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公子岂能让如此佳人落入你这等无赖手里?来人,取金子,给灵儿姑娘赎身。”谭枫吩咐下人。
仆从麻溜的取出一个钱袋抛到老鸨手里,袋子很重,老鸨激动打开,“哇。”她惊叫起来,“五百两金子!”
来嫖妓的大多都是有闲钱的,且大部分都自诩有才华,遇到合心意的女子也愿意为她赎身,但五百两金子赎一个青楼女确实太贵了,王益安原本以为几万两搞定,没想到对方一出手就五百两金子。
“取一千两金子来。”他对仆从道。
“爷,咱们那儿有一千两金子?”仆从也为难,如今正院不送银子来,别说一千黄金,一千白银都难拿出来。
王益安哪里管那么多,“找杜氏,杜氏不在就找陈曦。”他伸手惯了,完全不知道自己有多无耻。
“是。”奴仆也觉得应该去正院要银子。
谭枫站在二楼嘲讽的道,“原来王大人连五百两金子都出不起,还要找北相大人要,也不知北相大人上辈子做了什么,竟摊上你。”
“确实,过分了点,一千两黄金只为个妓女。”
“没钱就别进来,扫兴。”
周围人对王益安颇为不耻,大家都是读书人,诗文写的好,来嫖妓是风雅,但用别人的钱,那就不同了。
顿时,大部分人远离王益安,不愿意与他攀上关系。
王益安不在意这些,他只想要灵儿,尤其是从那小白脸手里抢走!
不多会王益安派来的人到了陈曦跟前,杜若不在,陈伽年也不在,他只能找陈曦,将来意一说。
陈曦皱眉,“家中并无金子,别说金子,银子也少得可怜,你劝劝大伯父,一个女人而已,不值那个价格。”
“大爷要给别的女人赎身,不该去找大夫人要银子吗?咱们姑娘怎么好插手?你这人办事怎那般不懂分寸?传出去,大爷如何做人?赎个女人还得找侄女要银子。”杜嬷嬷一阵抢白。
仆从只是仆从,他不是主子,陈曦不给,他半点法子没有,但小周氏那里他是不敢去的,揖礼后转身出了相府。
他跑得飞快,两刻钟便跑到王益安身边,“金子呢?”王益安想一千两起码有一大包吧,怎么没见到。
仆从气喘吁吁,话都说不利索,“姑娘……姑娘说没有银子,让小的去跟夫人要,小的不敢。”
“废物!”王益安一脚踹在仆从身上,本便气喘吁吁,被一踹差点没厥过去。
“王大人没银子?那本公子这便要带灵儿姑娘走了。”谭枫笑道。
“没钱还扬言一千两黄金,啧。”边上的文人墨客嘲讽道。
王益安面色挂不住,不过他素来脸皮厚,指了指谭枫,“你给等着,爷这就去取金子,妈妈,你给我看住了,若爷回来灵儿姑娘不在了,你这春风楼别想再开!”
老鸨吓得一哆嗦,忙应下。
王益安也不顾倒地的仆从,摔下来的伤似乎也没女人、没面子重要,转身便出了春风楼。
陈曦与李乐安正在做题,李乐安还伸手拿了块点心,还未往嘴里送,王益安便闯进来了。
“曦丫头,给我取一千两黄金。”他直接出口,半点不害臊。
陈曦抬起头,见王益安嘴角流着血,衣服也有破的地方,“大伯怎么了?可是受伤了?我请刘太医来。”
“你不用管,给我取金子,快,急用。”王益安不耐烦的道。
陈曦没有皱眉,只是委委屈屈的道:“府上没银子了,更何况金子。”
“你莫要学你娘做那下作手段,你家能没有银子?刚卖了铺子,怎么会没银子?骗人可不好,快去取。”
他口气不是很好,若是普通小孩定会被他吓到。
但陈曦不是小孩儿,李乐安也不是普通小孩。
“见了本公主不行礼,你可知罪?”李乐安当即站出来为陈曦打抱不平。
王益安完全没注意到李乐安,他满心只想要金子,多过那小白脸的金子。
闻言,他抱拳揖礼,“微臣见过公主。”
“跪着吧,本公主很生气。”李乐安道。
王益安哪里愿意,他还要赶着去为灵儿赎身,“公主,微臣还有公务在身,恐怕不能长跪在此。”说罢他站直,直视陈曦,“曦丫头,还不去吩咐端嬷嬷去取金子?”
“曦儿说了,没有。”陈曦委屈的道,像是要哭了。
“你不吩咐,我自己去找端嬷嬷。”他转身便直奔出去,要找端嬷嬷。
“翠儿,让端嬷嬷躲起来。”陈曦立刻吩咐。
翠儿不敢耽搁,小跑抄近道去了。
果然,王益安找不到端嬷嬷又回来了,“曦丫头,端嬷嬷不在,你娘让你管中馈,你肯定知道备用钥匙在哪里,赶紧拿出来。”
陈曦摇摇头,但脖子里的钥匙红绳偷偷露出了一截,“大伯,真的没有。”
“你不懂事,竟学会了说谎。”王益安发现了绳子,冲过来,一扯,陈曦差点摔倒。
她用手去护那钥匙,然而王益安力气太大,陈曦不但护不住钥匙,整个人也摔倒在地。
“王益安,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在本公主面前动武伤人!”李乐安大怒。
“公主赎罪,曦丫头太不懂事了竟然敢妨碍公务,不过公主莫要责罚她,微臣已经责罚她了。”说罢他转头对陈曦道,“就罚曦丫头面壁思过两个时辰吧。”
陈曦这时眼泪啪啦啪啦的落,默默流泪,敢怒不敢言。
“你等着!”李乐安气得发抖,心疼极了陈曦。
得了钥匙,王益安扬长而去,只是不多会又回来了,将钥匙摔在地上大发脾气,“你们将金子藏哪儿了?”
原来陈曦脖子上的钥匙是空库的钥匙,里面除了一些瓷器,并无银子金子。
“说了没有银子。”陈曦哭着道。
“不可能!”王益安不信,陈家会没有银子?他不信,肯定是不想报恩了,所以将银子藏起来。
李乐安看不下去了,她扶着陈曦怒道:“你这人好生无礼,都说没有金子,你还要怎么样?信不信本公主治你罪!”
王益安才不管李乐安呢,他是丞相陈伽年的义兄,皇子来了都要给三分面子,一个无根无基的公主而已,能将他怎样?
“不给我,我自己找,我就不信,你们能将金子藏到府外去。”王益安准备在正院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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