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泉见状,心知自己的问题有点过份了,倍感惭愧,讪讪道:“i am sorry,当我没有问过。”
对一个放荡不羁、豪情奔放的纯爷们来说,道歉实在是一件很别扭的事情,所以当形势所迫的时候,易泉都习惯说英文,虽然这嘴英文说得很蹩脚。
何中天脸上再次出现慈祥的笑容,淡淡道:“不必介怀,难得你这么有心,我能感受得到你是善意的。”说完他顿了一下,又道:“你所言一直是我的心结,其实我不止一次建议阿腾另娶,但不论如何也说服不了他。”
关于何倩雨那一段苦痛的往事,易泉也有些了解,所以同情之余,又甚是佩服何中腾的坚韧,女儿七岁的时候老婆就归西了,那时候他岂不是最多三十岁出头?据说何中腾是25岁结的婚,今年大概也只有四十多岁。试想一番,正当壮年、血气方刚,是如何忍受那种寂寞的?
也许他的寂寞已经成了孤独的一部份,所谓孤独,无非就是忍常人所不能忍,自得其乐。
“你媳妇一定是个很优秀的女人,何董才会至今念念不忘。”易泉感叹道。
何中腾也长长叹一口气,心道再优秀又如何,人都已经没了,总不能抱着一块灵牌过日子吧?现在要是再不添个男丁,何家该如何是好也……最好的打算,就是招到个入赘孙女婿,或许还有可能后续有人。不过那种人要来又有何用,肯放下自尊入赘的话,人品再好也有限。
易泉出于好心,心里暗暗把自己认识的所有女人默数了一遍,看看有没有合适推荐给何董当“二奶”的。
数来数去,年纪最大的也就数戴玉蓉跟唐紫燕了。
戴玉蓉是不可能的,这种不三不四吊儿郎当的女人如果能进何中腾的法眼,证明何中腾已经瞎了。唐紫燕……
易泉突然眼前一亮,觉得唐紫燕的性格倒是挺端庄文雅,虽然是玩运动的,但职业跟性格完全没关系,抛开所有外在因素不论,她的温柔体贴和未经证实的城府,跟神机妙算的商业界大神何中腾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有了,不如我找个时间……给您引见一位倾国倾城的大美女,包你满意,说不定,何董会喜欢呢,不论性格或智商都是敢打包票的。”易泉兴致勃勃道,若不是自己天生就慈悲为怀,又非常同情这一家老小,打死他也是不干这种说媒勾当的,万一传出去,还有脸见人不。
再说他实在很自作多情,人家何中腾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什么样的美女没有见过,还需要他做介绍?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何中天对易泉的一片好心付之一笑,不太当一回事,却也有点小感动,道:“这种事情还是交给他自己去处理吧,咱们就不要费心了。”
说完,他神色感伤,想起了比自己先走一步的老伴,内牛满面。
易泉一听就不乐意了,正儿八经地说道:“不行,我既然说得出来,就一定要做到,成不成是一回事,可大家也得认识一下呀,看哪天我找个机会,让他们聚聚。”
“那就随你的便。”何中天懒得跟他争执,只好结束这个话题。
易泉笑了笑,临走前说道:“对了,倩雨的房间在哪里?我现在身体没问题了,必须回到岗位坚持工作。唉,贴身保镖不好干啊……”
何中天看着易泉那装样,唯有捋须叹息,以易泉的脸皮厚度判断,让人想到四个字:后生可畏,脸上便露出一缕玩味的神气,摇手一指道:“顺着走廊右边直走然后左拐,第二间房就是了。”
易泉对他点一点头,龙行虎步而去。
何家的宅子设计很有中国风特色,像古代的酒楼,四条走廊围成一个四方形,站在这上面可以把一楼的整个大厅一览无余,然后二楼的上方才是天花板,三楼上主要是运动房或健身室,还有一些招待客人的卧房,四楼上面还有羽毛球场,整体设计上堪称别具一格。不过,上面所有楼层易泉都还没上去过,甚至何家的人自己也很少上去了,因为运动也讲究心境,如果连心都累了,那还健什么身。
拐过一个弯,易泉到了何倩雨的房门前,抬起手指轻轻地敲了三下,响起“咚咚咚”三声。
何倩雨正跟杜海椒亲密交谈中,一听敲门声,那节奏陌生得紧,俱都提起十二分精神,吆喝道:“谁呀?”
“是哥啊,芝麻开门。”易泉俏皮道,做了个卖乖的表情,遗憾的就是没有人看见。
“你什么时候有个哥了?”杜海椒斜了何倩雨一眼,跟斗鸡似的,语气相当质疑。
“这么贱的声音难道你听不出来?”何倩雨瞪了个白眼,很大程度上把椒姐鄙视了。
经她一提醒,杜海椒的心小脏跳了跳,三步并做两步奔去开门,却没让道,一手撑着腰扎了个s形马架拦在门口,嚣张跋扈地道:“你来这里干什么?”
也就是看杜海椒细皮嫩肉的没好意思下手,要不然易泉已经打烂了她的鼻子,没好气道:“老子过来上班呀,还能干什么?”
“上班?”杜海椒怔住,听得一头雾水。
“你的庞叔没有告诉你吗?好像是两天前开始,我就是你的同事了,为了保障万无一失,咱俩必须联手贴身保护倩雨妹妹,免得有个三长两短绝了何家的根。”易泉双手抱胸,架着八字腿,说得振振有辞。
何倩雨趴在床上撑着腮,似乎没有插嘴的打算,就等着看热闹了,不知为什么她越看这两个冤大头就越觉得天生一对,如果有必要,让他们凑一对真是皆大欢喜,也称得上门当户对,因为两个二货都是靠打架吃饭的,如此般配到哪里找去。想到这,何倩雨嘴角一扬露出个阴险的笑容。
且看杜海椒一听他口出狂言,顿时气不打一处来,骂道:“我呸,亏你敢想,难道你还打算跟我们睡觉不成?”
“如果形势所逼,有利于工作的话,我倒是可以考虑一下,牺牲自己。”易泉为难之色溢于言表,说不出的委屈。
麻辣隔壁呀……你还牺牲自己了?意思就是说我们两个美女讨了你一只癞蛤蟆的便宜?岂有此理……杜海椒瞠目结舌,气得眼皮巍巍颤抖,恶狠狠地瞪着他。如果现在有人射颗子弹过来,她一定毫不犹豫地把易泉的脸皮撕下来挡在自己身上,绝对安全。
“滚远一点。”她愤怒道,铳地关上房门。
易泉就是那种典型的贱人,每次都好不容易在人家女孩子心目中留下个好印象,甚至经常让人士别一日刮目相看,但转眼之间,他又有几千种办法让人对他的评价再次颠覆180度,把难得树立起来的良好形象彻底粉碎。
要不然,慕容雪荷也不会对他又爱又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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