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夏向彤。”满意地看着穆兰惊喜还未褪去的眼中蒙上了阴影,他忍不住笑了起来,拍拍她的脑袋,“好啦,不管怎么说他都出现了,你就好好布置一下吧,我看我这个青梅竹马也快要到了退场的时候了。”
似笑非笑的玩笑,却让穆兰面色一白,她握紧了拳头,欲言又止。
她知道林羽臣的心意,从很久以前就知道,但是她也明白自己的心意,从未改变过,也许这一生她就注定要辜负他了。
“笨蛋,想什么呢。”敲了敲穆兰的额头,林羽臣宠溺一笑,“我说过,我是你哥,永远不会离开你。”
如果,不能成为你的恋人,那么,就让他以哥哥的身份,永远地陪着她,守着她,就好。
“羽臣,我心里,只有上官言,从前,现在,未来,不会改变。”即使很残忍,她还是重复着这句她说了七年的话。
“我知道。”低沉的叹息,伴随着男人无奈地浅笑。
只是,这份无奈是对她的痴情,还是对他的痴情,谁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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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穆兰换上了一身夜行衣,抹黑出了渡边社的大楼,一个人开车前往东京最大的酒店,也就是上官言下榻的酒店。
她在心里默默冷哼,要是让她看到夏向彤躺在上官言的床上,她一定当场把她从窗口踢下去。
谁知道,人算不如天算,她差一点,还真的,要把夏向彤掐死。
这一天,上官言和夏向彤刚到日本,就有人来接他们,听说是夏向彤时装界的朋友,这几年她在时装界也算混得有声有色,交了几个不错的男朋友,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却在最后分道扬镳,大家都说也许是夏向彤的缘分未到,让她不要着急。
情场失意的夏向彤,总算在事业上挽回了不少尊严,她遇到上官言的时候正是她跟最后一任男朋友分手,那个人说话很难听,听说还是个很有势力的富二代,上官言对夏向彤一直都有些好感,毕竟这个女孩子长得跟他妹妹太像了,让他总是有一些移情作用。
夏向彤很主动地要求和上官言结婚,事实上她需要一段婚姻,上官言考虑再三,也因为穆兰的一次次咄咄逼人而同意了,他想也许等他结婚了,穆兰就会放弃了,而夏向彤是他为数不多的不讨厌的女人。
这一天,他们喝了一些酒,上官言的酒量并不好,夏向彤的那些朋友显然是有意将他灌醉的,因为他们听说上官言和夏向彤交往了这么一段时间始终没有发生关系,夏向彤其实是希望用这些来彻底地绑住上官言的,这个男人是很罕见的负责的男人,如果可以跟他发生关系,他就一定不会离开她。
最后,夏向彤的朋友干脆地在上官言的酒里放了一些料,就算是再冷静的男人也会化身为狼,而且药力和酒醉的感觉很像,让人完全察觉不出。
“向彤,我好像有点醉了,我先回房了。”上官言面色微红,很冷静地站起来,转身往酒店楼上走去。
他走的是直线,看起来非常清醒,连夏向彤的朋友们都怀疑这个男人是不是怪胎,否则为什么看起来一点反应都没有。
只有夏向彤,唇边凝起了怪笑,别人没有察觉,她却知道,上官言走路的样子她太清楚了。
“我上去看看他。”迫不及待地跟了上去,夏向彤抿唇,她并不是非上官言不可的,但是这个男人给她的感觉不同,她没有被人呵护过,即使知道他对她好只是因为她很像他妹妹,她还是忍不住陷了下去,这个男人,比她认识的任何一个男人都要温柔,即使他外表看起来冷酷绝情,但是他有一颗柔软的心。
进了房间,果然看到上官言坐在床边,捂着额头,一副痛苦的模样。
“言,你怎么了?”夏向彤给他倒了一杯水,他却没有接住,手一软,被子碎在了地上,水洒了一地。
上官言面色微沉,古怪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手,猛地站了起来,丢下一句“我去洗澡”然后就把浴室的门反锁上了。
他知道自己被下了药,而且还是很烈的媚药,他懊恼地倚着墙,打开了冷水,往自己身上冲,身体的灼热却没有丝毫减弱。他苦笑,不明白夏向彤怎么会想到对他下药,他都已经答应她结婚了不是么?她到底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身体仿佛燃烧了起来,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上官言苦笑,他不是第一次被下药,七年前在张以安的手里,也受过这些折磨,只是他没想到已经过了那么些年了,他竟然还会载在这些不入流的手段里,而且下药的人,还是所谓的未婚妻。
脑子里轰轰地吵闹着,他身子微微一软,瘫坐在浴缸上,冷水依旧冲在身上,他只觉得小腹间的灼热几乎将他燃烧起来。
就在这时,身体猛地一僵,一双软绵绵的小手从后面抱住了他,温热的气息喷涂在他的耳际,他只觉得一股热流直冲大脑,他整个人都不敢动弹,生怕自己做出什么会让自己后悔的事,只能僵硬着身体,咬紧牙根。
“言,你真的不想要么?”软软的嗓音,带着少女独有的羞涩,直直地冲入他的耳中。
最痛苦的事是什么?就是明知道面前是自己最爱的女人,而他却不能动弹,不能将她拥入怀中,甚至连声音都发不出,只能死咬着牙,甚至连眼睛都闭上了。
但是,穆兰是这么轻易就能打发的人么?
