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祖身体如炬,威势不断增长。
“终于逼你也燃烧血液战斗了!因果好循环,攻守今易势。”
张若尘毫无犹豫点燃体内血液,战意旺盛得吓人,眼神凌厉如刀锋。
“哗!”
时空人祖一指点向上方,顿时一条连接神界的通道打开。
通道尽头,正是被漩涡云雾包裹的主祭坛。
漩涡云雾中,是星辰一般密集的神武印记。
张若尘察觉到一股恐怖的未知力量,神界的那座主祭坛,就好像与他同源。
祭坛运转,他体内神气便微微震荡,所有道光变得明暗闪烁。
“是天道本源?”
张若尘低语,心中首次觉得,或许自己真与天道有些关联。
“他要借天道本源的力量催动七十二层塔!张若尘,老夫来牵制他。”
第二儒祖眼神的精芒敛去,萧索了许多。
想通的决定,有些时候,花费千万载思虑也拿捏不定。有些时候,却只需要一瞬间就能说服自己。
一切皆是因为,今日天下人都在向前。
这股决绝的意志,众志成城的精神,推了他一把。
年轻时的自己,何尝不是如此?
朝气蓬勃,对未来,以及整个世界都充满热情和希望。
鹏北海,凤朝阳,又携书剑路茫茫。
第二儒祖大步向前,身上青袍飞扬。
三棵世界树的根须和枝叶,从体内蔓延出来,疯狂吸收时空中的天地之气和天地规则。
“我曾说,下棋是一个人的事,人多则乱。落子生根,步步向前,断无撤子悔棋之说。是以天下人,皆是我之棋子。”
“但今天,天下人却给我这位自以为是的儒道祖师上了一课。方知,人人皆不甘做棋子,一旦拼命抗争,便人人皆是棋手。”
“只有胆小、怯弱、自私、卑鄙之辈,才会沦为受人摆布的棋子。棋,奴役不了无畏之猛士,豁达之智贤。”
“可笑我一生修天意,自认为我之意志就是天之意志。”
“到头来,却是自己把自己困在了棋局中,自欺欺人,人欺天,终是天意弄人。”
“棋者不悔棋,那我今天就不做棋者了!张若尘,我来帮你悔棋!”
第二儒祖神心中点亮的七盏天灯,合成一盏。
他身上精神力气场再增一大截:“老师,你准备好了吗?”
“天意诀,绝……人……意!”
第二儒祖每喊出一个字,时空人祖的身体都要颤动一下,如被重击。
攻击,是从精神力维度发起。
第二儒祖以生命为代价,铸成一柄金灿灿的绝意战剑,飞了出去。
战剑不在时空之中,时空人祖无法使用神气、规则、秩序阻挡,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它刺入自己眉心。
只能调动精神力和神魂抵挡。
“哧!”
绝意战剑破了时空人祖的防御,刺入进去两寸,剑尖直达意识海。
意识海若破,人祖就算不被斩去意念,也必然意识重创,从此变得疯癫。
第二儒祖这一剑,不输任何巫祖的全力一击。
“小丘,你心思深沉,算无遗策!但你要知道,在绝对的修为差距面前,你的一切行为都是透明的,你根本瞒不过我!”
“三棵世界树,是老夫建议你去收取,以提升战力。你觉得,为师不会防你一手?”
时空人祖说出这话的时候,张若尘攻破七十二层塔,携九鼎从后方砸落而下。
要趁第二儒祖从精神层面发起攻击之际,从物质层面将时空人祖重创至战力大损的地步。
但就是这千钧一发的时刻,战机瞬变。
第二儒祖体内其中一棵世界树,不受其控制,根须竟然向头颅蔓延,先一步破了他的意识海。
要知道,第二儒祖此刻的绝大部分精神力念头,都铸成绝意战剑,正是自身防御最为薄弱的时候,哪里挡得住世界树反噬?
意识海被破,无法掌控绝意战剑。
伴随第二儒祖不甘的悲吼,本有机会重创时空人祖的绝意战剑,瞬间化为一缕缕金色云烟,消散在时空乱流中。
消散的,也是第二儒祖的一身精神力修为。
张若尘这绝杀的一击,自是落空。
时空人祖先一步遁离而去,从九鼎合击的中心逃脱。
第二儒祖虽然功亏一篑,但,却也成功阻止时空人祖调动天道本源之力,更让时空人祖在与张若尘的交锋中,陷入彻底的被动局面。
张若尘立即追击上去,攻击如狂风骤雨,绝不给时空人祖任何喘息之机。
休想再调动天道本源之力!
须知,在时间长河决战和在神界决战,最本质的不同就在于此。
在神界,时空人祖可以轻松调动天道本源的力量,而且调动的力量要比在时间长河上多得多。
在这里,时空人祖欲要调动天道本源之力,花费的时间更多,甚至第二儒祖都可将其打断。
“嘭嘭!”
时空人祖向时间长河的上游倒退,以日晷护体,以七十二层塔抵挡九鼎,与张若尘近身搏斗,拳拳似恒星碰撞,掌掌如大世界对击。
他并不是不想将战火引向命运神殿,引向未来。
但,张若尘封死了未来的路!
当然时空人祖是可以退往神界,但那就意味者他无数岁月以来的谋划功亏一篑。
因为张若尘一定会趁这个短暂的时间,回到过去,摧毁剑界的那座主祭坛,从而让末日祭祀变成他的一场幻梦。
那时,就算回到神界,杀尽攻伐神界的修士,意义又何在?
继续与张若尘决战?
决战的意义又是什么?
