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举目望去,却见两个亭亭玉立的美女朝他这边走来,从山脚下走到这里,至少得走一个小时,他原以为除了自己以外,应该没有谁那么悠闲并且有那么好的兴致了,想不到还是有两个美女过来作伴,更添几分景色。
易泉不禁又想起孙艳的千叮万嘱,万一遇到美女,可千万不要多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但看美女是不犯罪的,美女本就是长给别人看的。
但看着看着,他的眼睛越睁越大,倒不是抵抗力太弱触到了美女的高压电,而是那个穿白色衣服的妹子……太眼熟了,太像了,距离还有点远,看得不是很清楚,而且她戴着太阳镜,但这妮子走路的姿势跟慕容雪荷实在是像。
慕容雪荷的走路姿势是易泉见过的女人当中最优美的,就连孙艳也没法比,而且任何人也学不来,所以他的印象犹为深刻,此时看到一美女的走路姿势居然跟辣妹子有七八分相似,又岂能不诧异。
然后他又想起了慕容雪荷,心里变得五味杂陈,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心猿意马呀。
郭琪飞和慕容雪荷一路说说笑笑,忽然眼前一亮,指着百米外暗堡塔顶上的白发青年道:“哎,我以为我们两个已经够潇洒的了,想不到那有个帅哥更潇洒,孑然一身在那里喝西北风呢。”
“应该是喝东南风才对,现在连西北风他也没得喝。”慕容雪荷咯咯笑道,对帅哥她没有什么兴趣,但据她所知这位郭琪飞大姐还是单身状态,正是求贤若渴的时候,干脆就投其所好,聊起了帅哥的话题。
“咱们来研究一下,你是怎么想到要独自旅游的?”郭琪飞道。
慕容雪荷的脸色一片默然,悲凉地道:“因为心里烦,听说单独旅游是洗筋伐髓的最佳方式,然后就出来了。”
“哦……像你这样的美女居然会为了男人烦恼,可真少见啊,按道理讲应该是男人为你烦恼才对。”郭琪飞道。
慕容雪荷自嘲地笑了笑,笑得很苦涩,道:“当有人为你烦恼的时候,如果你视而不见,等人家不再为你烦时,反而换成你烦了,你说这算不算是报应?”
郭琪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这个问题,只好干笑道:“这么大的感慨啊,真是个多情女子。”
慕容雪荷笑而不语,目光飘得很远很远。
郭琪飞刚说研究一下旅游的奥秘,但问完了慕容雪荷,却完全没有说说她自己的意思,矛头马上又转到了前面那白发青年身上,道:“那你说,那边的帅哥,是不是也跟你一样,因为被女人抛弃了,才走上这里触景伤情的呢?”
“我猜,这里可能是他初恋的地方,说不定今天一个人站在那里是守株待兔,看看能不能迎来第二春呢,你不是缺个男朋友吗?不如去试试,满足他吧。”慕容雪荷收回目光,打趣道。
“我也是这样猜的,要不然一个男人怎么会自己跑来这种地方吹东南风。不过他要是一味地守株待兔,是肯定要空手而归的,像我们这种人,又怎么会主动去找他聊天?”郭琪飞不屑道。
“那可未必,这里并不单单只有我们这种女人,说不准萝卜青菜各有所好呢。”慕容雪荷听到背后传来脚步声,回头一看,却见几个花男绿女也攀了上来,然后和郭琪飞也随波逐流继续往上登。
长城高低起伏,蜿蜒崎岖,地面久经风雪侵蚀,走起来相当累人。
易泉双手抱双,又伫立了一会,发现往这边来的人越来越多,破坏了自己的宁静,于是雅兴大减,纵身一个空翻从堡顶跳了下来,虽有作秀之嫌,却是心旷神怡时的一种本能反应。
一个空翻落下,四平八稳,气定神闲,说不出的潇洒,刹那间,远远的几个花痴惊叹连连,有些蠢蠢欲动。
“原来是个耍酷的家伙,我觉得最恶心的就是这种人了。”郭琪飞丝毫不留情面地鄙视道。
“你不喜欢耍酷的男人?”慕容雪荷也看见了那个潇洒的动作,也是没有半点反应,如果论酷,又有谁酷得过她的易泉呢,特别是在超市里用一把飞刀把她从抢劫犯的手里解救下来时,她就认定了那是空前绝后的酷。
“那倒不是,但是酷,是一种气质,从骨子里渗透出来的,而不是靠耍出来的,耍出来就显得做作了点。”郭琪飞继续着她独到的见解的高论,略有一点哲学家的范儿。
“说得对,酷不是耍出来的。”慕容雪荷又情不自禁地想起了易泉,那个喜欢耍酷的贱人,但是不得不说,哪怕他不耍的时候,依然很酷。
“你介意跟我说说你那个男人的故事吗?看你憋在心里好像蛮痛苦的,心菲要打开,才能知道外面的空气有多心鲜。”郭琪飞又引诱道。
慕容雪荷简略地说了几句,便把嘴巴闭上了,举起新买的数码相机,把周围的风景对了对焦,连按好几下。
见她欲言又止,郭琪飞也没再问下去,暗自长叹:看来这娘们被某个男人伤得够重啊。
相机镜头对着游人拍了几下后,出于女人敏感的本能反应,慕容雪荷发现刚才那耍酷的家伙正在偷看自己,于是下意识地就把镜头移过去。
贼眉鼠眼,尖嘴猴腮。这是慕容雪荷昧着良心硬扣在易泉头上的恶心评价,却不知为什么,第一眼看清楚那白发青年的脸时,她第一时间就在心里给出了这个评价,而实际上这个潮男轮廓分明气宇轩昂,当属酷哥之流。
易泉看着对方的照相机镜头,得意地摆了几个pose,这种时候不显摆,更待何时?难得有美女把照相机镜头对着自己,看来这个新换的发型果然有魅力啊。至于孙艳的叮嘱和自己发的毒誓,仅仅摆几个pose绝对不犯法,当给美女个面子,完了拍拍屁股就走人。
由于相机遮住了摄影师半边脸,再加上她戴着帽太阳镜,所以看不出那美女的样子。
但慕容雪荷却呆住了,一瞬间全身僵硬。
这个贱人虽然换了发型,远看或许认不出来,但近距离用镜头锁定他的脸,看得仔仔细细,不是易泉还有谁?
她手指一软,数码相机应声落地,整个人像木头一般,傻张着嘴,全世界都陷入死寂,唯一还在运动的东西就是自己的心脏,唯一能听到的声音就是自己的心跳。
此时慕容雪荷整张脸都尽收眼底,易泉本能地惊为天人,然后就感到很不对劲,尽管她戴着眼镜,但那脸型,实在是和辣妹子一个模样刻出来的,于是惊为天人,也当场呆住。
见对方和自己的反应如出一辙,难道没有眼花?慕容雪荷把一双漂亮的眸子睁得大大的,一眨不眨,接着缓缓摘下了眼镜。
摘下眼镜,就能看得更清楚一点,或许是因为自己思念成疾,看哪都是易泉的脸,又或许只是人有相像,自己想多了。毕竟那个贱人现在追求的明明就是非主流风格,怎么会几天没见就变了样呢。
然而她一摘眼镜,易泉也傻眼了,下巴差点掉在地上,大惊失色,吼道:“慕容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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