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原飞槐的手伸到某个部位的时候,吻的十分投入的陈谋终于察觉出了不对劲,他气喘吁吁的叫了声:“你在摸哪呢?”
原飞槐道:“摸你啊。”
陈谋道:“……”等等,好像有哪里不对太对啊。
太未等陈谋相出哪里不对,原飞槐又在他唇边舔了口,然后道:“我还担心你身体没恢复好……”陈谋听了这句话就露出个卧槽你到底在说什么的表情。
原飞槐道:“宝贝,你这两天,状态很好啊。”
陈谋不懂原飞槐的这句状态好是什么意思,但是想来也不是句让他值得高兴的话。
见陈谋闷着声不肯说话,原飞槐伸出他那修长的手指抵住了某个部位,道:“怎么不说话?不是刚才还想要么。”
陈谋这会儿整个人都被原飞槐压的死死的,想要翻身是不可能了,他看着原飞槐笑靥如花的模样,脑袋里突然冒出一个主意:“不想做了,好没好呢。”
原飞槐故意问道:“哪里没好?”
陈谋简直想在自己面前这张脸上咬上一口,但是碍于他的计划,他还是忍气吞声的说了句:“菊花。”
原飞槐听了这两个字就笑的浑身发抖,眼泪都差点笑出来了,但他还是放过了陈谋,从他身上爬了起来。
原飞槐道:“宝贝乖,快去洗澡。”
陈谋闷声道:“休息一会儿再洗,不是买了西瓜么,切一块我想吃。”
原飞槐没忍住又伸手在陈谋头上抓了两下,然后起身准备去给陈谋拿西瓜,结果他刚从沙发上站起来,就被陈谋从身侧猛地一扑,用力压倒在了沙发上。
陈谋一击成功,露出得意的嘴脸:“小伙子,你还是太年轻啊。”
原飞槐被陈谋骑在身上,也不恼,反而笑的更加开心了。
陈谋被原飞槐笑的心里发毛,不由自主的问了句:“你笑什么笑。”
原飞槐并不答话,还是一个劲的笑。陈谋低下头就给原飞槐脸上来了一口:“再笑就咬死你。”
原飞槐这才道:“哎哟,宝贝儿,我真是太爱你了,你还真是总是给我惊喜啊。”他一边说着,一边竟是直接握着陈谋的腰,就要把陈谋给从自己身上举起来。
陈谋这下是彻底傻眼了,原飞槐这个力气已经完全不在人类范畴了,和他同样的身高,体重也差不多,居然能硬把自己从他身上举起来。
等原飞槐把陈谋硬生生的从自己身上拖开之后,原飞槐微笑着说了句:“大叔,你已经老了。”
陈谋彻底没话说了。
原飞槐把陈谋拖开之后,也没再折腾陈谋,而是直接起身去了厨房,把放在冰箱里的西瓜切了端到了陈谋面前。
陈谋两眼放空,无神的直视前方,那模样简直就像是个被玩坏了的娃娃。
原飞槐也没问陈谋怎么了,而是自己洗干净手开始啃西瓜,等到两块西瓜下肚,陈谋才幽幽的说了句:“你的力气怎么那么大啊。”
原飞槐道:“我力气不大,怎么敢和你在一起。”——这倒也是,依照陈谋那一言不合就要动手的性子,一个力气不大的原飞槐遇上陈谋,似乎只有挨打的份了。
陈谋神色恹恹的拿过一块西瓜,也默默的啃了起来。
原飞槐啃完西瓜,又催促着陈谋去洗澡,陈谋还是一副焉茄子的模样,拿了睡衣进了浴室。
洗完澡出来,陈谋看见原飞槐坐在电脑面前也不知道在干吗。他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走过去,一眼便看到了全是他看不懂语言的屏幕。
其实从小到大,陈谋的学习成绩不差,虽然他喜欢打架这个性格一向都让老师觉的头疼,可在学习上面,也很少让老师操心。
陈谋的父亲,因为陈谋妈妈的这件事对陈谋心怀愧疚,因此在教育上也几乎很少下重手,这也导致了陈谋有些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老师不敢管,家长管不了,一点点的累积,让陈谋变成了一座随时会喷发的活火山——虽然在和原飞槐在一起之后,这种个性收敛了很多,可是偶尔还是会控制不出喷发出来。
陈谋盯着屏幕看了一会儿,便问道:“你在做什么?”
