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滴乖乖,还真是开奔驰了……”这个事实对宋伟祥的打击相当巨大,自己怎么说也算个富二代,但每次借老爹的车子出去一回都要一哭二闹三上吊,能借到的也只是低档货色。而他易泉算个什么东西?无父无母的野狼一只,居然都开奔驰了,哪怕是借来的也够牛啊。
孙艳也相当诧异,走过去抿嘴一笑道:“别告诉我这是你的车啊。”
易泉甩了甩刘海,得瑟得不可一世,道:“那是当然,哥出来混这么久可不是白混的。”
宋伟祥把眼珠子瞪得像鸡蛋一样,沿着车子绕了整整一圈,小心易易地抚摸车身,如获至宝,不经过车主允许就打开车门钻进副手座,魂不守舍地打量着车厢内饰,道:“好家伙,你这是从哪里偷来的?反正不会是你的。”
“嘿嘿,严格来说还真不是我的,因为这是人家送的。”易泉笑道,自鸣得意,吹起牛来哪还管得上宋伟祥的脸色。
“送的?谁送的?难道是传说中那个……叫何倩雨的世间第一美女?她看上你了?”宋伟祥惊讶道,并且还不是装的,确确实实被震惊了。
“看上你妹呀,这是老子的工资。”易泉白他一眼道,又看向孙艳,颇有埋怨的味道,说道:“我明明是叫你出来,你带上他做什么?”
孙艳还来不及解释,宋伟祥煞有介事地喊起冤来,更义愤填膺道:“喂,你这是什么意思?现在做兄弟的很丢你的脸吗?好啊,现在发财了,架子大了,老子配不上你了,ok,我走……”说完,打开车门悻悻地跺下来,甩身就走。
听着这两个铁竿哥们吵架,孙艳自然是不当回事的,只含笑不语。原本她以为易泉会嘴硬心软,出言挽留宋伟祥。
但她太不了解“基情”这个东西。易泉真的让老宋走了,还补上一句风凉话:“慢走啊,哥就不送你了。”
易泉说完,下车来把彬彬有礼地把孙艳请了上去。
宋伟祥的想法其实跟孙艳一样,以为他说什么也说句好话,哪怕装模作样也挽留一下吧?谁知道他竟然如此的狼心狗肺,气死人也。
“易泉,你个王八蛋,忘恩负义的东西,重色轻友,以后不要说你认识我。”宋伟祥紧紧捏着两个拳头,气到眼睛都充血了。
易泉其实很了解他的心情,匆匆忙忙跑出来接待自己,却落得如此下场,若是换位思考,真的不好受啊。
但易泉现在没有时间跟他叙旧,接下来要对孙艳说的话更不方便被他听了去,那对他一个普通大学生来说绝对不是什么好事,只会惹祸上身。
这时候学校门口乃是人流、车流量最高的时段,眼见大名鼎鼎的校花级美女,并称第一才女被一相貌平平的男人请上奔驰,无不悲天悯人:现实真残酷,连孙艳那么理智、那么有内涵的女人都被人包养了。
后来的许多流言蜚语,孙艳听在耳朵里也只是一笑了之,自家人知自家事,就算被包养又如何,当自己的二奶,让别人说去。
“拳头哥,你跟伟祥……不会是分裂了吧?”车子开动后,孙艳谨慎地问道。
“呃?”易泉哈哈一笑,道:“你想太多了吧?我们的感情从小就是吵出来的。”
“没有事就好……”孙艳讪讪地笑了笑,羞花闭月,顿了会又道:“不过你还是过份了点,多少也该留点面子给他。”
“你这么为他说话,不会是转移目标了吧?想知道他什么弱点?我绝对知无不言,那个**我最清楚,如果是你出手的话,保证手到擒来……”
易泉打趣道,说实在话,心里面的确有一点犯堵。别说女人的眼睛揉不进沙子,其实男人也是人,听到喜欢自己的女人去同情别的男人,打翻醋坛子不足为奇。
孙艳看见有人吃自己的醋,也是一种精神上的享受,她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虚荣感油然而生,眉飞色舞,但也不能表现得太明显,说道:“你不会是这么自卑吧?”
“自卑?怎么会呢?”易泉伸长脖子在后视境上照了照,道:“我承认我是长得比他帅,不过我听说,女人挑对象都是没眼光的,要么靠感觉,要么看谁家的家底厚。”
易泉一针见血,入木三分地道出这个浮躁社会的现实,孙艳不由嗟叹一声,义正辞严地表明自己的态度,说道:“你说得很对,我就是靠感觉的。”
“幸好你靠感觉,要是比家底厚就悲剧了。”易泉笑道。
孙艳托着美腿,两只玉手夹在腿缝里,看起来像是有点冷一般,正色道:“你刻意把伟祥支开,必然是有些很严肃的话题要跟我说了。”
易泉也认真起来,一旦正经起来人也变得比较细心,然后调高了空调的温度,回道:“我还以为你变傻了呢,原来还没有傻。是有点正经事想跟你说,但不是现在,现在缺个玩伴,你不介意逃课陪君子吧?”
逃课陪君子?孙艳不由暗暗一惊,说道:“你现在居然有时间去玩?看不出来啊……”
“问题是你有没有而已。”易泉神秘地笑道。
孙艳面露为难之色,想了会道:“先告诉我,为什么要找我陪你?难道你不能另外找个人去玩够了,晚上再过来跟我说你所谓的正经事?”
易泉的脸上居然有点发毛,讪讪道:“可能是因为……这个世界上你是唯一懂得欣赏我的女人了。”说完扭头看着孙艳傻笑,笑得格外灿烂,像六月骄阳下绽放的花。
这种笑容很少在一个男人的脸上看到,孙艳一时间看得有些痴迷,如痴如醉,怦然心动,想淡定都不行了。
孙艳略带羞涩,笑道:“那是代表你已经被我感动了吗?”
“嗯……不排除这种可能性,不过你可别想得太多了,千万不要迷恋哥,哥只是个传说。”易泉正儿八经地说道。
“都老掉牙的台词了,有没有创意新一点的?”孙艳板着脸道,可心里还是甜丝丝的。
易泉的神态忽然变得伤感起来,陷入了沉思。本来人生得此红颜知己,也算死而无憾了,但他偏偏不能踩线,一旦过了界,后果不堪设想。至于某类电视剧里那种不顾一切轰轰烈烈的爱情,在易泉的人生观里简直是脑残行为。
不知不觉中,气氛有点尴尬,孙艳打破沉默道:“那为什么说正经事之前要先去玩呢?”
易泉思索片刻,神色凝重地说道:“我也不知道,最近总是有种不祥的预感。”
“不祥的预感?”孙艳的小心脏跳了跳,记得易泉曾说过他的预感非常准,而且还是不祥的,这就叫人闹心了。
“感……不说你可能不知道,我的预感一向都很准。”易泉唉声叹气道。
“你跟我说过了。”孙艳的脸色也沉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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