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这件事被穆兰知道了,她便想了很多办法让他休息,还找来了很多心理医生和催眠师,现在的情况已经有了一些好转,但是现在偶尔出去做事也经常会连着几天不睡觉也不会觉得累。
侧过脸,便看到了床头柜上的一杯牛奶,牛奶下压着一张纸条,寥寥数字一看就是穆兰写的,这小丫头还担心他不肯休息,亲自写了便条催促他休息。
心底一股暖流滑过,他坐起来喝牛奶,带着些许的甜味,应该是放了些蜂蜜的关系,这个习惯只有穆兰知道,林羽臣叹了一口气,这个小丫头,明明对他没有那种心思,却事事都做到最好,要不是他太清楚她心里的那个人是谁,他恐怕就会误会了。
只是,就算知道她心里的人是谁,又怎么样呢?
他,依然没办法放弃,不是么?
原来,喜欢一个人,也会变成一种习惯,一种活下去的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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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旷的室###击场,一个身材高挑的女子穿着白色的衬衣,一条黑色的牛仔裤,戴着护目镜,瞄准远处的枪靶,枪声连绵不绝,动作连贯地没有半点犹豫,十几枪开完之后才放下枪,拿下了护目镜。
这是一个很漂亮的女孩,明亮的大眼睛仿佛会说话,带着明晃晃的笑意,甜美而温暖的微笑,让人打心眼里喜欢。白皙的肌肤,精致的五官,让他看起来像极了漂亮的芭比娃娃,不过她灵动的双眸,仿佛一眼便能看透一切的文智,又让人相信她绝对不是个简单的小女孩。
小姐,人带来了。;琴默的声音再次响起,随之而来的十几个人的脚步声,沉稳非常,一看就是经过长期的训练。
小烟,我饿了。;穆兰将手里的东西随手一丢,朝着和琴默一切走进来的女子撒娇,一副甜美小女生的模样。
知道了,小姐的点心已经准备好了。;被成为小烟的是一个二十几岁的女子,宠溺地望了穆兰一眼,指了指休息室。
穆兰点点头,转身往休息室走去。
休息室不大,被分为两部分,用一块厚厚的地毯分割。没有地毯的那一半只有几个沙发椅子,而另一边有地毯的同样放着几个沙发,不过沙发上面放着几个可爱的娃娃和靠垫,看起来应该是属于穆兰的。
走到地毯边,穆兰脱下了鞋子,赤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看起来更娇小了几分。
你把我带来这里,到底是做什么?;肯斯蒂诺冷着脸问到,他的双手被反铐在背后,倒是没有丝毫沦为阶下囚的示弱,反而用一双猎人般的目光紧紧地盯住眼前地小女孩。
说实话,他被震惊到了。
他们其实一直都在寻找渡边社的消息,尤其对于社长的猜测非常多,以他做事手法来看应该是个经验老道的男人,粗旷、冷静、残忍、野蛮,他们曾经派出过很多特工来寻找这个人,但是每次有一点线索之后都会被掐断,所以他们相信这个社长还是个非常敏锐的人。
却没想到,居然会是这么个小女孩,甚至看起来还没有成年。
我上个月刚满十八岁,成年了。;穆兰的声音软绵绵的,却透着几分沉静,和年纪不符的成熟。
我不认识你。;被戳破了心思,肯斯蒂诺有点尴尬。
可是我认识你,你出生于俄罗斯,却在十六岁回到阿联酋为当地政府效命,二十岁的时候加入特种部队,成了那里面年纪最小的,三十岁的时候升为少校。你的父母都是迪拜高官,你曾经救过一个男人,上官言。;说到那个名字的时候,穆兰的手指微微一曲,不着痕迹地轻轻颤抖一下。
你认识言?;肯斯蒂诺皱眉,当时他们都在北欧,机缘巧合下救了言一命,当时他的身边还跟着一个男人,很不友善,所以他们并没有相处多久,他就因为任务而离开了那边。
