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厉的喉结滚动了下,掌心贴在她的后背上,有些发烫。
“陈儿,再抱下去,孤可控制不住。”
他的嗓音沉了几分,带着些磁性危险的暗哑。
“好。”陈玉皎忽而抬头,湿润泛红的眸子直直凝着他,任由自己坠入他那深邃如潭的黑眸。
“赢厉,我不介意。”
她望着他,一字一句,声音轻却坚定:
“我喜欢你,我想与你、一直一直、很认真很认真、永远永远地在一起。”
说完,她还认认真真地补充了句:
“无关子嗣,无关朝政,仅仅因为……是你。”
赢厉的身躯明显一僵,但是仅仅片刻,那长眉又皱了皱。
“生病了?”他抬手去探她的额头,掌心下的温度却很正常。
顿了片刻,男人的眸色微暗:“还是……大梦初醒,把孤当成了长兄?”
“不是。”陈玉皎蹙了蹙眉,他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提起长兄呢?
她仰头直视着他的眼睛,让声音变得愈加清晰:
“赢厉,你是你,仅仅是赢厉,与任何人无关。";
她想到梦境里那些画面,又解释:“长兄是很好,可是赢厉……我爱的人,是你,仅仅是你。";
寂静的夜里,女子的声音如玉石般清凌。
赢厉的呼吸骤然粗重,他猛地掐住她的腰,将她往怀里狠狠一按,声音沙哑得可怕:
“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
他逼视着她的眼睛,“在你心里,孤已比长兄重要?”
陈玉皎任由他扣着自己,让两具身体贴近着,一瞬不瞬迎上他的目光,“嗯”了声。
下一瞬、天旋地转。
赢厉一把扣住她的后脑,另一只于紧她的腰肢,将她抵在了一株巨大的帝王花树上。
“再看清楚。”他的嗓音低狠,带着几分压抑的疯狂,“孤是谁?仔细想想,你喜欢的人,是谁?”
陈玉皎主动环住他的脖颈,踮起脚尖,唇几乎贴在他的下巴上,一字一句重复:
“喜欢赢、厉。”
“赢氏帝王,赢厉。”
这句话像是点燃了某种引线,赢厉猛地低头吻住她的唇。
一个吻来得凶猛而炽热,带着克制多年的深深情感。
陈玉皎唇齿间全是他侵略的气息,像是要将她拆吃入腹般凶狠。
无边无际的帝王花在夜风中剧烈摇曳,暗香浮动。
还不够。
他有力的手臂直接将她横抱而起,“回寝宫!”
夜风卷起两人的衣摆,纠缠在一起,翻飞着。
这次。
龙床之上。
赢厉并没有停下来的打算。
他覆身在上,大手扣着她的后脑勺微微用力,声音克制得低沉、灼重:
“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喜欢的人、是谁?”
陈玉皎凝视着他,眼睛像是水晶般清澈、坚定。
“是你、赢厉……唔……”
外面的圆月悄悄探出半片乌云。
在察觉到什么时,赢厉的身躯狠狠一滞,周身的青筋腾着。
“你……”
陈玉皎蹙眉:“怎么了?”
赢厉的眸色复杂至极:“你与长兄……”
陈玉皎也懵了,他为什么又提长兄……
下意识地解释:“长兄没告诉过你么,我很敬重长兄,可与长兄只是政治联姻,当时是为了让国舅无法制衡……”
赢厉额间的青筋也猛地跳了跳,喉结剧烈滚动。
“仅仅如此?”
竟然、仅仅只是如此?
长达几个月的误会、蹉跎,竟然仅是一场误会?
“砰!砰!砰!”
外面远处,是白平生等人放了盛大的烟花。
绚烂的烟花光泽照射进来。
陈玉皎却没看懂赢厉那个神色,只听到他说:
“皎皎,孤一人的皎皎。”
殿内,与殿外那漫天盛大的烟花一同绽放。
陈玉皎恍惚间,看到赢厉身上落下一枚玉片。
“得天下,终成孤家。”
怎么会呢。
她主动抱着赢厉。
有她在,她不会让赢厉一人!
向来喜欢理政、公事公办的赢帝、与国后陈玉皎,竟然破天荒的罢朝了五日,由丞相理政。
龙寝宫里的案桌塌了,梳妆台塌了……
无数竹简被洒落在地。
这不是结束,而是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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