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青云回到绿草地夜市,只听丁锤大声吼道:“要打架,上别的地方去。谁敢动手,别怪我坏了规矩。”
原来是乔公子与归理两人,乔公子的眼光放出怨毒之色,而归理却是满不在乎的神情。
“锤子,我们另找地方。”乔公子冲丁锤喊了一嗓子,回头说:“如果你敢不不来,小心我灭了天香楼。”
归理眼中精芒一闪,阴沉地说:“只怕你不敢,走吧,好久没伸量你,看你长进了没有。”
陈青云见双方动手的念头很强,轻声说:“丁大哥,我出去一趟,马上回来。”
丁锤可不知道陈青云的能耐,轻声嘱咐:“益南很乱,别到处瞎跑。”
“知道了,放心吧。”陈青云的神识锁定了乔公子与归理,与丁锤分手,尾随而去。
来到雨神河上游的空地上,归理沉声说:“就这里了,乔桥,有什么事情快说。”
归理只有两个同伴,而乔桥那方却有六人,但归理满不在乎,毫不示弱地盯着乔桥。
乔桥恨恨地说:“我女朋友失踪了,是不是天香楼干的。”
归理邪笑道:“凡有女人失踪就怪罪我们,天香楼能有如此荣幸?”
乔桥大声说:“我女朋友不爱钱财,只喜欢小白脸。能够吸引他的,除天香楼的林老板,益南找不出第二人。”
归理脸色大变,口气微软地说:“乔桥,此话可不能乱说。我们老大很久没回益南,你女朋友的事情,真与我们无关。”
“有没有关系,不能由你说了算。”乔桥见状,得寸进尺地说:“如果能让我到天香楼检查一遍,我自然相信你。”
归理再次强硬起来:“你在说不可能的事情,如果你不相信,我也没办法,告辞。”
乔桥大叫:“事情没搞清楚,你敢走。小心我动用身后的力量,铲平你天香楼。”
归理回头冷冷地说:“乔桥,如果你家里出了什么状况,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小屁孩记住,冲动是魔鬼。”
“你才是魔鬼。”乔桥大叫:“兄弟们上,没交待清楚,不能让他们溜了。”
双方手中都是粗+壮的木棍,虽然归理只有三人,但他们凶猛得不顾自身,几个回合便将乔桥的六人打得四处逃窜。乔桥在逃跑时滑倒,归理同伴的木棍“呼”地砸下,眼看就要落在乔桥头上、出现头破身忘的惨局。
一颗小铁珠发出轻微的破空声,从河边的堤岸疾速射出,正中木棍,乔桥惊恐地看着木棍从脑袋旁边滑过。
这个意外情况的出现,使双方都停手不再打了。归理冷冷地说:“乔公子,我们没动你的女朋友,信不信由你。”说完,他们三人回头便走。
乔桥在鬼门关走了一圈,早已吓得心神不宁,在同伴的撑扶下,跌跌撞撞地往回走。
“天香楼?天香楼主?”陈青云缓缓地从堤岸上站起来,心中十分纳闷:这个归理,好像很怕提到自己的老大。
想不透只能放在一边,陈青云同样着急回去。拿定了替杨群奶奶治病的主意,他不想耽误。
天亮之前,陈青云回到江边别墅。王菲与沙紫离开后,叶秋不可能与陈青云同住,也回安平去了。她与其他几个县市的书记见过面后,剩下的事情有专业人员操作。
尽管脑海里有好几个疑团,回到益州后,陈青云便将这些抛之脑后。这个时期,形容市委机关被文山会海包围毫不过分,特别是陈青云,首当其冲。
半个月后,乡镇的党代会就要召开,在此之前,必须最后确定县市的领导班子。因为李永纪、老大与吴任的交待,整个益州不少干部牵涉其中,要不要趁这次换届,重新调整益州市的干部结构,陈青云无法置身事外。
越是这个时候,陈青云越不想放弃他的修练课题。越是这样紧张与忙碌,对人生的感悟也就更深。
与丁锤约的是晚上八点,时间很充裕。陈青云先回别墅换好休闲的旧装,来到小区门前打车。杨群的奶奶身体虚弱,陈青云干脆用紫微山的灵果给她熬制一灌营养汤。
出租车司机认出了陈青云,看到他心事重重的样子,也没有与他搭讪。直到益南江边的小巷口,陈青云掏出皮夹子要付车费,出租车司机死活不要。用他的话说:“能够拉一趟陈书记,是我的荣幸。”
陈青云当然不会占出租车司机的便宜,放下三百元在座位上,提着汤缽,钻入小巷中。
“龙兄弟,怎么才来,有大主顾。”丁锤看到陈青云,大声嚷嚷:“客人点名要你的宫保鸡丁和米豆腐,辛苦你了。”
其实还不到八点,绿草地夜市门前也没有任何人。陈青云放开神识,这才发现,绿草地别有洞天。
现在不是探究的时候,陈青云一头扎进厨房,马上动手准备材料,制作仅学会的三道菜。
今天又学了秘制牛筋,但这道菜的材料准备需要时间,陈青云只能先做两道。
刚来的两桌客人也是冲着陈青云的宫保鸡丁而来,陈青云只好马上再做两道。忙完这些,顺着神识指引,陈青云溜到后院,从后院的侧门进去,一个精致的小院出现在他眼前。
