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泉一声令下,只听“噗”的一声,刚从船里钻出来的人身上射出一束血雾,死于非命。这是老庄的杰作,在枪法的造诣上没人可以跟他比肩,机枪一出,就等于判了那个的死刑。
“我草,太刺激了……”螃蟹不禁感叹一声,跟随着易泉攀游到了入口处,又担心道:“咱就这么进去?船里那么多人,会不会把我们乱枪打死啊?”
“我都不怕死,你担心什么?等着看表演就行了。”易泉说完,深吸一口痒气,然后取下头上的痒气罩,另二人也照做,将身上的潜水服也脱了下来,准备展开手脚干一票大的。
易泉对老庄使个眼色,示意他打先锋。
老庄淡淡一点头,把小机枪紧握在后,慢悠悠地沉了进去。易泉紧随而至,螃蟹跟在最后面,他此行其实就是来打酱油的,一来没有经验,二来他真正的实力如何易泉还没有亲眼见过,所以不可能让他冒险。
螃蟹手中也拿着一把枪,过去一直都是用拳脚功夫,几乎从来没用过这种武器,可惜这次任务玩的是命,没有人会跟你玩拳脚功夫,唯有武器才是王道。所以他尽管不习惯,也抱把抢在身上,至少心里要更加踏实一些。
就在螃蟹即将要进入船舱内时,突然听到枪声响起,如同百炮齐鸣,里面火光激射,非常的耀眼,让人感到莫名的紧张。
他抓紧手中的枪,从隔离器中一闪而入,目光扫射四方,正要乱枪扫射,结果却被眼前的景象镇住了。
不可思议!
唯有这四个字能形容螃蟹此是的心情。
遍地都是尸体,鲜血淋漓,全部都死于非命,每具尸体都是头部或心脏部位中了一枪,仅仅只是一枪,没都打在致命的位置,有任何多余的伤口。
一枪就毙命。
奉献出这种神作的自然是老庄,他枪法无双,天下无敌,杀一个人只需要一颗子弹,绝对不浪费。
此刻老庄神态自若,正在地上检查漏网之鱼,其中有些人明明已经死透了,但他唯恐对方死得不彻底,又补上一枪,船舱内偶尔还不断地响起机枪声,四处弥漫着死亡的味道,让人头皮发麻。
尤其是螃蟹面对这种场景感触最深,做为一名绝顶高手,他并没有杀过人,更没见过像老庄这种杀人如麻的狠人。
他终于能体会到刚才易泉那句话的含义:准备看表演吧。这确实是一场艺术表演,没有人能把杀人演绎到这种境界。
“干得不错,赶紧清理尸体,这件武器以后是咱们的了。”易泉兴奋不已,向李云鹤发去贺电。
“哈哈,就这么一艘潜水艇也敢在我大夏的眼底下兴风作浪,不知天高地厚。”老庄冷哼一声,咧嘴大笑。
螃蟹倒吸一口冷气,终于知道了什么叫特种兵,感叹道:“早知道我当年也去当兵了,你们可真威风。”
“威风?这可是在玩命啊,不过时间久了你就习惯了。”老庄嘿嘿笑道,开始把一具一具的死尸往外面扔去,沉没在黑暗的海水中。
远处,李云鹤公布了胜利的消息,众人都欢欣鼓舞,刹那就沸腾了。
本来他们要收回战利品,毕竟这是大收获,有不低的研究价值。但易泉一声冷喝就打消了他们的念头,说战利品归特种兵部队所有,其余免谈。
海军们只能吃哑巴亏,虽然此战中他们也功不可没,但毕竟出点子的是人家特种兵部队,其目的就是为了抢劫对方的潜水艇而来的,自然不好说什么。
接回了李云鹤,易泉心情大好,坐在船头前欣赏夜间的海底世界。
潜水艇行驶了一段距离,此时天色彻底黑了下来,然而海底下却出现了奇观,各种色彩斑斓的鱼类成群嬉戏,有些天生就发现光彩,无比炫目,乍一眼看去就像来到了梦幻世界。
“哇塞……原来海底下这么漂亮……”没见过世面的螃蟹张大了嘴巴,有点大惊小怪。
“这种景色算什么?如果你跟我去过梦幻海域的话,就知道什么叫世界奇观了。”易泉笑道,恶作剧地拍了下螃蟹的肩膀。
“梦幻海域?什么意思?”不止螃蟹,即便是当年当过海军的李云鹤也表示好奇,言称从来没有听说过。
老庄却很淡定,显然是跟易队长去过那等神奇地方,道:“自然就是像梦幻一样的海域,大概是三年多前吧,我跟拳头在公海发现一处海岛,那里的海底下到了夜晚,叫一个神奇啊,简直就是天上的宫阙,绝对没有夸张,本人的文采不好,没办法形容出来。”
“吹牛吧?天上的宫阙怎么可能会出现在海底?”李云鹤不屑道,他当了那么多年的海兵,去过不少海域,可从来就没听说过有这么神奇的地方。
“哈哈,吹牛?等我们接了那两个疯老头,就会去那个岛上建立个基地,是不是吹牛到时候你们就知道。”
老庄哈哈一笑,把船速提到了极致,向东北方向驶去。
第二天早晨,国际上爆出一个惊天动地的消息,岛国领海周围莫名其妙地沉没了数百艘渔船,当中疑有大型战舰,一夜之间全部化为灰烬,不知所踪。
老庄不愧是个全能高手,不但顺手牵羊把岛国打击了一顿,还亲自出马修好了潜水艇的故障,顺利回到了黄海,于江苏省一带停下。这地方靠近他们特种部队的主基地,回来的目的有三,一是补充足够的弹药和燃料,二是去找一个同样是妖孽级人物的小兵,三是前往首都城接应精神病院里的两位疯老头。
在这里驻足了三天,易泉和李云鹤又谈到了那两位极有可能真的有神经病的科学家。
“你真的能看到我体内的血液有毒吗?”易泉往事重提,多多少少有点提心吊胆。
“相信我,你现在的五脏六腑是黑的,再不想办法的话,我担心你活不过两年了。”李云鹤下意识地摸了摸脖子,轻轻地咳嗽一声。
自从做了取出体内追踪器的手术,他就养成了这个习惯,有事没事都会摸摸脖子上那条刀疤,尽管到现在他的伤势已无大碍。
易泉没敢再问下去,这可的确是个坏消息。同时也头皮一阵发麻,这货连别人的五脏六腑都看得见,得多么恐怖啊。
“我看你脸色不太好,难道感冒了?年轻人怎么如此经不起折腾。”易泉也当了一回医师,观察一遍他的脸色,感觉他很憔悴,脸颊苍白。
“没什么,就是前两天滥用透视眼,这是个很费精神的活,现在头昏脑胀。”李云鹤又咳了几声,说话也有气无力,像个垂死之人。
“想不到特异功能也要承担副作用,你辛苦了。”易泉安慰一番,提示老庄等人放慢脚步。
一行人很快就到了当地一处空军基地,这里有易泉和老庄的一位故友。虽然说是故友,但此人却异常年轻,今年才十九岁。
这货自然就是喇叭,这段时间以来已经当了易泉好多次空运司机了,甚至有好几次擅自动用战斗机,没少挨上司的狠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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