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确实很美。”叶宏文的语气带着一份叹息，和遗憾。

和她的错过，大概会成为他人生里最大的遗憾。

“你们很相爱吗？”温暖的话几乎脱口而出，明明他们并没有熟悉到可以分享彼此的爱情，可是看着叶宏文一脸的落寞时，她竟然萌生出了安慰。

似乎有些茫然，叶宏文没有回答。

也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们是不是相爱过，若是相爱，为什么最后还是会分开，为什么没有选择信任，若是不爱，那么这么多年的自我惩罚又算什么。

其实有时候，人很复杂，明明知道有些话并没有立场说，。常常会不经过大脑地冲动，就像温暖。

“我想你们一定很相爱，不然不会过了那么久，三叔还把她的容貌记得那么清楚。”温暖的眼底划过一丝暖意，想到了阁楼的画册，清尘告诉她，每当他想念她的时候都会一个人跑去阁楼翻看那些画册，每次留下一幅画，计算着需要画多少幅才能寻到她。

“相爱又怎样，很多时候，我们都有太多的无可奈何，爱情，不是喜欢就可以的。”叶宏文苦笑，眼底闪过一抹脆弱，这些年他将脆弱深藏心底，用孤傲和愤恨面对所有企图关心他的人，久而久之，没有人再提起艾丽，那个让他深爱到骨髓里的女人。

“如果曾经尽力了，那么就算失去了，也不需要觉得遗憾。”温暖定定地看着画板上的女人，偏头说道，“若是，她真的有一副这样的眼神，那么我想，她是没有遗憾的，因为她得到过你的爱，拥有过你的心。对女人而言，这才是最重要的。”

温暖不知道这样的话算不算安慰，不过现在的她，幸福得连老天爷都会嫉妒，她甚至觉得就算下一刻死去也没有遗憾，因为这一生她拥有过最珍贵的东西，清尘的爱。

“她怪我，她怪我没有坚持，也怪我的不勇敢。”叶宏文唇边的苦笑没有消失，连周身都散发着浓浓的忧伤，思念着他的爱人。

“若是她如今还在，看到你这样为她伤神，为她痛苦一生，她一定会心疼的。”温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大概是幸福的人，看到那些不幸福的人，都会忍不住劝解，因为他们眼里的世界温暖美好，希望所有人能都感觉到幸福。

“会吗？”叶宏文偏头，眼底闪过无助，随即又摇摇头，她恨他，他让她独自面对流产，独自面对死亡，甚至至死都没有见到他。

他还记得他找到她的时候，她已经断气了，她的手紧紧地抓着他送她的戒指，双眼瞪大，仿佛还有很多话没有说，她的身旁是她用自己的血写下的一个“恨”字，那一个字，让他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有时候，恨比爱，更让人神伤。

“如果，你真心地爱过她，她就能感觉得到。既然真心相爱过，为什么不会心疼呢？”温暖将心比心，不论清尘做了什么事情，造成了什么后果，对她来说，只要清尘的心始终如一，那么她可以忽略掉所有的不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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