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头,扶我!”慕容雪荷别过脸背着周马俊翻了个白眼,然后破天荒地对易泉提出了第一个暧昧的要求,而且叫了他的小名,格外亲切。
易泉顿时领悟,有些受宠若惊,急忙上前把她扶住,有了刚才的经验,壮着胆子用一只手抱在她腰眼上,打着哈哈道:“奴才遵命,老佛爷,您悠着点,莫要摔着了。”
这句“奴才”和“老佛爷”叫的,简直甜到了慕容雪荷的心窝里,想不到他不但肯配合自己,还能不惜掉价气气那个周马俊,实在太不容易了。
辣妹子感动得内牛满面。
周马俊此时元神归位,被嫉妒之心冲昏了头,微微发抖地指着他们骂道:“你们……好一对奸夫淫妇,不要脸!”
奸夫淫妇?这词真是犀利啊,我喜欢!易泉不但不生气,反而非常兴奋,能跟慕容雪荷当一对奸夫淫妇,那是前世修来的福份,你就羡慕忌妒恨吧,我才不同情你。
可慕容雪荷并没这么想,身体僵了一下,脸色黑得就像个几千年没刨过的锅底,兀地一转身,抬脚对着周马俊的小腿踢去,踢得很扎实,全身力气都集中在鞋尖上了。
要知道,她现在穿的可是高跟鞋,而且还是七八厘米的鞋跟,而且尖得像针一样。
周马俊想都没想过曾要心目中的女神居然这般粗鲁,凑人连招呼也不打,猝不及防之下中了招,痛得屁滚尿流,身体失去平衡向前倒下。<cmread type='page-split' num='1' />
易泉眼明手快,以周马俊摔倒的趋势,以及慕容雪荷尚来不及收回的腿,很快能要被他趁机吃豆腐,于是当机立断,伸手一掌轻轻拍在周马俊的肩膀上。
周马俊先是小腿中招,疼入骨髓,后肩胛骨被易泉一拍,整个人像断了线的风筝朝着背后那堵墙撞去,再慢慢地滑了下来,苦不堪言,惨不忍睹!肩上那一掌易泉根本没有用力,所以并未受伤,只是小腿被慕容雪荷踢那一下,真是够受的了。
干得好!慕容雪荷对易泉此举颇为欣赏,差点竖起大姆指。再看看躺在地上面目扭曲地抱着小腿打滚的周马俊,心中好不解气,冷哼道:“什么叫女干夫淫妇?他是我男朋友,你是我什么人呀?神经病!”说完正想转身,又冷冰冰地强调一句:“我只警告你最后一次,以后再出言不逊,老娘让你断子绝孙。”
断子……绝孙……好狠啊,怎么比老子还狠?易泉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不可置信地看着她愤怒的脸色,终于明白她为什么到现在还是个老姑婆了,这世界上除了老子,如此泼辣的一个美人还有谁啃得下?
话说回来,她不是脚扭伤了吗?怎么踢人还这么有劲?原来是装的,太牛b了。
心知重新讨好美人芳心的愿意已经彻底破灭,周马俊坐在地上看着那成双成对渐行渐远的背影,气得捶胸顿足,悲嚎起来:“为什么会这样?本来不应该是这样的,到底为什么……”
为什么?因为你遇上了老子!易泉听着那悲恸的声音,非旦不同情,反而幸灾乐祸得意忘形。
“哎,我什么时候成了你男朋友了?为什么连我自己也不知道?”易泉对她挤眉弄眼道。
慕容雪荷瞪他一眼,没好气道:“得意什么?刚才那一秒钟你是,现在嘛……麻烦你尊重点。”说完,玉掌一伸勾住他按在自己腰眼上的手指,给拧了起来。
易泉还懂得见好就收,乖乖地收回手掌,干笑道:“得,这辈子能当你一秒钟的男朋友,我已经死而无憾,希望你今后可以幸福。”
慕容雪荷很诧异,偷偷地盯了他一会,心里如同打翻了五味瓶:“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他不打算把我追到手了?世界上真有这么老实的人?”