说到底,人只要有欲望,就有弱点。
时空人祖的弱点,就是这场末日祭祀。
这是他无论如何都不能放弃的!
时空人祖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会落入如此艰难的境地,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局势就开始脱离自己的掌控?
不,还没有输。
“你真要与我同归于尽?”时空人祖道。
如今时间长河已经崩断,以命运神殿那些修士的修为,根本过不来。
时间逆流将中断。
在这样的情况下,张若尘摧毁主祭坛,一定会遭到天地因果的强烈反噬。时空人祖可不认为,张若尘在反噬而死之前会放过自己。
因为距离大量劫还有一段时间,他完全有机会,再筹备一场小量劫。
“是同归于尽,还是你满盘皆输,尚未可知。”张若尘道。
时空人祖道:“未必不是你们满盘皆输!你对命运神殿的那些修士,未免信心太足了一些。他们能是始祖的对手?”
……
第二儒祖像是一瞬间被抽干所有精气神,脸色惨白如死,体内残剩不多的精神力念头,被世界树源源不断吸收而去。
慕容主宰手持法杖,从他身后不远处的空间窟窿中走了出来。
探手按向第二儒祖心口,顿时,世界树的枝叶和根须快速从皮肤中钻出,蔓延向慕容主宰的手臂、肩膀、胸膛……
“轰!”
庞大无比的世界树,撑破第二儒祖身体,完全冲进慕容主宰体内。
第二儒祖的肉身,在先前始祖神源爆碎的风暴中就毁掉,这本身就是一具精神力始祖体躯。
待精神力被抽干,自然灰飞烟灭。
“真是可惜,九十六阶的精神力,古今有几人?你若不是将绝大部分精神力都铸成绝意战剑,我哪有半点机会杀你?”
慕容主宰轻轻摇头,不再隐藏,声音变得与以前不一样。
他刻意将自己的声音传了出去,穿过那片时空乱流带,让所有还活着的命运神殿修士都听到。
“是……他!”
虚天眼睛瞪大,震惊不已。
但很快又释然,哈哈大笑了起来,他道:“还是花影老儿会玩,我虚风尽今天才真正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命运神殿许多神灵,都对这道声音熟悉。
“是……是尊者?”
血屠冷着脸,咬着牙:“天运司尊者,世界树之灵。当年殒神岛主被囚禁在命运神殿的时候,就是他这位世界树之灵一直在镇压殒神岛主,和磨灭其精神力。”
张若尘第一次见慕容主宰时的感应并没有错,因为他也见过天运司尊者。
是在命运神山的天守台。
就是那一次,张若尘查阅到资料,发现殒神岛主和神陨族乃是时空人祖的后人。也是在天守台,张若尘找到的《河图》。
当时的天运司尊者,就已经是命运神殿虚天之下的最强精神力修士。
“看来在那个时候,尊者就已经被人祖收服。”海尚幽若道。
虚天怒道:“夺舍慕容不惑,证道精神力始祖,这样的机缘,落到老夫头上,老夫也愿意被收服。”
“虚风尽,你若现在归顺,却也还来得及。”
慕容主宰收回世界树,吸收第二儒祖体内残剩的精神力后,修为又有精进,一步步走在时空乱流中,踏出一圈圈精神力波纹,向命运神殿而来。
虚天叫嚣:“你这老匹夫凭什么骑到本天头上?在命运神殿的时候,你还向老夫请教过精神力修行呢!”
慕容主宰眼神一凛:“陈年往事,也值一提?现在,你挡得住老夫一击吗?”
“轰隆!”
其身周,劫雷声震耳欲聋。
量之力凝化为青龙、火凤等神兽虚影,煌煌祖威,势压天地。
虚天梗着脖子,红着脸,气得肺炸,愣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血屠大喊:“虚天若自爆半祖神源,尊者也未必能全身而退吧?”
虚天回头看向血屠。
反了,全都反了,他几时说过要自爆神源?
这要是整个命运神殿的修士都抱有这样的期待,他到底上不上?
缺倒没有多想,认为血屠说得有理:“师尊且去,大劫宫今后我必传承下去。大家一起出手,攻伐始祖,助师尊自爆神源。”
血屠暗暗看向缺:“你来真的?”
“今日多少人战死,多少人神源爆碎,岂能有半分假?”缺对虚天有绝对的尊敬,自然也有绝对的信心。
他坚信,师尊虽不拘小节,但一定守大义。
虚天被架上去了,要了一辈子的脸面,这一次是真的不想要。
他瞥眼看向左右的凤天和禅冰,顿时火气上涌:“你们也看老夫干什么?凤彩翼,你是半祖巅峰,你怎么不上?”
凤天目光从虚天身上移开,锁定对面的慕容主宰,向前迈出了一步。
“哗!”
整个时空乱流带,微微一震,继而运转了起来,形成一个仿佛无边无际的巨大漩涡。
陷入时空漩涡中的慕容主宰大受震惊,难以置信的,看向对面的凤天。
凤彩翼竟隐藏了修为,她几时破境始祖的?
凤天也很懵。
自己只是向前走了一步而已。
“这是……这是师兄的永恒神海,破碎的永恒神海又恢复过来了,这是师兄留下的后手,哈哈……”血屠狂笑不止。
……
盟主的所有礼物都寄出了,每一批是不一样的。
有的是一柄剑,刻的沉渊。有的是两柄,刻的沉渊和滴血。
但除了第一批(字,小篆体),价格其实差不多。一柄剑的,做工要更精致一些。
第一批是没有经验,平台没找对,买的时候,价格贵了一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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