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歌看向权墨，只见权墨的脸色顿时铁青，冷冷地瞪向屋子的门，“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金分虽然是席老的卧底，但他是忠诚于你的。”小优笑着说道，“我偷看过他的手记，他写着出身身不由己，但忠心于谁是可以自己决定的……”

金分，从来没都没背叛过权墨。

这是事实。

“……”

权墨的脸色更加难看。

“金分是忠诚的！他是我替死鬼！懂了吗？权墨你这个废物！你这个不分青红皂白不查清楚就乱杀人的残暴者！废物！”小优歇斯底里地大声喊道，“权墨！我要你跪下道歉！向我父亲，向金分道歉！”

“你……你怎么会知道？”安歌错愕地问道。

“那天在马房，我就在外面。”小优说到这里的时候，声音已然嘶哑，“我是亲耳听到金分被杀死……他是无辜的，是你杀了他！”

“他是为你顶罪才死的。”权墨漠然地说出口，“他把照片的事承担下来，就是被你害死的。”

“不是！我没有害死金分！”

“那当时你为什么不冲进来澄清，要眼睁睁地看着他死去，因为你也怕死。”权墨冷冷地说出口，“你过不了自己这一关，就把账算到我权墨的头上，仇恨我来减轻你的负罪感！”

权墨的语气理智而冷漠，都到了一个极致。

“我没有！不是我！”

小优有些激动地喊了起来，整个人因权墨这一句话近乎崩溃，“不是我害死金分，是你不查清楚！是你害死无辜的人！”

“……”

安歌站在一旁，将他们的话串联出一个真相。

原来小优不算是纯粹的卧底，她一直想要复仇，原来那天在马房外，小优一直听着……她把这账算到了权墨的头上，所以和权奕天勾结，放出权奕天，让权奕天逃走，让他们父子相残……

她就等着看最惨的人伦结局。

权墨站在安歌身旁，手紧紧握住她的，目光冷冽地看向门口。

“权墨，你给我跪下！听到没有！否则，我就杀了你们的儿子！”小优异常激动地说道，“我要你给我父亲和金分道歉！我要你承认自己的错误！”

“……”

权墨的脸色冷得可怕，转眸看向身旁的手下。

手下们皆是摇头，死角位置开枪打不到小优……

“小优，不要伤害我儿子……”安歌恨不得扑进去，被权墨强势地拉住。

“安歌，对不起，对不起……”小优带着泣音的声音传来，反反复复地说着对不起，蓦地又道，“权墨，我数到三，你不跪，我就切下十二的一根手指丢出来！”

“不要——”

安歌听着她的字眼就觉得发指。

“一。”

小优有些吃力地数数。

安歌看向身边的权墨，权墨笔直地站在那里，脸色灰败，一双黑瞳迸射出森冷的光。

他是权墨。

骄傲如他，怎么可能下跪。

“小优，让我进去和你说会话好不好？”安歌看了一眼权墨，有些急切地转移小优的注意力，“小优，其实我很多事你都清楚，十多年前，我就失去过一个孩子，现在我又失去过一次……你是不是要我失去第三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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