私下里才能和文杰谈呢?
心头充满不解,但他可没有表现在脸上,裴炎含笑应道:“好!”说着话,他把夏文杰搀扶起来,在他耳边低声说道:“左手边第二间房。”
夏文杰稍微点下头,表示了解,而后对彭家喜说道:“彭先生,请。”其实夏文杰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彭家喜葫芦里究竟卖得什么药。
月月快步上前,搀扶着夏文杰,向楼上走去。彭家喜看了月月一眼,也没有多说什么,边和夏文杰并肩往楼上走,边乐呵呵地说道:“夏先生是第一次来果敢吗?感觉这里怎么样……”
二人东拉西扯地寒暄,上到二楼,进到裴炎告诉他的房间,举目一瞧,里面布置得很不错,空间也大,正中间摆放着一张欧式的象牙双人床。
彭家喜在房间里走了一圈,连连点头,说道:“不错!看来夏先生和小裴真的是关系匪浅啊。”
夏文杰笑问道:“彭先生此话怎讲?”
彭家喜没有立刻说话,目光一转,看向夏文杰身边的月月。
不用直说,他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是让月月出去,他要和夏文杰单独说话。月月站在原地未动,不管彭家喜是什么身份,他的眼色对他没用,他只听从夏文杰的命令。
夏文杰微微一笑,拍拍月月的胳膊,说道:“他是我的兄弟,对我而言,没有什么话是需要避着兄弟的,彭先生有话就尽请直说吧!”
谁知道彭家喜的心里到底在打什么主意,万一他是故意把月月支走,欲对自己不利呢?虽然这种可能性很小,但夏文杰也不得不防,在他眼中,缅甸这个地方的人,思维是不能用常理来推断的。
见夏文杰态度坚决,彭家喜也不勉强他,他呵呵一笑,说道:“夏先生肯舍命救小裴,还肯拿出巨资与他在果敢开设赌场,这不仅说明夏先生和小裴的关系不一般,而且夏先生还很信任他。”
夏文杰心中一动,彭家喜竟然知道自己和老裴合伙开赌场的事。他不动声色地淡然一笑,说道:“彭先生为什么认为老裴现在筹备的赌场我也有参与?”
彭家喜仰面而笑,说道:“和小裴合作的是天道公司,而天道公司的法人和老板名义上是夏先生的哥哥,但实际的负责人,却是夏先生你。实话不瞒夏先生,我人虽在果敢,但在中国,还是有些消息渠道的。”
夏文杰不置可否地耸耸肩,笑问道:“彭先生专程拉到上楼单独会面,只是为了表示你知道我和天道公司的关系?”
彭家喜笑了笑,说道:“这当然不是我要谈的重点。”说着话,他稍微沉默了一会,紧接着话锋一转,问道:“听说天道公司有经营房地产的项目,不知是否属实?”
夏文杰不解地看着他,没明白他问这话的意思。彭家喜呵呵一笑,说道:“现在在中国最赚钱的生意就属房地产了,夏先生肯涉足进去,说明夏先生还是很有眼光和胆识的。其实,我对房地产业也很感兴趣,不知夏先生愿不愿意算上我一份。”
“彭先生的意思是……”
“目前天道公司正在开发d市的一块地皮,我打算出资入股一份,利润按百分比分成就好。”
彭家喜收起玩笑之意,正色道:“只要夏先生肯帮我,我自然也会帮夏先生,我可以向你保证,你们在老街的赌场,以后无人敢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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