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坏管道的做法非常多样，不过很显然你的右手是做不到的。”

对于土御门的解释上条当麻有些不予置否，虽然他觉得自己的右手存在异常，但是他同样也不认为自己的右手能够搞定一切，就算是‘幻想杀手’也应该有存在的极限才对。

“你的右手就像是刀一样，可以随意抹除不属于合理现象的‘异常’，但是‘地脉’这种东西虽然经过了罗马正教的引导产生了偏差，但是它却是真实存在的，这样的客观现实是你的右手无法抹除的……甚至产生一点波折都做不到。”

土御门的声音似乎有些卡壳，想必是这张黑色的圆形符咒内部存储的魔力有些不足了，他更进一步加快了自己的语速。

“黑术式的魔力快用光了，接下来的话请仔细听好，阿上。”

对于土御门的话上条表示理解，毕竟说到底所谓的‘地脉’就是地球本身的生命力，不管怎么说都很难想象，自己用手一摸，地球就会四分五裂这样的现象会发生吧。

“很简单的四个字，改变地形……既然罗马正教可以通过更改建筑物来引导‘地脉’来构建出可以使用‘C文书’的环境，阿上只需要将这个环境破坏掉就好了，在你旁边那个天草式的女孩子应该能分辨出什么是魔术道具吧？”

虽然在前面小跑，但却一直竖着耳朵偷听的短发少女五和红着脸点了点头，主动答应。

“嗯，我没问题的。”

说话的时候，上条当麻和五和就已经看到的铁管道的尽头，位于居民区最边缘的入口。

这种用来运输天然气的管道在靠近墙壁的地方有很多链接钢管，因此可以作为下台的踏脚处，在这里眺望，已经能看到阿维尼翁博物馆墙壁上的花纹了，也就是说，距离上条他们将要到达的目的地非将接近了。

天草式少女五和伸手抓住连接墙壁和管道的钢管，就像是梯子一样顺着往下去，管道距离地面大概有五到六米左右的高度，再加上上条这时候所处的角度，只需要低一低脑袋，他就能看到五和胸前那不断踊跃的洁白。

似乎能感受到从自己头顶上方传来的炽热目光，五和脸上顿时红的仿佛要滴出血来一般，不过她并没有出声，心里头反而有股子悄悄的窃喜。

“请下来吧！”

“啊……哦，稍等。”

得到提醒后的上条当麻也是如梦方醒，他也不好意思的红了下老脸，做作的干咳两声，随后顺着五和下来的渠道重新走了一遍。

这里是一片蛮空旷的地界，估计是暴徒都涌进了居民住宅区的缘故，这里出人意料的没有人看守，就连不远处博物馆的守卫都不存在，或许只能通过放置在门外的警示语才能知晓这用石块累积成的古旧建筑是上条他们所要寻找的地方吧！

“根据土御门所说的，我们要从这里面改变地形，破坏‘C文书’的术式施展环境，不过看样子这里正处于无人状态，那我们该怎么进去啊？”

法语中的‘闭馆’单词上条不认识，但是五和却非常清楚，她并没有动那些挂在大门口的看板，也并没有多费什么口舌，她直接用自己的实际行动表明了立场。

由三截散件组装出来的灰色金属长枪在少女的手中挥舞，随后她便直接把枪尖给插入了紧闭的大门，随后用力一崩，只听‘咔嘣’一声脆响，那用来控制大门的锁头便被搞坏了。

拉开铁门还有卷帘们，五和并没有什么意外的表情出现，她故伎重施，继续用同样的方法撬开了卷帘门。

哎呀，家里居然有小偷，可爱的防盗铃先生顿时被吓到了，便肆无忌惮的长嘶起来……一时间，这原本安静的建筑里便充满了防盗铃的刺耳声响。

“好了，我们快进去。”

对于防盗铃先生的警告，五和直接装听不见的样子，她直接抓住了上条当麻的右手，似乎准备要拉他走……不过好像又突然想到了什么，少女有些尴尬的重新松开了。

“抱歉，忘记‘幻想杀手’的存在了。”

“那个……五和小姐……居然如此熟练的吗？”

上条当麻看着少女那纤细的脸蛋，心里头的汗水简直都快要流成瀑布了，她把声音搞得这么大，难道是要强行把博物馆的守卫们给打倒吗？

“唔，这是天草式的特色啦，快走吧。”

上条当麻跟紧五和，两人一起走进了这栋昏暗的建筑物里。

因为没有窗户的缘故，这间博物馆的内部非常昏暗，平时在开馆的时候会有灯光负责没关系，但是在眼下的这种情况下，只能通过门外的一点阳光折射，根本什么都看不清楚。

“怎么办，这里好……额。”

上条还未曾说出口的话被硬生生堵回了喉咙里，从上条的视角看过去，五和不知从什么地方取出了一只差不多只有拇指大小的手电筒，借着手电筒散发出来的强光观察那些用玻璃陈列柜展览的各种文物。

“怎么了？”

“没事……想知道有什么发现吗？”

对于上条这种纯属情急之下编出来的傻问题，没想到五和却点着头解释出来了。

“我们没有找错地方，这里存在罗马正教加工过的力量……虽然他们隐藏的非常精妙，但是对于我们天草式来说，这些隐藏方式实在是不尽人意呢。”

“上条君请去把那些放置在展览柜里的展品用‘幻想杀手’消除它们的性质，至于阶段教皇厅宫殿和梵蒂冈链接这样的事情，就交给我了。”

五和蹲下身子，从自己背后背着的双肩背包里不断开始翻找。

“嗯，构架变更术式的材料……照相机，拖鞋，矿泉水，蓝白条内裤，还有胸罩……啊！”

最后的两样东西实在是令人不好意思，因为出来的紧急，胸罩和内裤都是五和自己的，这样在上条先生的面前展示出来的话还真是蛮不好意思的呢。

“怎么了，出什么问题了吗？”

上条当麻接过五和手中的长枪，因为并非灵装道具的缘故，这长枪所以能被‘幻想杀手’所接触。

“没，没什么问题。”

五和脸蛋一直都是红彤彤的，也不知是在跟上条解释还是在宽慰自己。

“请快一些，等会儿构建术式的时候长枪和内裤都是很有必要的呢。”

“但是，真的要砸吗？”

上条当麻看着展品柜里那代表着文明的古物，总感觉有些下不去手呢。

“是的，如果想要消除‘C文书’的效果，就必须牺牲它们，物品再重要也没有人重要不是吗？”

这是来自五和的劝慰。

“喔，是这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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