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小把戏也用来对付我,真不知道天高地厚。”易泉冷哼一声,开始倒开水,昂头喝下。
接着应该是去洗澡了。易泉站起来,目光炯炯地看着右边的卫生间,不出意外的话,最狠毒的绝招应该就在那里了。
毕竟这还是她们将来长住之地,相信不会为了整蛊自己就弄得千疮百孔,所以卫生间里大概是最后一个陷阱。
如此一分析,易泉提前松了口气,但警戒心还是松懈不得。
易泉抬头看了看四周的摄像头,忽然会心一笑,想到了一个反击的主意。
他直接在客厅里就脱衣服,一眨眼的功夫就脱得一丝不挂,连最后的遮盖物也没有留下,非常肆无忌惮。
果然不出他所料,楼上传来一声惊叫,是属于何倩雨的。
二人正聚精会神地盯着电脑屏幕,想看看最后一处机关能否让他中招,甚至已经想好他的狼狈样了。可没想到在最后关头,他居然脱光了衣服,脱得一丝不挂。
最离奇的是,易泉脱衣服再快也有个过程,想要回避还是有时间的,但何倩雨跟杜海椒就像撞了邪般,有种神奇的力量控制着她们的视线,愣是眼睁睁地看着他脱掉最后一块遮羞布,这才如梦初醒,赶紧闭上眼睛,羞得面红耳赤,尖叫起来。
这种感觉足以让人崩溃,那个画面比恐怖片还恐怖,让人作呕!尤其是何倩雨这个黄花大闺女,长这么大都没见过男人光着膀子,虽然在摄像头的夜视下模糊不清,可那黑麻麻的刀伤,简直恶心到了极点。
“哈哈哈……”听着楼上传来的尖叫声,易泉完全可以想象得到那两个三八此时的表情,估计要活活羞死了,不由大快人心,朗声大笑起来。
此刻他已到了浴室门外,仔细地打量着里面的环境,轻轻推开了门。
里面并无异样,一个浴缸,一个坐式马桶,两套女人用品,墙角处放着一瓶花世界沐浴露和两瓶海飞丝洗发水,热水器是隐形的,而且用电,非常高级。除此之外,看不到有什么异常状况。
易泉谨慎地走进去,站了很久,把里面的东西全部碰了个遍,都没发现任何动静,不禁暗暗生疑:“难道是我小人之心妒君子之腹了吗?”
打死他也不信。像杜海椒那种睚眦必报的女人,绝对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
同样是出于直觉,易泉总觉得如果洗澡的话,肯定会有事情发生,而且会很悲剧,但大夏天的不洗澡又不行。
迟疑片刻,他灵机一动,走出去捡起那个水桶,又走回来盛水。连接着热水器的花蕾他也不敢动,而是拧开下面的水龙头,盛了一桶凉水。对方的任何用品包括沐浴露和洗发液也纹丝不动,幸好他自己也带了过来。
如此这般草草率率地洗了个澡,最后也没任何事情发生,躺在沙发上一觉睡到天亮。
隔日一大清早,何倩雨跟杜海椒从楼上轻手轻脚地走下来,一边说着悄悄话……
“你说昨晚怎么没有动静了呢?”
“我怎么知道,也许是死要面子不敢出声吧。”
何倩雨想了会,蹙着眉道:“你说他该不会是没有洗澡就睡了吧?”
杜海椒斜她一眼道:“要是你不洗澡你睡得着吗?”
