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姝蓉不服气地挑起眉:“爹地,你别太偏心,总是梦雅、梦雅的,她和你又没血缘关系,我才是你嫡亲的女儿好不好?”
上官企烦躁地挥挥手:“如果你不是我亲生的女儿,我早就不想理睬你了。得了得了,别在我眼跟前瞎晃,看到你我就心烦!”
“爹地!”上官姝蓉娇嗲地唤了声。“我买的这些东西又不是花你的钱嘛,你有什么好气的?”
“不是我的钱,难道是你老公的钱?你这个好吃懒做的个性,恐怕一辈子都嫁不出去!”
“谁说的?是有人请我客,雅韵!爹地,您听说过吧?就是子俊大学里交的那个女朋友?”上官姝蓉黏过来,撒娇道。
“她?”上官企骤然挑起眉。“你还跟她有来往?”
“是啊!她现在也是子俊的女朋友,我怎么不可以和她有来往?”上官姝蓉理所当然地答道。
上官企精明的脸孔风云突变。
“上官子俊还有外遇?!”
这臭小子!简直找死!
“哪算什么外遇?他和梁梦雅早在一年多前就离婚了,现在他和雅韵才是一对!”
上官姝蓉嘴快,直到话都说出口了,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
“你说什么?!”上官企火冒三丈,腾地从沙发上跳起来,指着上官姝蓉的鼻子问。
“我……我什么都没说……”
上官姝蓉掩住坏事的嘴巴,飞一样地逃出屋子。
上官子俊可是和她约法三章过的,说好不准在上官企面前提他和梁梦雅离婚的事,结果自己还是气不过上官企疼梁梦雅胜过自己,一时口快竟什么都给说了!
瞪着上官姝蓉仓皇落逃的背影,上官企脸色铁青,嘴都差点气歪了--
这臭小子,脑子发抽了吧?!
“混账东西,你居然这么不学好,又搞离婚又搞外遇!说,梦雅有什么地方对不起你,你好端端地为什么要和她离婚?!”上官子俊一回家,上官企就把他叫进屋子,脸色阴沉地斥责道。
上官子俊抿紧嘴。
“你说话呀!哑巴了你!”上官企气不打一处来,大力地拍打桌子。
玩世不恭的老人家,很少有真生气的时候,但是这次,从他劈头盖脸的呵斥声中,看得出他是当真动怒了。
“父亲的死都是因她父亲而起,难道你要让我和杀父仇人的女儿同床共枕?!”上官子俊昂起脖颈,故作强硬地道。
“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那件事根本就没有十足的证据,最多也只是怀疑,而且梦雅是无罪的,你这小子真是瞎搞!”上官企恨得咬牙切齿。
“就算不是他做的,父亲的死也是因他们父女俩而起!”上官子俊一口咬定,不容置喙的口气似乎在刻意掩过心虚。
上官企气得不轻,指着上官子俊,怒喝道,“我不管你那么多,反正你尽快和那个叫林雅韵的女的断掉,听到没有?!”
上官子俊皱着眉头不讲话,俊脸的线条紧绷。
“反正你给我听着,如果给我发现你没在一个月内和梦雅复婚,并且和那个姓林的女的一刀两断,我就联合公司的全体董事罢免你!”上官企撂下狠话。
“你疯了吧?!”上官子俊挑起眼。
“你看我疯了没有!”上官企正色以对。
上官子俊英俊帅气的脸孔抽搐,拳眼捏得咯咯作响--
如果这老头子知道梁梦雅已经怀了别人的野种,还会坚持要他娶这种女人吗?!
不知是出于何种心态,尽管被上官企骂得臭死,上官子俊到底还是没有掀出这桩丑闻。
“雅韵,我爹地对你印象可不好,我带你进去是可以,不过万一……我是说万一有什么意外情形,你可别怪我哦!”