穆兰浅笑不语,看着肯斯蒂诺的眼神里带着几分温和,她点点头,;我认识言。;
而且还,交情匪浅。
你抓我,跟言有关系?;肯斯蒂诺很聪明,只一句话便明白了关键所在,只是这份关键让他更有一点何里雾里。
没有人知道穆兰和上官言的关系,除了林羽臣,但是他向来都对穆兰的事情三缄其口,绝对不会胡乱说,所以甚至连渡边社的人都以为上官言得罪了穆兰,所以她才会三番两次地找他麻烦。
这一次,很显然,是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她从正面开始对付上官言,因为她着手于那人的哥哥,并且伏击了这个人好几个月,埋伏了重重圈套只为了让他上钩。
这你不需要知道,你只需要在这里呆一段时间,然后我保证你之前的困境会全部消失。;穆兰笑了笑,拿起手工饼干,她喜欢吃这种非常甜的小点心,饼干或是蛋糕之类的,会让她有一种满足感。
困境?你指什么;很小心地措辞,肯斯蒂诺抬眼注视着穆兰,企图从这个少女的眼中找出些什么,但是很可惜,什么都没有,一片平静自然,没有半点慌乱无措。
据我所知,阿联酋内战已经持续了一年多,断断续续,没有停止过,但是却没有像今年这样爆发得这么厉害,两派穆斯林相互攻击,你们军方则是那两边都想要争取的,但是你们的长官一直都不表态,他甚至希望能保持中立。;穆兰顿了顿,看着他轻笑起来,“军队这个一个重要筹码,怎么可能会让你们中立?据我所知,你们军队里面已经有不少人已经选定了阵营,。”
对一个军人而言,他们的愿望是保卫国家,而不是参与国家内战,将枪口对准自己的同胞,这是他们做不出的事。
但是现实却逼迫着他们必须作出一个决定,否则,他们就注定要被牺牲,因为没有人可以允许一些不定时的威胁留在身边。所以,他们在执行这次任务的同时,已经被国家遗弃了,而这些,肯斯蒂诺很清楚。
你可以怎么帮我?;他沉声问道,有时候人必须对现实低头,一如现在。
其实在之前,他还是对阿联酋,对他们的部队有着幻想,也许他们会对他们这群不愿意参与内战的军人手下留情,但是事实很残忍,他的队员们和他一样,并没有对对他们的长官放弃希望,所以他们才会想要努力一次。
你们不会被阿联酋除名,依然是最出色的军人,你们暂时不会回去,因为你们被派遣到日本出任务。;轻描淡写地回答,穆兰将手边的小饼干吃完了,然后对身侧的小烟说道,;很好吃,明天教我吧,我给羽臣做。;
小烟了解地点点头,想来小姐会亲手做吃的,大多数都是给羽堂主吃的,而且这次羽堂主离开了两个月,小姐虽然什么都没说,但是经常会在不经意间往羽堂主房间的方向看去,这种依赖的习惯恐怕一时半刻也是难以改变的。
你为什么要帮我们?;肯斯蒂诺很冷静,阿联酋是个很排外的国家,很排斥其他国家参与他们的内政,尤其是最近内战这么厉害的时候应该更困难才对。
所以,要帮他们,绝对要付出很高代价,肯斯蒂诺不认为只是因为他认识言,这个社长就会帮他这么大一个忙,这让他有些不安。
我要言主动来找我。;说完,唇边绽开一个笑意,从前都是她追着他到处跑,现在也该轮到他来找她了吧。
?;小心翼翼地询问。
不是。;穆兰站了起来,及腰的长发披散开来,她站在诺大的落地窗边若有所思地轻声说道,;不知道,他有没有把我忘记。;
只是这句话,谁都没有听到,只有小烟叹了一口气,瞥向了被一扫而光的饼干上,不知道小姐自己知不知道,她只有心情烦躁郁闷的时候才会吃比平时更甜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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