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刚才有一瞬间他心里浮起一个念头:弄死那几个不开眼的王八蛋,把中天集团来一次大换血。然而听完何中天的话后,才渐渐冷静下来,放弃了那个念头。
第二天股市开盘时,却又发生了逆转的情况,有一神秘人士发了疯似的收购中天集团股票,一口一口地吞蚀着这块已经渐渐腐烂的肉。
到后来所有人才发现,原来这一次金融危机乃是何家在下的一盘冒险棋……
这一天,朝阳从东方升起的时候,整个城市欢天喜地,歌舞升平,黑夜过后果然是黎明。
新闻发布会上,何中腾气宇轩昂,帅得一蹋糊涂,宣布了国宝已经找回的消息,可谓惊天地泣鬼神,令人激动不已,整个股市开始直线上升。
对于易泉来说,外面发生的一切都是浮云,除了替何家人开心之外,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因为这不在他的专业领域内,他现在最需要做的,就是去市医院复诊,见一见那个倾国倾城的实习女医生。
易泉就是这么一个没心没肺的人,天蹋下来完全跟他没关系,别人都刚从死亡的边缘捡回一条命,尚未来得及庆祝与反思,他就已经在想着怎么泡妞了。
外面风和日丽,易泉戴着一顶鸭嘴帽子,去了医院。
医院里的病人依然不少,简直可以用爆棚或者是人来人往来形容,因为昨天的股市崩盘,今天市医院还进来了几个精神病病人,正在大厅里又哭又闹。
易泉兜了好几个圈子,才忍不住放下尊严去问了个女护士,找到了董嘉欣。
董嘉欣今天却是标准的护士打扮,没有穿那医生长袍,短裙加身,把那身引以为傲的魔鬼身材淋漓尽致地展现出来,不管走到哪里,所有男人都眼前一亮,心神荡漾。
看见易泉时,董嘉欣暗暗吃了一惊,因为他精神饱满,太不寻常了,昨天内伤还很严重,脸色煞白煞白的,这才休息一个晚上,就变得红光满面。
“美女,我来找你讨债了。”易泉见董嘉欣正在给一个病人打针,安安分分地站在旁边耐心等候,但嘴巴明显是安分不了的。
“你看起来气色不错呀。”董嘉欣瞅他一眼,平淡道,手执针筒缓缓把药液推进那病人的屁股里面。
正在打针的病人是男的,长得挺猥琐,看起来很受宠若惊的样子,目光不断地扫瞄着董嘉欣的身材,口水都流出来了。看到易泉的时候,他就鄙夷地瞪个眼。
也很正常,不管是谁生病了,能有这么正点的护士给自己打针,偏偏在最佳的歪歪时机里冒出一个不开眼的家伙,大煞风景,那份心情都不会愉快的。
易泉居然很理解那小子的心情,也没计较,由他瞪去。
当然,这种理解的前提条件是:董嘉欣既不是自己的女人,也不是自己的朋友,属于公共财产,长了眼睛的人都能看,有思想的人都可以歪歪。但若是自己的女人,哪怕只是女性朋友,就完全不同了,谁他妈敢有不健康思想,老子第一个就站出来打烂他的鼻子。
令易泉没想到的是,董嘉欣居然也是个眼光八方、异常细腻的主儿,显然知道那家伙的眼睛不安分,拔针头的时候故意拔偏了一点,拿着棉花签使劲地按下去,揉了几下,整得那病人惨叫连连,然后露出标志性的职业微笑,道:“好了,回去准时吃药。”
看着那青年脸色像苦瓜一样,易泉捂着嘴幸灾乐祸地笑了笑,在精神打击上无疑是落井下石啊。
“你坐在这里等我,我马上回来。”董嘉欣走出这间并没有医生执勤的注射室,小马尾辫子轻轻摇摆,有种青春的气息,看得出是从大学里带出来的,稚气未脱。
那病人结上皮带,站起来瞪着易泉哼道:“笑什么笑?你以为让美女替自己打针是件很容易的事情?”
“是不容易,我很羡慕你。”易泉落落大方地笑道,心里面早就把这家伙鄙视了。
董嘉欣去得快回得也快,此刻带着一小盒子器具返回来,叫易泉坐在椅子上伸长腿。
易泉只能照做,这个环节只是检查一下伤口有没有发炎,并擦点药水。他本想把裤脚卷起来,却发现很不方便,因为今天穿的长裤有点硬绷绷的,怎么卷也卷不上来。
看到那刚才嚣张得意的小子一脸好奇地盯着自己的腿,易泉莫名其妙地出现一种报复心理,直接解开皮带把裤子脱了,将左腿拔了出来,一条灰色的紧身四角裤格外醒目。
董嘉欣厌恶地皱了皱眉头,却没说什么,蹲下去给他拆纱布。易泉得意极了,眉飞色舞地抖起腿来。
此时二人的姿势,一坐一蹲,男的脱了裤子,想叫人不遐想联翩都不行,太伤风败俗了。那猥琐男顿时一头栽倒,完败,红着脸跑了。
董嘉欣一边拆纱布一边说道:“你们男人都是这么无聊的吗?”
“无聊?怎么无聊了?”易泉一愣道。
“炫耀心理呀,你不就是想跟刚才那男人比比看谁更懂得占便宜么?”董嘉欣语气淡淡地说道,瞪了易泉一眼。
想不到董嘉欣也不笨,但是为什么愿意做这么大的牺牲来配合我呢?易泉百思不得其解,但打死都不认,挤出一脸冤枉的表情,道:“怎么会呢?我也是没有办法啊,保证没有想过占你的便宜,难道你要再一次把我这条裤子也剪了吗?你看我这档次就知道是便宜货,穷逼一个,全部家当才三条裤子,要是再剪一条,我就没有裤子换了。”
狗嘴吐不出象牙……董嘉欣心里嘀咕一句,冷哼道:“那你明知道今天要来检查伤口,为什么不穿一条短裤呢?”
言下之意,分明是说易泉故意穿条长裤子来刁难她了。
易泉这次是真的冤枉了,保证不是装出来的,急忙指着自己的四角内裤道:“有呀,这不是穿着吗?”
董嘉欣直接无语了,拆了纱布后,发现他的伤口愈合的速度比起正常人快的不是一倍两倍,已经可以拆线了。
“哇塞,你吃什么神丹妙药了?怎么会那么快?”董嘉欣惊叹道,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也不知道呢,虽然一向都不怎么在乎这种轻伤,但最近身体是有点毛病,不管什么伤都愈合得很快。”易泉懒洋洋地靠着椅背,竟没去欣赏对方婀娜多姿的身材,因为他不想再丢脸了。
董嘉欣也很难得见到一个老实人,心情甚佳,开始细心地给他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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