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官言来说,随时受到狙击或是暗杀,都是很正常的事情,所以他任何时刻都会保持着高度的警觉心。
上官言到了学校居然没有找到穆兰,他打了穆兰电话也一直都没有人接听,直到两个小时之前电话才接通了,居然是一个低沉沙哑的男人接的电话,他就知道出事了。立刻接通了穆兰项链里的定位器找到她的位置,便开车匆匆赶去。
只是他没有想到,他找到穆兰的时候,那个永远充满精力活蹦乱跳的小丫头居然会被人吊在空中,奄奄一息。
“穆兰。”上官言叫了一声,穆兰没有醒过来,显然已经陷入了昏迷。
他立刻对着吊绳开枪,绳子断裂,穆兰掉入了他的怀里,大概是突如其来的疼痛让穆兰醒了过来,她看到上官言,竟是忍不住泪流满面了起来,张口却发不出声音,颈中的项圈竟是又一次缩紧,直勒地她面色发青。
视线触及穆兰颈中的项圈,上官言的眼神一颤,身体也跟着一僵。
这个东西,他太熟悉了,他曾经,戴着这个东西度过了一个漫长的夜晚,甚至第二天他以为自己已经死了。这种时时刻刻被勒紧脖子的感觉,仿佛被人推到悬崖边上,只要一脚踩空就会跌入万丈深渊的绝望,和死亡的感觉亲密接触却始终得不到最后的宣判。
上官言动作迅速地放开紧紧绑住穆兰的绳子,伸手触碰她脖子上的项圈,熟悉地按到松开的开关,轻轻一按,项圈便自动打开,穆兰的脖子上一圈深紫色的勒痕,滚动的血丝在她白皙的皮肤下涌动,似乎只要一个不小心就会喷涌而出。
“没事了,我来了。”上官言紧了紧自己的拥抱,触及她冰冷的身体,连忙将外套脱下来盖在穆兰身上,轻柔地拭去穆兰眼角的泪水,向来冷冰冰的表情竟有了些许的松动,连语气都带着小心翼翼的温柔,“别说话,我们回家。”
虽然浑身疼痛,穆兰却还是勉强点了点头,她甚至勉强抬起手,轻轻抚摸上官言紧皱着的双眉,扯出一个淡笑,“我,没,事。”声音轻得几乎听不出,却能看得出这样轻的声音却让她痛得脸色发青,她不想看到他自责的眼神。
“别说话了,听话。”上官言的声音带着破碎的心痛,眼眶都有些微红,看着怀里娇弱的小丫头,他心痛地难以自己,他只能迅速地抱着穆兰离开那里,赶往别墅,一边打电话让私人医生去别墅。
穆兰微微点了点头,凑近上官言的胸前,泪水模糊了视线,打湿了他的前襟。
她就知道,言哥哥一定会来救她的,之前两次项圈猛地缩紧,她都觉得自己捱不过去了,但是想到言哥哥,才会硬撑着一口气,她不想言哥哥因为没有救到她而内疚,她不愿意因为自己,让他难过。
一个十岁的小女孩,被折磨至此,上官言看着穆兰的眼神渐渐地涌上了心疼,他将车子开的飞快,没多久就到了私人诊所,那是清尘的产业,虽然不大,环境却是极好,里面的医生护士也都是顶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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