看来这个绿草地的老板也不简单,陈青云本打算直接向他询问,现在打消了这个念头。
小院内只有一栋平房,在十多米的范围内,陈青云可以“看”得清清楚楚。两个月前、在飞云寨与巨蛇交手之前,他还只能“看”到几米远,这两个月神识大涨。
平房内有茶室和餐厅,乔桥这群人正与另两人打开酒瓶,兴致很高地准备大喝一场。不过,乔桥这群人中,好像另有地位比乔桥更高的人。
“赵公子,这次的货源确实不错,只是下家出了问题,时间上得缓缓。”一个有点眼熟的中年人低沉地说:“以前都是找四海贸易出货,现在四海贸易不复存在,找这样大手笔的下家,不容易呀。如果零散出货,又怕出漏子。”
赵公子漫不经心地说:“四海贸易只能在益州称角色,益州之外有多少翻江倒海的人物,有货在手,还怕没下家。”
中年人笑道:“赵公子就是见识不凡,我大哥认识泰安贸易的白总,请他介绍,肯定很保险。”
赵公子阴阴地说:“此人来过益南,我叔带我见过,很精明的生意人。只要手续弄齐,此人会接盘的。”
中年人担忧地说:“这次储备库大清点,是上面安排的吧?好像没到时间呀”
陈青云还想继续听下去,神识内出现丁锤的呼喊声。原来临街面又来了不少客人,大部分都点了宫保鸡丁与米豆腐。如此受欢迎的菜肴,伙计肯定是极力推荐。
陈青云无奈,身形闪动,来到后院的洗手间前,应声答道:“来啦、来啦,别催。”
“就你屎尿多。”丁锤满脸堆笑地骂道:“你没吃那玩意吧,快洗干净手,真恶心。”
“你才每天吃呢。”陈青云现在的角色,不再是市委副书记,而是夜市摊点的打工崽,两天的时间,已经让他很适应了,顺口与丁锤对骂:“就知道剥削我,如果不给奖励,明天我就带表走人。”
丁锤大声说:“已经约好的事情,至少干十天才给你那个什么摩罗手表,不想回去挨你老爸打,好好给我干活。”
在丁锤的认知中,陈青云肯定是在校学生贪玩,偷了父亲的手表做抵押,到他的摊点打工赚扎啤喝。
陈青云也不解释,愤愤地说:“除了给我喝扎啤,每天还得给我算工钱,不然说什么也不做了。”
丁锤无奈地说:“算你小子狠,每天给你三十元,否则,不干拉倒。”他打的好算盘,只要陈青云多炒两个宫保鸡丁,三十元就到手了。
陈青云赶紧回到厨房,炒好两盘菜之后,溜出夜市,到江边给小扣子打了电话。他信不过益南县的警察,而让市局的警察出去,动静太大,肯定会落入有心人的眼中。陈青云无奈之下,只好动用留在益州的特种兵,并且指定石春负责。
这几个特种兵,除派给王天汉当司机的年轻人,其他七个都在醴泉酒店,从保安到司机、采购都有。听了陈青云的安排,小扣子当即集中这七人,让他们马上出发,直接到益南绿草地夜市。
九点的时候,绿草地所有的桌子全都有客人占住,扎啤流水似地送到客人面前,丁锤跑前跑后,乐得两只眼睛眯成一条缝。
“***找死。”
“嘴巴放干净点,我踏住你尾巴了?”
“你的骨头扔到我女朋友嘴里了,眼睛瞎了不成。”
“是你的骨头,扔了又如何?”
两张桌子上七八个年轻人突然大吵,其中一个年轻人抄起啤酒瓶就往对方头上砸。对方想闪避,脚下一软,避开了头部,啤酒瓶砸在肩膀上。
“敢动手,兄弟们上,下狠手。”被打的年轻人大叫着冲上去,脚下虚浮、站立不稳,反被抄啤酒瓶、为女朋友出头的年轻人踢倒。
突然一道人影出现在打斗场中,来人大叫:“益南道上的规矩,绿草地不允许出现打斗,如有再犯,留心手脚。”
七八个年轻人比赛跳远似的,全都被人抛到马路对面,只留下傻傻地站在方桌边的小姑娘。
“小妹妹快走吧,再别来了。”来人沉声说:“告诉他们,如果再出现在绿草地,先将今天的酒菜钱给结了。”
陈青云目睹了这个事情的全过程,对丁锤有了全新的认识。凭丁锤的身手,就算卫斌在此,也不一定是丁锤的对手。
“益南道上的规矩。”陈青云明白了,**都认可一个事实,不在绿草地发生打斗。只是这个规矩是谁定的,仍然是谜团。
“老板,快点收拾好,将两张方桌拼拢。”刚才打斗的地方,出现七个彪悍的年轻人。丁锤从马路对面回来,看到这几个年轻人,眼睛眨了几下,没有说话,叫伙计快点收拾。
“陈青云回到绿草地夜市,只听丁锤大声吼道:“要打架,上别的地方去。谁敢动手,别怪我坏了规矩。”
原来是乔公子与归理两人,乔公子的眼光放出怨毒之色,而归理却是满不在乎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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