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需要我帮忙?范佟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愣道:“我何德何能,可以帮上你的忙啊?”
“可以,你的情报非常准确,我现在基本可以确定那个狗日的采花贼是谁了,你现在追出去,想个办法把这个东西粘在史何寒的衣服上,而且不能让他生疑,我自己不方便露面,你看我这身行头就应该明白,帮个忙吧。”易泉从裤袋里取出一粒眼屎大小的金属状东西,递给了他。
范佟接在手里一看,不禁傻了眼,不需用脑袋想也知道是某种窃听器,但这做工实在是太高级了,不拿在手里看还真的发现不了。
凭他的智商,很快就想到易泉想要做什么,立即打包票道:“这多简单啊。”
“这么痛快?”易泉有点意外,原以为他会犹豫一下,或者提个什么条件,看来是自己小人之心妒君子之腹了。
只见范佟小跑追到史何寒后面,直接就伸手去抄他的裤袋,沉着脸色道:“屎壳郎,身上有钱吗?借两千来用用。”
史何寒被他吓一跳,却不露惊色,抽身一退抱紧身上的背包,道:“你当我家开银行吗?我哪来两千块借给你?”
这动作让易泉眼前一亮,大感蹊跷,人家去抄他的裤袋,他却只捂着背包,算是什么情况?也许是钱包没装在裤袋里,而是装在包里吧,这是易泉想到的唯一的解释。
“丫的,两千块都没有,你去死了吧。”范佟恨恨地骂一句,转身就走了。
站在二十米外的易泉看着这一幕,不由瞠目结舌:靠,还真是一把好手啊,原来长得凶也是个优点,雷厉风行,干脆利落,牛叉。
完成任务后,范佟也没有邀功的意思,就连看都没看易泉一眼,便做自己事去了。
易泉却对他微微一笑,大是欣赏。转眼一看,却见史何寒上了公交,易泉急忙拦下一辆计程车追去。
青云大学后方行三里路,有一座大山,当然此山并不如青云山有名,充其量只是一座荒山,听说即将要开发了。只不知,这史何寒跑来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做什么。
易泉一路跟到这里,越来越觉得蹊跷,只希望他尽快露出马脚,再不破案的话,明天就真的要请出背后最大的王牌了。
山腰上有棵大榕树,一排一排的树根从树枝上垂下为,扎入地底睛,颇为壮观,倒是一片乘凉的好地方。史何寒就坐在那下面,整个人无精打采的。
易泉今天也是有备而来,装备齐全,由于地方空旷人迹稀少,他不能靠得太近,只好在百多米外监视着,把身上一个微型望远镜拿了出来,罩在眼上,远远地观察着那边的动静,同时耳朵上戴着一个耳机,此时又听到那小子开始自言自语了。
但这一次他却不是人格分裂症发作,因为自始至终都是用一个声音在说话,其中提到最多的一个名字就是“小梅”。
看样子这个小梅应该是他的情人,莫非是被抛弃了,放不下,所以相思成疾?易泉暗暗猜想。
突然间重头戏上场了,史何寒拉开背包的链子,竟在里面取了个红色的文胸出来,还放在鼻子下闻了闻。
正用望远镜监视的易泉眼珠子差点撑爆了,果然是皇天不负有心人,我说你怎么那么紧张这个包呢,原来里面装的不是钱,而是罪证,哇靠,这案子破得太顺利了,老子的直觉果然准,简直是他妈天才!
这样的结果,把易泉震惊得无以复加。
却见史何寒脸上露出了个幸福的笑容,又自言自语道:“小梅,这次我找了很久,觉得这个最适合你,这是我送给你的小礼物,你就收下吧。”
说完他捡来一条根枝,在地下挖了个大坑,把手里的文胸埋下去,然后擦了一把汗,把背靠在大树干上,仰望着天空傻笑。
“疯了,这孩子真的是疯了,真不知道他平时究竟是怎么隐藏自己的。”易泉摇头苦叹,同时心里一颗大石头也落了下来,短短十几天的功夫,真相就已经浮出水面。
易泉当机立断,以飞快的速度返回学校,开始着手深入调查史何寒的过去历史,这个环节之所以推到现在,只因为他心里其实也不敢百分之百肯定这家伙就是采花贼,跟踪一个人容易,但要在没有任何证据的前提下凭一个人的经历来判断他的犯罪动机,那是相当困难的。
在唐紫燕和众多有关老师的热心帮助下,易泉仅用了一个下午的时间,就掀翻了史何寒的老底。
据史何寒的死党透露,这家伙高中的时候果然有个女朋友叫小梅,两个人都是初恋,初尝禁果,其恩爱程度羡煞旁人。但后来却发生了一个悲剧,这个小梅同学,居然出车祸挂掉了。
将心比心,如此沉痛的打击,完全可以催毁一个人的精神世界,也难为他撑到现在还没有疯掉,仅仅是人格分裂而已。
不知道为什么,见惯生离死别的易泉在听到这个震憾的消息后,心里居然隐隐作痛,同情心啊同情心。他已经在考虑此事要不要秘密解决,至少,不要再往他的伤口上洒盐。
再三衡量之下,易泉先找到慕容雪荷。
慕容雪荷今天一个人在家里休息,看到他愁眉苦脸地走进来,也不知道所谓何事,若说是已经破案了,打死她也不信,但没破案吧,之前不是还自信满满吗?怎么现在又失魂落魄了?
当真是悬得很。
“怎么样?查到证据了没有?”慕容雪荷半躺在沙发上,打开电视机,手里捧着一包薯片。
易泉默然地坐到另一边,由于心虚,却是不敢靠得她太近。
“别谈证据,我想跟你商量件事。”易泉语气幽苍地说道。
“什么事?”慕容雪荷平淡道。
“我们的赌约……能不能注销啊?我想来想去,还是不想占你便宜,因为那是很不道德滴。”易泉终于勉强地挤出一副笑脸,却是笑得比哭还难看。
慕容雪荷愣了一会,哑然失笑道:“哈哈……你现在才后悔,太迟了吧?做一个男人,怎么连最基本的诚信也没有?”
易泉毫不动容,惨笑道:“实话告诉你,打从我来到这个世界上,我就没有做过没把握的事情。”
“什么意思?”慕容雪荷一瞪眼。
“你先答应我解除这个幼稚的赌约,然后我告诉你真相,保证你有赚无赔。”易泉正色道。
听到这里,慕容雪荷就不得不琢磨了,看他的表情,的确不像是没把握,告诉我真相是什么意思?难道真的破案了?开什么玩笑,这才多少天啊。可是话说回来,就算是最终他不能在一个月之内破案,自己赢了又如何,真的可以叫他给自己当一辈子免费保姆吗?的确是过份了点。
“不如这样吧。”慕容雪荷再三思量,也表现出了自己的成熟和理智,道:“本来我们说好是输的人给对方当一辈子保姆的,但我也不想让你觉得我在欺负你,干脆就改个期限,当一个星期的保姆怎么样?”
易泉忍不住笑起来,这娘们可真会找罪来受啊,老子都打算做一回正人君子免掉你所有的债务了,你偏偏还死皮赖脸地要给老子当一个星期保姆,脑残见得多了,没有见过这么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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