上官姝蓉挨不过林雅韵的苦苦哀求,在大门口时忙给她预防针。
林雅韵自信满满地笑道:“没关系,爷爷我多年前不是也见过吗?挺和蔼的一个老人。”
上官姝蓉一脸不容乐观的表情:“你都说了那是多年前了,现在我爷爷就认梁梦雅一人,连我这个女儿都要不过那个姓梁的。”
林雅韵阴险地眯起眼,讨好上官企是她必然要走的第一步,否则要让上官子俊娶自己根本是天方夜谭。
不管这块老骨头多难啃,她势必要孤注一掷。
“爹地,我们回来了。雅韵说好久没见你了,想见见您。”上官姝蓉胆战心惊地瞟了板着脸的上官企,匆匆说完谢幕词,就快速闪到了一边。
林雅韵心理素质极好地保持微笑,恭敬地向上官企鞠了一躬,递上手上大包小包的礼物袋:“爷爷,我是雅韵,这点是我特别为您挑选的保健品,小小礼物,不成敬意。”
上官企冷漠地扫了一眼:“张妈!把林小姐的礼物拿进去。”
来者不拒,反正花的又不是他的钱。改明儿让张妈拿出去换成化妆品,全部送他家梦雅。
“是,老爷。”张妈接过林雅韵手上的礼品袋,转身要放回贮物间。
“张妈,小智的病情还好吗?”林雅韵笑眯眯地套近乎。
张妈礼貌地点点头:“多谢林小姐关心,小智很好。”
“什么时候有时间,我给小智看下。”林雅韵热心地道。
张妈低头,后退了几步,拉大了与之的距离:“小智是男生,恐怕永远也没有劳烦林小姐给他看病的机会。”
张妈说完话,就退下去。
林雅韵没讨着便宜,反而被张妈三言两语反嗔地窘迫不已。
感觉到上官家上下对她的防备意图,林雅韵下意识地蹙了蹙眉头,不过不消几秒钟就消化了之前的不悦,娇美的脸上又重现了灿烂的笑容。
“爷爷,听说您的心脏有供血不足的病症,平常要多注意饮食和适量的运动。”林雅韵一副医者仁心地道。
上官企瘪瘪嘴,散漫地挑起眉:“我的私人医生自然会给我安排饮食和运动,梦雅也会料理好的起居饮食,就不用林医生为费心了。”
“话不是这样说,您是子俊的爷爷,也就是我的爷爷,关心您是理所当然的事,怎么会是劳烦呢?”
“等等!这话可得说清楚了,我是子俊的爷爷不假,但除他以外,可以叫我爷爷的人只有梦雅一人。”
上官企字字句句向着梦雅,林雅韵何等精明的人,自然察觉得到他对梦雅的维护,一时之间,惯于阿谀奉承、投人所爱的林雅韵也词穷了。
“林小姐,你既然和梦雅是同学,向来也是懂些事理的。俗话说得好,朋友夫不可夺,我不管你和子俊原先有什么纠缠不清,但他毕竟和梦雅是夫妻,我看得出,他是喜欢我家孙媳妇的,对你也早就是过去了。”上官企面不改色地道。
林雅韵脸色微变:“爷爷,你不明白,我和子俊大学时就在一起,感情已经很多年了,没有人可以取代我们在彼此心中的地位的!”
上官企眯起高深的眸子:“怎么说我老人家见的人、看的事都比你多得多,听我一句话,趁早离开心思早不在你身上的男人,对你也是一种解脱。”
林雅韵听其如是说,任她脸皮再厚,碰到如此坚硬的铜墙铁壁,也像变戏法似的蓦然刷白。
“爹地,雅韵怎么说也是客,您多少客气点嘛。”上官姝蓉心里打着鼓,小声地帮腔。
“老爷子可能有事烦心,我想我可能来的不是时候,还是先告辞了。”
林雅韵给自己台阶下,想尽快结束这场不愉快的到访,上官企却仍然波澜不兴地继续往下说--
“虽然给分手费打发小三早已是用烂的老梗,不过如果对你奏效,我们上官家是一分都不会少你。另外,除了钱,你还有更进一步不切实际的幻想被我知道,我上官企一定会让你人财两空,不信你大可以豁出去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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