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皱着眉,“真的好看吗?我怎么觉得别扭得慌,衣服太紧,裤子透风,好像有种只穿底裤就出门的感觉?”
他们穿的长袍下都会穿裤子,没了长袍的遮掩,他会有这种感觉也不奇怪。
柳儿分割线……
开往山城的大巴车,匀速向前行驶着,阳光、山峦晃眼即过。
我突然有些贪心起来。心想,他若是个凡人该有多好,我们便可以像普通的夫妻那样,工作、挣钱、买房,生小孩,然后慢慢变老。
即便不能像普通人一样生活,维持现状也是好的。只可惜,青鸾的丹药只能保我三个月。我们的幸福必须用他的牺牲来延续。
我靠在他肩膀,莫名的有些伤感,“老公,你要是少了五百年的修为,你会怎么样啊?”
他再过五十年就可以修成鬼仙。成了仙,便不再是见不得光的鬼,也不再是人们口中的‘脏’东西,而是受人膜拜的存在,不死不灭。
“柳儿,若是没有你的陪伴,我一人修得永生又有什么意思。到时我们一同修炼,再过五百年,我们便可修成正果,永生永世在一起。”
突然,他身体一僵,眼睛扫过车厢。顺着他的眼光,我才发现,不知何时,全车厢里的人都盯着我们,那眼神就像看怪物似的。
额……车厢那么安静,我们的对话肯定有落入他们的耳朵。一口一个修仙的,人家不把我们当成神经病才怪呢。
我抚着额头,好似看到头顶上飞过一只小鸟,叨着一排小点点……
山城。
费了好一番功夫,才找到杨畔的下落,却已是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活色生香酒吧内,巨大的七彩水晶球在舞池上方旋转,散发出绚丽的极光,音乐声震耳欲聋,年轻的男女们疯狂摆着动着身体。
叶庭深是第一次到这种地方,在看到台上的女人坦胸露背的样子后,眼里只闪过一丝惊诧,然后就眉头紧皱,眼中似乎还有些些的嫌弃之色。
偏偏这个时候,还有一个不懂察言观色的女人端着酒杯走上来,挺着两个快要跳出来的半圆球,轻蔑地看我一眼。
其实不止是她,酒吧里的女人看我都这眼神,因为我穿着实在太过清水,白T恤和牛仔裤,再加一双万年不变的板鞋,跟这种灯红酒绿的地方根本就格格不入。
又偏偏,和我一起的还是个难得一见的超级帅哥,她们怎么能不地对我嗤之以鼻。
浓妆艳抹的美女把手搭在他肩膀上,“帅哥,能请你喝杯酒吗?”说完眉眼一挑,抛一个电力十足的媚眼。
他往后一退,眼神凌厉地扫她一眼,然后搂着我的肩膀,专注地找人。
那女人脸色就像吃了苍蝇似的难看,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我用胳膊顶了叶庭深一下,说:“帅哥,美女请你喝酒,你怎么不接着呀,说不定喝完之后还能有幸与美女跳个床单舞什么的。”
叶庭深瞪我一眼,甩都不甩那个女人,拉着我继续找人。我佯装回瞪过去,心里却是美滋滋的,带得出去,带得回来,这才是我杨柳的好老公嘛。
舞池中央,一身着花衬衫的男人,在几个穿着清凉的女人面前用毫无美感的姿势扭着屁股。能把俗气展现得这么淋漓尽致的男人不是杨畔还有谁。
我走过去,一脚踹在他膝盖弯上,趁他跌倒,抓住他头顶乱成鸡窝的一撮黄毛,“爸都被人打成那样了,你怎么就忍心丢下他,怎么还有心情跑到这里来花天酒地,杨畔,你的良心是不是被狗吃了?”
音乐停了,所有人都看着我们,指指点点,一副有好戏看的样子。甚至还有人给我加油打气。卧槽,现在这都什么人哪。
杨畔被迫低着头,翻眼对我恶狠狠地吼道:“杨柳,你给我松开,你要再不松开,信不信我捧你。”
“我倒要看看今天到底是谁揍谁。”说完我一巴掌又打在他背上,一想到爸爸被人打成那样,心里的火就哧哧的往上冒。恨不得把他当小强,一巴掌拍死在这。
杨畔没想到我真敢打他,爆脾气也上来了,“杨柳,你还反了天了,连我都敢打,看我今天不打死你这个死丫头。”
他用力一挣,我害怕真的扯伤他的头皮,就松了手。他从我手里挣脱,抬起手想扇我,就被叶庭深抓住,疼得他吡牙咧嘴,嗷嗷叫嚎。
“我的女人,谁敢动。”叶庭深甩开他,又说:“就算是大哥,也不行。”
我万万没想到,叶庭深在这个时候,还玩霸道总裁。不过,那个气场,真真是挺酷的呢。
“你特么的是谁啊,敢管老子的闲事……”杨畔说到一半,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脸色发白,颤着声问:“你你你是妹夫?”
叶庭深用几不可见的弧度点点头,杨畔就乖乖的站在那,双腿有些打颤。还不停地对我眨眼,使眼色,意思是让我帮他说两句好话。
“切——怂包一个。”
人群中不知是谁说了句,然后都跟着哄笑起来。
叶庭深丹凤眸眯起,凌厉的眼神向四周扫一圈,那些嫌事闹得不够大的人一时间都噤若寒蝉,眼观鼻,鼻观心了。
有的人生来就是闪光点,甚至都不用开口,只一个眼神,无言的气场就能震住全场。叶庭深就是这种人,总是能在他身上感到一种横扫千军般的霸气。
他拉着我的手,“柳儿,出去再说。”
我刚才也是看到杨畔就气糊涂了,才忘记了这是在公共场合。俗话说得好,家丑不可外扬,有什么事,得回到家关起门来解决,不能让人把我们当笑话看。
看热闹的人自动退开,让出一条道。杨畔老实地跟着,就像个霜打的茄子似的,一点气焰都没了。
出了门我们就打了一辆的士,到最近的宾馆开了两间房。
房间里,叶庭深对着杨畔抱拳,喊了声‘大哥。’这一声大哥惊得杨畔半天都没回过神,诚惶诚恐的看着他,不敢应。
我瞪着杨畔,忍住想再踹他两脚的冲动,“老公,就他做的那些事,哪一点配做大哥啊,他连人都算不上,你叫他杨畔就行。”
杨畔连忙点头,一脸谄媚:“是是是,柳儿说的是,我不是人,我混蛋,我不配做她大哥,您叫我杨畔就行。”
他越是这样,我就越来气。那个小时候总是站在我面前保护我,疼爱我的大哥,如今怎么变成了这样?不但游手好闲,还好赌成性,一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样子,让我又气又恨。
叶庭深双手负在身后,说:“我娶了柳儿,叫你一声大哥是理所应当。但并不代表我认同你的做法,你不照顾岳父岳母已是大不孝,如今还让他们受到这样的伤害,还有柳儿,她可是你的妹妹,你竟要打她,你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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