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大笑一会,此事便揭过去了,没闹出什么滑天下之大稽的误会,慕容雪荷初始也吃了一大惊,现在总算是一笑而过,暗暗松一口气,听到倩雨说易泉心有所属的时候,更是心里乐开了花,自作多情地把所属之人听成了自己,一旦让她知道那妹子叫孙艳,不知道后果会有多严重。
她自己偷着乐的同时,旁人也都面露同情之色,又不敢直言,这是易老师自己惹的麻烦,当然是留给他自己解决。
接下来何倩雨演讲了好几百字,字字都不离‘感恩’这个主题,‘蜕变’这条主线,说得饱含深情,叫人深有感触。公主殿下长大了,何家后继有人,看样子现在就只差那么个女婿了。
等何倩雨倾诉完,擦干幸福的泪水后,便闭目微笑,默许了自己的愿望。
吹完蜡烛,打完了蛋糕战,节目就算结束了,这是一个很疯狂的夜晚,谁都没有白来,既对得起肚皮,也玩得过瘾,可谓吃喝玩乐样样周到。
送客时为了安全起见,何家出动两辆豪华轿车,连同司机在内各配两名保镖护送,就连服务都比五星级酒店还贴心。
临走时,众人站在门口做最后的道别,俱都流连忘返,恋恋不舍。
慕容雪荷纠结了半天,见易泉一个人杵在小路边的电线竿上抽烟发呆,颇有一股沧桑的孤独境界,便忍不住走过去,故意板着脸道:“哎,那个贱人。”
“嗯?你叫谁?”易泉下意识道。
“谁答应我就叫谁,这里有第三个贱人吗?”慕容雪荷哼道。
真会损人啊,可惜你这脾气我是没有福气再调教你了。易泉豁达地惨笑一下,也懒得跟她斗嘴。
碰到这么冷的硬钉子,慕容雪荷心里那个焦急,格外不爽,又厚着脸皮主动道:“我问你件事,老老实实回答我。”
“什么事?”
依然是个很冷漠的回答。
这贱人今天是怎么了?以前巴不得跟我亲近,现在倒是摆起架子来了。慕容雪荷半羞半恼,轻轻地道:“你那天跟我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那天?以前我每天都跟你说过很多话,却不知你指的是哪句啊。”易泉愣道,却不是装傻充愣,而是真不知道。
“你给我装傻是不是?”慕容雪荷气急败坏地跺了跺脚道:“就是你在学校里跟我说的最后一句。”
“在学校里说的最后一句?”易泉挠着头皮,想了老半天才道:“都这么久了,我真不记得了,不如你提醒一下,一般来讲,我对你说的话都是真的,什么时候骗过你呀?”
对一个女孩子来说,那么重要的话他居然不记得了,什么叫狼心狗肺?他简直就是没心没肺。慕容雪荷有肺,却气炸了,愤愤地一咬牙吼道:“你去死吧。”
说完她一甩身便钻进了车,催促众人赶紧打道回府。
班主任突然发这么大的脾气,所有人吓了一跳,哪里敢违抗,众然再不舍都乖乖地上了车子,莫名其妙地就踏上了归程。
所有人走了以后,门口就只剩下何倩雨、杜海椒和易泉三人,庞管家和王栋等人已返回了屋里。
本着好奇心理,八卦的杜海椒异常关心拳头哥,冲着他道:“刚才慕容老师跟你说什么了?”
何倩雨也期待地看着他,充满了好奇,能把老师气成那样,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我也想知道呢,她就问我上次跟她说过的话是不是真的,但又不说哪一句,你叫我怎么回答呀?”易泉头疼不已,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
“那你是怎么回答的?”杜海椒眸子转了转,似乎已经猜到了慕容老师指的是什么。
“我说不记得了呀。”易泉直言不讳,活脱脱的一个愣头葱。
杜海椒一愣,走近两步,很不可思议地审视着他,道:“我说你这人,难道你真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吗?”
“难道你知道?”易泉瞪大眼睛,诧异道。
杜海椒叹了口气道:“应该是问你对人家表白的事情吧,这种事你肯定没少做。”
表白?易泉惨笑道:“说起表白啊,我以前每天都对她表白n次,但哪一次不是碰硬钉子碰得头破血流啊?你想多了,她指的肯定不是这个事。”
天哪,真没见过这么自作聪明的,这就叫聪明反被聪明误了。明摆着的事情,他硬是一根筋装傻装到底,杜海椒不得不重新估量他的智商,叽讽地道:“老师说得对,你真的应该去死了。”
“确实很应该。”何倩雨也摇头苦叹,转身先行一步进了屋。
我日了,怎么这些女人说的话一个比一个深奥?难道真是我的智商变低了吗?易泉百思不得其解。
事实上他不是智商低,只是情商实几乎为零,这是保守的说法,严格地说他是属于负数那种。
杜海椒正要跟上何倩雨,突然听易泉在后面喊道:“小辣椒,你先等等,我有点事情顺便跟你说说。”
“何事?”杜海椒极不情愿地停下脚步,给足他面子。
易泉严肃道:“本来不想打扰你休息,但如果可以的话,你方便抽十分钟陪我聊会吗?”
杜海椒美目一瞪,讶异地笑道:“你居然有兴趣跟我聊天?该不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吧?”
“这还没过年吧,要拜也初一十五才拜,你不用怕。”
“那你想说什么?”
“想问你一点……关于中南海保镖的事情。”
夜色更深,何家大宅的前院在月光沐浴下显得有几分萧杀,风声瑟瑟,小路上一个行人也没有,就连车辆也不见经过,万籁俱寂。院子里一棵大树下,两个人正在彻夜长谈。
易泉和杜海椒,自认识以来第一次如此推心置腹地畅谈。不过他们谈的不是人生,依然是工作。
“你干嘛要打听中南海保镖的事?难道你的严参谋长没有给你普及过这些知识吗?”杜海椒听完易泉的问题,想了很久都想不出他有什么目的,故才有此一问。
易泉也自知这些问题很唐突,但案子到了节骨眼上,不得不依仗第三方的力量,光靠自己还是有点无力回天的感觉。
所以一切对自己有利的现成资源,他都要尽力去争取,就算被拒绝了,那也至少努力过,将来不会有什么心结,也不会后悔。
“有,我对你们的事当然略有耳闻,但我想问的事,你们除了接那些大富豪的单子外,平时会不会出行别的任务?比如说配合有关部门调查一些棘手的案子。”易泉开门见山,道出了自己的目的。
杜海椒警惕地盯着他,道:“会又如何,不会又如何?你想说什么?”
“听你这么说就是会了,那我就有点不明白,今天我发现何家的许多保镖都换人了,是不是你那些师兄弟们都下班回去休息了?”
“他们任务已经完成了,所以回中南海了,难道你以为何家真是钱多到没处花了,请一大堆中南海保镖来这里当猪养么?”杜海椒白了易泉一眼。
“原来如此,那我就奇怪了,既然你们都腾出人手了,为什么我们这边如此缺人手,却不借助你们的资源,感觉不太合理呀。”易泉搔着下巴道,眉头挤出一个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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