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其实也很想去安慰五月,可她不敢,她也想在风颢怀里寻求一点安慰,可看着哭泣的五月,她真怕。
是她的失常把孩子给吓坏了,可她能怎么办?
发病的时候,她通常就是这样,在别人眼里就是跟疯子一样的不正常。
进了书房,她失神的坐在了沙发上,听到脚步声,她抬头看,是大岛拎着药箱,身后还跟着木子。
“夫人,这是水,大岛医生来了,你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可以跟他讲。”木子蹲下身把水杯放到了茶几上。
“夫人,”大岛行了礼,把药箱放下来,从里面拿出了一个药瓶,“这是止痛药,虽然不能完全消除头痛的感觉,但是可以缓解,而且基本上没什么副作用。”
他说着把药瓶递给了木子:“两粒就可以了。”
木子急忙准备好了药粒,端着水杯一起送到了夏雨橙的面前。
夏雨橙面色苍白,她颤抖着把药服了下去,木子拿了条薄毯子过来给她披在了身上。
“夫人,我给你检查下。”
在得到夏雨橙的应允后,大岛给她做了身体检查,听了心跳和脉搏,量了血压和体温。
“怎么样?”木子担忧的问。
“夫人,你有点发烧,但是还没有到要用退烧药的程度。大人说……大人说你们还想要个孩子。所以,我想……”大岛支支吾吾,“夫人,鉴于你的身体状况,孩子的事情最近一段时间最好不要考虑。”
“你说什么?大岛,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夫人的病情很严重吗?”木子见夏雨橙不吭声,就帮她问了最关心的事情。
大岛看着夏雨橙,回答:“夫人如果持续头痛,情绪会不稳定,怀孕的话可能会影响到肚子里的孩子。”
“好了,我知道了,你们都出去,出去吧!”夏雨橙捂住了额头,表情痛苦地斜躺了下去,背对着他们。
“夫人,有什么请立刻叫我们。”
木子和大岛出去了,书房里安静下来。
夏雨橙蜷缩着身子,嘴里发出了急促的呼吸声,体温升高加上头痛剧烈已经让她渐渐虚弱了下来。
一会,她身上的汗水已经干了,整个人只觉得浑身燥热,胸闷得很。
书房门再次被推开,夏雨橙已经不想去理会究竟是谁进来了。
“出去!”
她强撑着,喊了声。
“橙橙,是我!”风颢过去俯下身抱住了夏雨橙颤抖的肩膀,他知道她在隐忍那种就快要爆炸的疼痛感。
“痛的话,想哭,就哭吧!我陪着你,一切有我!”他说着,喉头一梗,热泪从眼角滑落。
每一次,她所承受的痛,他都会清晰的感同身受。因为心疼她,他会比她更加的痛。如果她的心被撕裂了一分,那么他的心,会撕裂十分。
这种感情,如同是渗透进了他的血液里,雕刻进了他的心底。
自从有了她,她就成了他的魔障,她是没有解药的蛊毒,是山林间的菟丝草。
而他,甘愿被她迷惑,甘愿饮下这毒,甘愿做那棵被她依附的参天大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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