显然不是。
“上官言,你记住,这就是我们重遇后做的第一件事。”穆兰狡黠地轻笑,咬上了他的耳垂,听着他的粗喘声,心底笑开了花。
小巧的双手抚摸上了他的身体,上官言抓住她的手,不让她乱动,他的理智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他都已经躲了她那么多年了,绝对不能在最后关头让这一切土崩瓦解,他们之间横着太多问题,他没办法面对她,所以才会一躲就是七年。
如果是平时的上官言,穆兰绝对不是他的对手,可是现在的他却濒临失控,身体已经不受大脑的控制了,他只是凭借着最后的一点自制力,才没有将身后的小女人扑倒,但是这个小女人显然不满现状,飞快地逃脱他的限制,直直地向他的冲动挑战起来,她的撩拨青涩,却让他的身体起了最直接的反应。
“该死的,穆兰,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上官言推开穆兰,撑着身体,通红的脸上浮出了薄汗,他的声音沙哑至极,带着无比的魅惑。
“当然。”要是被推开就放弃,那就不是穆兰了,她虽然没想到会碰到这样的他,不过她无所谓,反正这是迟早的事,如果能让他内疚而离不开她,那就更好了。
趁着上官言不察,小丫头居然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把手铐,将上官言一只手拷在了浴缸边,然后另一只手直接地和他的十指相交,她直接地覆上了他的唇,不给他半点思考的时间,她垂下了眼帘,这样的上官言,让她心动,一如七年前,善良而美好。
“别。”上官言皱眉,拒绝小丫头的取悦,身体却比大脑诚实,他知道自己不舍得伤她,否则他要是真的出手,就算一只手也能把她打倒在地,可是他舍不得,他的视线落在了她和他相交的那只手上,那只软弱无力的手,让他的心底一软,竟再也生不出拒绝的意思。
当初,他知道了穆兰的伤势之后,简直就被震惊了,他没想到以安竟然会对一个十一岁的小丫头出手这么重,他听说她的双脚和一只手废了之后,他恨不得立刻跑去她身边照顾她,可是他却终是什么都没做。
他离开了张以安,他怕自己有一天会忍不住错手杀了他,因为他伤了他珍视的小丫头。
对穆兰的仇恨,和内疚,让他痛苦不已,他知道她一直在找他,可是他却一直在躲着她,他不知道要怎么面对她,她的父亲害死了他的妹妹,可是他却让她受了那么多的苦,这个喜欢蹦蹦跳跳的女孩,可能会再也站不起来了,她的未来,该怎么办?
“言,求你,别再抛下我了。”渡边穆兰,只有在面对上官言,才会有这么软弱的时候,这个时候的她,仿佛依然是当初那个十一岁的小女孩,脆弱胆怯,敏感懦弱,本能地依赖着上官言,把他当做她的全世界。
一句近似哀求的话,让上官言的呼吸都窒了一下,他太清楚她这些年的成长了,外界已经把她传成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她坚强地不可思议,可是在他面前的她,却依然是个苦苦哀求他不要离开的小女孩。
“穆兰。”上官言叹了一口气,被拷住的手腕一转,便挣脱出来了,这种挣脱手铐,可是当初他们的必修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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