就算易泉老实,也是个双面人,从某种感觉上讲,他至少比以前那些狂蜂浪蝶老实多了,可一旦开口说话嘛,喈,那叫一个不堪入耳,无赖之极。
然而他刚才说的那一句“死而无憾”,却是铿锵有力,如重千斤,真搞不懂他心里在想什么了。
“你在想什么?”易泉反而问起她来。
慕容雪荷神色一敛,板着脸道:“哼,想什么,我在想周老师以前也像个人样,怎么变脸比翻书还快,居然比你还恶心。”
这句话在易泉听来,绝对是一种赞美,不由眉飞色舞:“嘿嘿,现在终于知道我并不是世界上最恶心的人了吧?其实啊,幸亏你遇上了我,否则被那个伪君子骗了还不自知。”
“又有你什么功劳了?我是那么好骗的吗?”慕容雪荷一瞪眼,鄙视道。
“嘿,先不管你好不好骗,但怎么会没有我的功劳呢?正所谓恶人还需恶人磨,周马俊那种小恶人遇上我这个大恶人,立刻就打回人形了,要不然,你现在岂不是还蒙在鼓里,自以为人家风度翩翩道貌岸然?”易泉说得头头是道,字字珠玑。
不管他说得有多臭屁,但慕容雪荷也承认有几分道理,难得他肯承认自己是恶人,而且还是大恶人。
到了四楼,易泉直接打开自己家门,也没有多说一句话。慕容雪荷也找到了钥匙孔,却有些心神不宁,神眼异常的复杂,迟迟没有开锁。
直到背后传来关门声,易泉的身影消失,慕容雪荷才猛地转身回头,看着眼前空空荡荡的楼道愣了好一会,才转回身来气得直跺脚,嘀嘀咕咕地骂道:“臭男人,拽什么呀,对本大美人居然不屑一顾,岂有此理……”
也难怪她这么生气,这不代表她就发觉自己动了感情,而是咽不下那口气,想想她今天这身行头,如此的性感,身材如此的火辣,只要是个男人都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给她舔脚趾都愿意,唯独她一心想憋死的易泉居然当了一回正人君子,坐怀不乱,这是什么世界呀,他是不是木头做的?
就在她刚刚嘀咕完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易泉的声音:“喂,你在嘀咕什么?难道是在骂我?”
“啊?”慕容雪荷顿时吓得魂飞魄散,下意识转身,粉背恐惧地靠在自家的钢门上,羞得面红耳赤,喘气不止,像见了鬼一般。
她一转身之际,湿漉漉的长发一飘,似有一股令人迷醉的芳香扑鼻而来,易泉顺势深吸一口气享受了一下,随后愣道:“干嘛?做了亏心事?靠,你果然在骂老子,是不是当我不敢扁你?”说完还举起拳头在她面前晃了晃,装腔作势。
慕容雪荷气炸了,还是第一次在男人面前这么失态,急忙调整情绪,挺直腰竿怒道:“去你的,我还没说你呢,你不是进去了吗?一声不响地突然从人家背后冒出来,想吓死人呀?”
“啾,你白天要是没做亏心事,晚上又何必怕鬼敲门?”易泉冷哼道,突然话锋一转:“不过算了,我这么风度翩翩,也不和你计较,只要你别骂给我听见就行。”
慕容雪荷阴沉着脸,恨不得一口咬死他,想想自己刚才说的话,也不知道他是真的没听见还是故意装出来的,羞得无地自容,赶紧打开门锁钻进屋去。
“等一等,我有事找你。”易泉连忙堵住她的门,塞了半边身体进去,意思就是在说:想关门?除非把我分成两段。这行为也够霸道的了。
“什么事?站在那里说。”慕容雪荷顶着门,把他卡在门缝里,觉得这姿势很滑稽。
“可能是刚才打雷,把我家的电视机闭路线打坏了,借你家的螺丝笔来用用。”
这是易泉第二次来借螺丝笔了,时间过得真快,一眨眼皮的功夫就是一个月。
原来只是借东西……慕容雪荷也不知是失望还是怎么的,松开大门让他进来,转身走向卧室,懒洋洋地说道:“玉蓉,把东西拿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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