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立果此时正躲在厕所的隔间里,盯着自己的硬了的小果儿和系统说话。
系统说:“你都是用下半身反应上半身的情绪的?”
陈立果说:“我乐意,你咬我啊。”
系统:“我不吃/屎。”
陈立果:“……”
等冷静下来后,课已经上了十分钟了,陈立果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了教室。
还好这节课是数学课,唯一一门老师把陈立果当宝贝的课——当然,原世界的陈立果可是全部老师的宝贝。
那数学老师也没问陈立果干啥去了,叫他去座位上坐好。
陈立果乖乖的坐回去,他同桌还在冲他挤眉弄眼,低声问他上厕所上这么久是不是掉茅坑里了。
陈立果又瞪了他一眼,心想这同桌话真多。
这上学的一天,陈立果的脑子里全是两个字,周佚周佚周佚周佚。
放学的时候,陈立果心中的小甜甜,周佚出现在了教室门口。
“陈立果。”周佚叫他,“出来。”
陈立果知道他们这是要去打球,于是背着他的小书包就冲了出去。
一群人开始往球场上走。
十六七岁的男孩,正是朝气蓬勃的时候,这时九月刚过,暑气降了下去,已经有些微凉。
有人搂着陈立果的颈项,说今天可千万不能输。
陈立果说:“对,输了就让周佚穿丝袜。”
众人哄笑。
有人说:“陈立果,我看周佚穿不合适,你穿可能还挺好看的。”
陈立果心想我又不是没穿过,我连大红指甲都能涂过呢,一条丝袜算个屁。
然后大家到了球场,分好队伍就开始打球了。
年轻的身体果然充满了活力,跑跳起来一点也不费劲,周佚是队里打的最好的一个,要不是他学习成绩太好,恐怕早就去打职业篮球了。
陈立果在身材上面稍微吃点亏,但好在足够灵活,也算没有拖大家的后退。
运动完,大家都是一身汗。
陈立果悄咪咪的观察着周佚,发现这人真是无论什么时候都那么好看。
周佚喝着水,用毛巾擦着头,笑着和人说话时露出右边脸上的一个小小的酒窝——这酒窝只有一个,搞得陈立果特别想用手去戳一戳。
结果他看着看着,没忍住,伸出手戳了一下。
周佚被陈立果戳的愣了下。
陈立果立刻嘿嘿嘿的露出流氓一般的笑容,说:“花姑娘皮肤真软啊。”
周佚没气笑了,他说:“我看你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陈立果说:“略略略。”
众人说说笑笑,就在校门口散去了。
陈立果一个人坐上了公交车。
公交车的窗户开着,凉风一吹,陈立果看见周佚时热的不行的脑子终于冷静了下来,他说:“系统,我没有崩人设?”他现在想来,有些行为不是这个世界的陈立果会做的。
“你就是陈立果,怎么会崩人设。”系统说,“做什么决定,都是对的。”
陈立果嘟囔两句,说:“你怎么对我那么好啊。”
系统说:“谁叫你是我心爱的傻儿子呢。”
陈立果:“……”总感觉被系统占了便宜。
他说着说着,就在车上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然而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公交车居然坐过站了……
陈立果被公交车司机从车上叫起来,整个人都懵了,他说:“系统,你咋不叫我啊。”
系统说:“我叫了。”
陈立果说:“你咋不大声一点啊。”
系统:“你再废话我揍你。”
陈立果:“……”爸,说好的我是你心爱的儿子呢,
从公交车上下来,陈立果看到了一条灯红酒绿的街道,他反应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里是酒吧一条街。
陈立果掏了掏兜,道:“得,身上也没带钱,继续坐公交吧。”
于是他就蹲在路边继续等公交了。
现在八点过一天,夜生活刚刚开始,陈立果就看到这街上一辆车接一辆车开过去,半晌都没有公交。
一个身穿球服还背着书包的少年,在这里站着则是格外的显眼。
陈立果无聊的低着头看着手机,他们这会儿的手机还没有那么多的功能,上网都是2g的,网速慢的令人发指,最多刷刷扣扣空间和一些简单的网页。
“等车么?”一句温柔男声传了过来,陈立果扭头看到了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
这男人上身穿着黑色的衬衫,下身是卡其裤,正笑着问陈立果。
陈立果说:“对啊,等公交。”
“去哪里,我可以带你。”男人语气并没有露出端倪,但他的眼神却告诉陈立果这人绝对不是什么好惹的角色。
“不用了。”陈立果不想惹麻烦,他说,“我就坐公交。”
男人说:“这里公交很难等的,一个小时一班。”
陈立果瞥眉,他确实等了很久了。
男人说:“都是男人,难不成还怕我对你做什么?”