原飞槐隔着眼镜斜瞅一眼陈谋:“赚钱养家。”
陈谋:“……我是说,你现在在做什么工作。”他虽然知道原飞槐现在不但没有开乐器店了,还跑去了他母亲那边工作,但总该要知道到底在做些什么吧。
原飞槐说:“先生,手里不宽裕吗?需要小额贷款吗?”
陈谋露出一脸见了鬼的表情,原飞槐见状却是笑了起来,他道:“最近在做收购这一块,你要是不乐意在你们家干了,随时欢迎你跳槽过来。”
陈谋啥也没说,上床玩游戏去了。
原飞槐几点钟来睡觉的,陈谋并不知道,反正他睡着了也没见原飞槐过来,倒是第二天一睁眼,就发现自己被原飞槐抱了个满怀。
陈谋起床之后正在刷牙洗脸,就听见还在床上的原飞槐来了句:“这个周末的同学会你去不去?”
同学会?陈谋捏着牙刷的手一顿,皱眉问道:“什么同学会?”
原飞槐道:“当然是高中同学会了……”
陈谋想了想,觉的完全没关于这件事的印象,他道:“我随便。”
原飞槐道:“那就周五再说吧,有时间就去,没时间就算了。”其实他们高中玩的好的人就那么几个,在高中毕业后也经常联系,去不去同学会根本无所谓。
陈谋也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洗漱完了之后就去上班了。
到了单位,同事问陈谋昨天去医院了没有,陈谋说去了去了,然而同事的眼神依旧微妙,隔了好一会儿,才小声的问了句:“你不会又和你男朋友打架了吧?”
陈谋一愣,随即否定道:“没有啊,为什么这么问?”
同事道:“你手上的伤……”
陈谋这才想起昨天他揍了周成鑫一顿,手背上有点破损,他解释道:“不是和他打的,是我揍的别人。”
同事若有所思的哦了一声,但那表情怎么看都不像是相信了陈谋的话。
陈谋现在真的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他说是他打了别人,可经常看见他被揍的同事只觉的陈谋是为了掩饰他那所剩无几的自尊心。
陈谋十分的无语,他实在是搞不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都知道他被揍了,还是被男朋友揍,现在就算是说了实话,也没几个人相信。
中午的时候,陈致翔趁吃饭的功夫来问了陈谋几句话,陈谋把嘴里含着的饭咽下去后,才道:“是陈绵绵想出来的招吧。”
陈致翔没说话。
陈谋又道:“以后别用这种招,不然老头子真不行了,就不管用了。”
陈致翔说:“陈谋,我真是一点也不喜欢你。”
陈谋说:“哦,好巧,我也不喜欢你。”
陈致翔道:“我爸没欠你什么,我们陈家,也没欠你什么。”
陈谋面无表情道:“对啊,真是可惜没把我这个孽子射在墙上。”
陈致翔听了这句话眼神里流露出愤怒,他道:“都是成年人了,你能不能成熟一点?他如果一开始就知道你被虐待,肯定会接你回……”
陈致翔话只说到一般,便听见一声巨响,陈谋重重的摔了手上的餐盘,冲陈致翔吼道:“我怎么样他妈的关你屁事?我想去看就去看,不想去看就不去看,你以为你是谁?”他说这话的时候愤怒极了,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他敢确定,如果陈致翔敢再说一句话,他的拳头就能砸出去!
陈致翔眼神微微有些冷了,他一直都不喜欢陈谋这个弟弟,不光是因为陈谋的性格,还因为他们父亲的偏心。
因为陈谋母亲那边的那些事,陈谋的父亲一直对他心怀愧疚,也正因如此对待他的态度格外的宽容。
陈致翔道:“和你真是说不清楚。”他说完这句话,便转身离去,不再和陈谋多说一句。
家庭一直是陈谋的死穴,无论他的情绪有多么好,只要一提到他的母亲或者父亲,他的心情就会立刻直转而下。
在最开始进学校的时候,那些同学嘴上没有分寸,见陈谋瘦瘦小小,都以为他好欺负,骂陈谋两句的人倒也还好,只要那些人一提到陈谋的父母,就免不了要打上一场架。陈谋虽然瘦小,下手却是极狠,仗着一股不要命的劲儿,硬是通通打了回来。
陈致翔走了之后,陈谋阴沉着脸色把餐盘放到了回收处,周围的人发出小声的窃窃私语——也是在感叹,陈谋居然敢和老板这么发火。
其实整个公司里知道陈谋是陈致翔弟弟的人很少,所以大家有时候也会好奇,为什么自家老板对员工如此的宽容。
当然,陈谋不会主动澄清这些谣言,就好像他懒得解释——他没有被原飞槐揍一样,嗯,真的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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