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取死之道!(2 / 2)

“……几成?”

“九成九。唯一没能彻底流通的就只有南溟洲。”

“真厉害,想必都是虞姨的功劳?”许守靖竖起大拇指,讪讪笑道。

虞知琼没搭理他,眸光闪烁,红唇微微勾起一个危险的弧度:

“也就是说,只要我想,不超过一旬日,你龙玉门许少门主,好人妻,喜熟妇的名声,可以传至九洲每一个人的耳中。可不只是现在这些宗门,是全天下每一个人。”

“……”许守靖。

虞知琼蛾眉微挑,指尖在许守靖的唇边抚过,笑容挑衅道:

“或者,还需要给你加点别的花边吗?”

“……大可不必。”许守靖绷不住了,埋首在雪峰,闷声道:“我真错了。”

虞知琼勾了下唇角,眸光流露一抹满意之色,揉了揉他的后脑勺,低声道:

“你替我着想,我很开心,但你知道我是怎么想的吗?”

许守靖缓缓抬首望着她,眸光略微迟疑。

“你有你的顾虑,我也有我的。”她语气一顿,探出玉手,轻抚许守靖的脸颊,目光多了几分柔和,忽而一笑:

“小冤家,你知道吗?我根本不恨虞历寒,也不恨虞潮。因为在我心里,他们甚至不是人,是风、是水、是空气——连死都不值得浪费力气……但在讲法那天,你又被推出成众矢之的那一下,我突然想杀他了。”

许守靖咽喉一堵,有什么东西想要从心底涌出来似的,但却干涩无比,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虞姨……”

虞知琼不应,轻轻靠在他心口,聆听着节奏有力的心跳,喃喃说道:

“他是我大哥的儿子不假,你担心杀了他会影响我。可你也是我的男人啊,他三番五次想杀你,我怎么可能会放过他?”

许守靖深吸一口气,搂紧了她,却没有再说话。仿佛这一刻,只剩下两颗心脏的律动,在逐渐统一。

阳光斜刺入厅,风声忽然紧了几分,悬梁灯笼轻晃,树影缓缓飘落。

“我知道了。”许守靖低声道。

虞知琼唇角微微勾起,没有睁眼,凭着感觉仰起螓首,在他脸侧轻轻印了一口。

香茶半凉,轻荡涟漪。

——

“小二,上酒。”

“好嘞,客官您稍等!”

“我说、上酒。”

“哎哎……客官您别砸东西,我这就上酒,这就上酒。”

店伙计拿着方巾抹了抹汗珠,一路碎步跑回后堂,嘴里咕哝着“这什么人呐”。

白袍公子衣衫凌乱,披头散发活似个野人,他摊在位子上,满桌的好菜未动一筷,酒液洒满衣襟,顺着桌沿一滴一滴往下坠。

杯盏相击,粗口骂娘,戏子尖锐的嗓音与琵琶混响在一起,如一锅浑浊的旧菜汤子,嗅到便难以下咽。

白袍公子却对这片乱局置若罔闻,独坐安静一角,趴在桌上,拿着空荡荡的酒碗往嘴里灌。

片刻后,店伙计拎来一只青釉酒壶,揭开壶盖,热气与酒香铺面而来。

“客官,您的酒来了。嘿,这壶花雕是三年的窖藏,您可算来着地方了……”

“倒酒。”白袍公子没有抬头,将酒碗往前一摔。

店伙计也是来了些火气,他看着面前这如同乞丐一般的野人,压着嗓子尖锐地道:

“客官,您看这前堂都忙成什么样了,实在是……”

白袍公子总算是抬起了头,只瞥了他一眼,随即便如同变戏法一般,微弱暗光一闪,摸出两枚晶莹透彻的灵珠来。

店伙计微是一愣,眼睛都看直了。

这位爷,居然是个修士……

“客、客官……”店伙计牙齿都在打颤,生怕这位修士,一怒之下会取下他的项上人头。

然而,白袍公子却只是把灵珠扔在桌上,看都没看他一眼,不耐烦地道:

“倒酒。”

“哎,哎!好,我这就给客官倒酒!”店伙计眸光一亮,赶忙接过灵珠,如获珍宝。

给白袍公子倒完酒,又跑去后堂,叫来几个换班的伙计,让在一旁伺候,看架势快恨不得把白袍公子给供起来似的。

白袍公子却并不领情,随手让那些自作聪明的伙计退去,独自一人饮酒。

周遭的客人换了一桌又一桌,二楼雅座的琴声渐息,底楼几个汉子抱着坛子轮番灌酒,衣衫褴褛的小乞丐被店家带人乱棍轰了出去,狼狈的趴在地上奄奄一息,嘴里还叼着半只鸡腿。

白袍公子视而不见,就好像只有他置身事外一般,唯有壶中的酒液耗尽时,才会招呼伙计一声。

夜幕阑珊,华灯初上。街上挂起了红灯笼,酒馆内宾客依稀离去,但很快又被新的来客填满。

白袍公子烂醉如泥,视线都变得恍惚,朦胧间微敢灯光微暗,却是见一个身着古朴灰袍的身影,坐在了自己这一桌。

“我没同意拼桌,小二……”白袍公子声音模糊,断断续续,似想要提高音量,最终说出口的话却不似人语。

“他们看不到我。”灰袍人声音沉静,就好像闷在深海之中,让人不适。

白袍公子手中酒碗一顿,浑浊的瞳孔蓦地恢复清明,微瞥了灰袍人一眼,缓缓放下酒碗。

“我们可以谈一个交易。”灰袍人继续说道。

白袍公子沉吟片刻,轻转食指上的银戒,又摸出了几枚灵珠,随手扔到桌上:

“小二,结账。”

“好嘞,客官。”

店伙计一路小跑,风风火火地赶来,灰袍人就在他面前坐着,他却像是真的看不见一般,拿起灵珠之后,仔细在那边算账。

“不用找了。”白袍公子淡淡地撇下一句,拾起挂在椅子上的外袍,转身朝酒馆外走去。

“啊……好、客官慢走!”

灰袍人并未阻拦,藏在兜帽下的深邃瞳孔一片寂然,他平静地望着白袍公子的离去,似乎早就预料到会是这个结果。

即将走出酒馆之寂,白袍公子没有回头,只是轻轻抛下一句:

“我没兴趣。”

话落,便抬脚要迈过门槛。

灰袍人如老神安定,静静地道:

“你难道不想赢过许守靖一次吗?”

话音放落,白袍公子那即将迈出酒馆的脚微微一凝,顿了片刻,缓缓收回,转身望着那来历不明的灰袍人,微眯双眸,却是嗤笑:

“你能做什么?我已经没有任何底牌了,彻底输了,你懂吗?没有任何反转的余地。”

灰袍人淡定起身,缓步走至白袍公子面前,意味深长道:

“若是信我,且随我来。本座定让你看到胜机。”

? ?下午跟同学吃饭,聊天的时候,说了很多未来的事情。

?   我发现霓虹人观测社会的视角,的确跟我的区别很大。

?   我是未来自己的奴隶,至少我自己也是这么认为的,一切都是为了未来某一瞬间的自己而活着。

?   那么问题来了,人生的意义究竟是什么呢。

?   如果二十年后,我还能像今天一样笃定,人生的意义就是燃烧,那我大概在这个世界上没有白走一趟。

?   如果二十年后,我觉得人生就是平淡如水,你过你的日子,我过我的生活……

?   那我的灵魂,大概也在时代的洪流中,迷失了方向。

?   ——愿每个人,都能找到照亮前路的那盏明灯。

?   点一首《Somnus》给你们。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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