陈立果心想这人也是阴险,给自己挖了这么一个坑,要是自己顺着他的话拒绝或者答应,那岂不是暴露自己的性向了。在现在这个时间段里,同/性/恋是绝对不能被容忍的事情。陈立果就知道他们学校有一对女同/性/恋被家长发现后直接送到精神病医院的事。
陈立果说:“不好意思叔叔,我妈妈不让我坐其他人的车,说怕有人贩子。”他说这话的时候故意做出一副纯真无邪的模样,一双大眼睛闪啊闪啊,让那男人都怀疑是不是自己把这个小孩儿想复杂了。
然而有的人就是对难度高的东西有兴趣,工作是这样,追的人也是这样。
男人抬手看了眼表,道:“那好吧,你继续。”
说完他就转身走了,陈立果注意到他开的是辆卡宴——现在能开卡宴的,绝对都是土豪。
陈立果:“我的美貌果然是罪孽,就这样了还招蜂引蝶。”
系统:“哦,冷漠。”
陈立果:“……”
又等了半个多小时,这公交总算是来了,陈立果赶紧刷卡上车,他妈已经给他打了两个电话问他在哪儿了。
公交晃晃悠悠,到家的时候已经晚上九点。
陈立果下车的时候忽然朝后面望了几眼,系统问他怎么了。
陈立果说:“我怎么好像看见刚才那辆卡宴了。”
系统说:“嗯?”
陈立果挠挠头,道:“嗯,是我看花眼了吧。”那人也不会这么无聊跟着公交跟踪他回家吧。
到家后,陈立果自然是挨了顿骂。
这个世界的陈立果是典型的严母慈父,他妈说:“你是最近皮紧了想松松是吧,你班主任又给我打电话了,这次考的不好暑假就别想出去玩。”
然后他爸说:“行了行了,小孩子喜欢玩一点没事的,快来把饭吃了。”
陈立果乖乖的过去,吃饭。
屋子里开着橙色的灯,将整个屋子照的暖洋洋,电视机里在播着肥皂剧,爸爸和妈妈在聊天。
陈立果把温热的饭菜塞进嘴里,感到自己仿佛是在做一个太过遥远的梦,这些人和事,都只是他最美的幻想。
“想什么呢?”妈妈走过来,敲了陈立果的脑袋一下,她说,“去把碗洗了。”
陈立果说好。
妈妈说:“你今天怎么那么乖?是不是又做了什么坏事儿?”
陈立果说:“我没有啊,我可乖了。”他露出个可怜兮兮的表情。
“好了,别给我装可怜。”妈妈又好气又好笑,“坐个公交车都能坐过站,我看你以后可怎么办。”
陈立果说:“哎呀,这不是太累了么。”
妈妈说:“去吧,把碗洗了,我给你热了牛奶,喝了看会儿书再睡觉。”
陈立果点头称好。
陈立果的卧室也非常的符合高中男生的风格,墙上的海报,书架上的cd,限量的球鞋和有着球星签名的球,都在表明这个孩子在家里过的有多幸福。
陈立果说:“天啊,这张专辑我做梦都想要。”他摩挲了一下专辑的封面,笑了,“不过我原来的世界也拿到了。”只不过是在工作几年之后,自己花钱去淘的。
一米八的床也很软,陈立果躺在上面还闻到了阳光的气息,想来是母亲经常拿到太阳底下晒的缘故吧。
陈立果看着头顶雪白的天花板,他说:“系统,我好幸福啊。”
系统说:“幸福的日子还长着呢,睡吧。”
陈立果说:“好,我睡啦,晚安爸爸。”
系统说:“晚安。”
陈立果咂咂嘴,闭上眼,在这如梦境一般的世界里,陷入了甜蜜的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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