“话可不能这么说呀,他不是特种兵吗?我听说特种兵在丛林里打野战,都是从来不洗澡的,他们没地方洗啊,所以肯定习惯了。”何倩雨煞有介事地分析道。
听起来虽然有点自作聪明,但又不无道理。杜海椒心里也没什么底了。
谈话间,她们已走到一楼。
何倩雨想起昨晚那一幕就汗毛直竖,所以缩在墙角边不敢出来,她怕易泉还没有“起床”,那臭男人敢在客厅里对着摄像头脱衣服,也不排除他有裸睡的癖好。
杜海椒毕竟是来这里保护她的,胆子天生就大,经过一晚上的调整后,她已经释怀了,**裸的尸体她见过不少,一个大活人又有什么好怕的。
于是她身先士卒探出头来,朝客厅扫了一眼,却发现沙发上并没有人。
“人呢?”杜海椒一愣道。
“走啦?”何倩雨这才放了心,也溜了出来。
忽然一阵香味扑鼻而来,似乎是从厨房里飘出来的。
二人的嘴一下子馋了,寻着那香味走去。
没等她们走到厨房,易泉突然从里面晃出来,无声无息的,把二人吓一大跳。
“你神经病啊?走路没声音的?”杜海椒怒骂道。
何倩雨也被她吓了一跳,这位椒姐在别人眼前一直很深沉,一肚子心机,可每次见到易泉,她都表现得像一个泼妇,像结了八辈子的仇一样。
说起来,这一点杜海椒跟慕容雪荷有点像,至少也称得上异曲同工。
“原来神经病走路是没有声音的?你不说我还真不知道,想不到这里有三个神经病。”易泉恍然大悟道,频频点头。
杜海椒一下子懵了,恨得牙痒痒,从来没有听过这样骂人的,把他自己也带进去了,正所谓死也要拉个垫背的,损人又不利己,他到底要不要脸?
何倩雨不想跟这男人吵闹,免得自己掉价。她独自进了卫生间,去检查里面的东西,确定没有被人使坏后才放心地走出来。
易泉已经坐了下去,面前放着一碗鸡蛋面,吃得津津有味,那味道真不是一般的香啊,闻到都流口水。
杜海椒进厨房翻了一下,接着三步并做两步跺出来,到了易泉面前两手插腰,骂道:“你有没有搞错?只顾着自己一个人吃?”
易泉吸了吸筷子,白她一眼道:“白痴,我煮的面当然是自己吃了。”
杜海椒怒道:“难道你煮多两份会死吗?”
“不会,但是煮少两份我更不会死,你们想吃就自己煮去,我可不是来当保姆的。”易泉冷哼道。
杜海椒愣了好一会,怒道:“那你到底来这里做什么的?”
“来这里住宿呀,有人送辆奔驰给我请我来的,这么厚的礼我总不能拒绝吧?”易泉对答如流,云淡风轻。
“什么?”
想不到庞叔开的奔驰现在已经换户口了,竟转到了他的名下,真是岂有此理啊。
何倩雨震惊得无以复加,都怀疑自己的父亲是不是脑袋被驴踢过了。
杜海椒瘫在椅子上,有气无力地说道:“倩雨……我不行了,受不了了,晚上就跟你爸爸说,我辞职,不干了……”
何倩雨闻言大惊,连忙把她拉起来拖到远处,压着嗓子道:“你这头白眼狼,关键时刻竟想抛下我一走了之?信不信我宰了你?”
杜海椒刚才说的只是气话,辞不辞职也不是她自己说了算,全是上头的决定。听倩雨一说,索性就顺水推舟卖给她一个大大的人情,道:“我只不过是说说而已,我像那么没义气的人吗?放心,昨天晚上弄不死他,我还有的是办法。”
“说起来奇怪了,为什么他洗完澡却没有中招呢?”何倩雨好奇道,刚才进厕所的时候她检查过水标,发现移动了几大格,显然易老师昨晚用了不少水,但却没有看见预想中的效果。
杜海椒也暗暗称奇,始终想不通问题出在哪。
听到她们嘀嘀咕咕,易泉阴声怪气地说道:“我再跟你们说一次,昨天晚上的事情,我就当是见面礼收下了,不会跟你们计较。但如果还有下一次,我会烧了你们的房子。”
最后,易泉又刻意强调一句:“千万不要怀疑,我说得出来,就一定做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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