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青云淡淡地笑道:“开会嘛,与案情有关的事,都可以说说,也许有帮助。”
陈青云与何成等人参加案情分析会,已经让公安的领导感到别扭。此时看到两个大佬产生分歧,会议室当即陷入沉寂。
这里是刘畅的地盘,会议出现冷场,刘畅脸上很不好看。
“眼看党代会在即,出了这么大的恶**件,我心里着急呀。省委的原则,大家已经清楚。这样吧,我与青云部长先去医院看看运管处的同志,大家放开思路,不要拘束。”
陈青云本想提出异议,可刘畅的话,说得很肯定,陈青云也不好说什么,只能跟在刘畅身后离开会议室。
刘畅多鬼,第一时间将陈青云拉扯出来,不让他继续在欧阳兄弟身上做文章。
参加会议的警察,大部分感觉很茫然:刘畅参加过多少次案情分析会,这可是第一次中途退场。
在场的人,只有叶飞、沈平、邓兰、公安局长、交通局长、运管处长等聊聊数人,隐隐明白刘畅的话外之意。
当然,叶飞、邓兰、沈平的脑海里,出现的是担忧;交通局长与运管处长,愁云惨淡的脸,出现了一丝红润。至于公安局长,仍然是淡淡的兴奋:大战在即,马上就要发起冲锋的神情。
当陈青云与刘畅回到会议室的时候,大家的讨论已经结束,就等着两位大佬回来听汇报。
案情汇报是公安局长的权利,没人抢他的风头。
“案件已经很清楚,属于城北一窝蜂暴力抗法,公安局的同志准备连夜组织材料,尽快报检察机关批捕。”
这时,刑侦支队的支队长接听了一个电话,随后将手机递给准备结束汇报的局长。
局长听完电话,脸上的神情精彩纷呈。
“又出什么妖蛾子了。”对局长的汇报,刘畅很满意,可刑侦队长的电话,让刘畅产生了不妙的感觉。
果然,局长低沉的声音,让在场的人产生了巨+大的压力:“城北一窝蜂的老大,被人暗杀了。”
已经定性为暴力抗法,却出现抗法首脑被杀,案件的性质陡然发生变化:这可是典型的刑事案件。
“查,给我彻底查清楚。”刘畅大吼一声,不顾陈青云也在会议室,起身拂袖而去。
事件出现新的变化,案情分析会再也进行不下去。公安局长紧紧跟在刘畅身后离去,会议室的警察,眨眼间走得一个不剩,只留下陈青云、叶飞、邓兰与沈平等人。
“青云,我们也去看看吧?”警察出身的邓兰,听到有凶杀案,从心底涌上一股跃跃欲试的劲头。
“不要捞过界,做好自己事就行。”陈青云摇摇头:“从明天起,监察厅与编办分别进驻蓉城市运管处,不要联合行动,要注意工作方法。现在的运管处,肯定人心惶惶,还要做好相应的安抚工作。”
“你还要向时书记汇报吧,我们先走,不影响你的大事。”邓兰说完,不与何成、沈平、叶飞等人打招呼,径直离去。
陈青云苦笑道:“已经当厅长了,还是这么冲动。”
叶飞担心地说:“部长,邓厅长不会闹出不愉快的事吧?”
这些官场老麻雀,都看出来,警察对他们介入这个案件很不满意,这个时候与警察发生冲突,无论是监察厅、编办,脸上都不好看。
谁都知道,邓兰急匆匆离去,不到案发现场,肯定不会甘心。
陈青云平静地说:“没关系,邓兰会处理好。”
邓兰的身手,陈青云当然清楚。老怪物姬光,自从收邓兰在门下,在邓兰身上倾注了多少心血。一年前,邓兰已经进+入先天。在世俗界,找不到邓兰的对手。
在雨神河边的一栋别墅,张扬恼怒地指着张罗大骂。
“你去办采沙场,难道家里没钱吗?城北一窝蜂是什么人,快三十岁的人了,不去干点正事,整天游手好闲,我没说你,你倒好,与地痞流+氓混在一起,丢人不丢人。”
张罗拧着脖子说:“你给我的零花钱,每个月才一万,太抠门了。江湖上有句话,自己不杀猪,哪来的肉吃。我自己想办法赚钱,不就是你说的做事业,这也不满意。”
张扬恨恨地说:“做事业?做事业就得走正道。你从小就有商业天赋,十五岁就搞印刷、办杂志,我在暗中给了你多少帮助,没一件事情能做得长久。到现在,下贱到与城北一窝蜂这样的人混在一块,有这样做事业的?”
张罗笑道:“父亲,你可知晓,城北一窝蜂的人多听话,带小弟的感觉,很爽的。”
“还笑,惹出大事了,你还蒙在鼓里。”张扬恨铁不成钢:“让城北一窝蜂与运管处火拼,是不是你下的指令?”
张罗毫不在意地说:“采沙场的利润多好,日进斗金呀。近来不知谁在发神经,将手伸到采沙场,先是水利、国土、税务的家伙上门要钱,就连运管处这种小角色,也跑来耀武扬威,真是瞎了狗眼。”
“这种小事,用得着动武吗?”
“运管处这帮家伙,不知仗谁的势,先是罚款,再就是扣车,百十来号人欺上门了,老爸你说说,如果遇到这样的情况,你能忍下这口气吗?”
张扬气得脸色铁青:“下完指令便去浪淘沙澡堂鬼混,也不打听打听采沙场会发生什么事情,随后又大摇大摆地回家,祸到临头还不自知,这样混下去,连小命混没了,还不知道怎么混没的。”
张罗这才慌了神:“老爸,发生什么事情了?”
“十多条人命的大案,并且是蓉城党代会即将召开的时候,你小子终于撞到枪口上了。”
张罗吓得脸色惨白,抓住张扬的手臂:“老爸,你可得救救我。”
“有两件事情,你可得给我说实话,不然天皇老子也救不了你。”
“老爸问吧,我什么都告诉你。”张罗不敢ding嘴了,身子也软倒在沙发上。
张扬又气又恨,语气却充满怜爱:“你办采沙场的事,有多少人知道?”
“就一个人,我反复交待过,什么时候都不会公开露面。”
“好,这个事情处理得不错。”张扬的脸色稍缓:“下令与运管处火拼的事,又有几人知道?”
“城北一窝蜂的老大,不,现在应该叫老二。”张罗有点得意地说:“我只在暗中吩咐老二,随后老二便陪我去了浪淘沙,就是不想其他人知晓我插手的事。”
“好,以后再也不能与老大联系了。”张扬恶狠狠地说:“老大去了天堂,你就去米国吧,明天就走。”
“凭什么他去天堂,我去米国。”张罗的潜意识里,天堂应该是更好玩的地方。
“我们换个词吧,老大去了地狱,你也想去吗?”
“老大死了,谁干的?***,以后老子少了一个跟班。”
张扬伸手朝张罗脸上煽去:“给我老实呆在家里,明天直接去机场。从现在起,与谁都不能联系。”
老家伙动了真怒,张罗随即软了下来,低眉顺眼地上了二楼,进+入房间的瞬间,伸手抓起头上的假发朝chuang上砸去,光溜溜的后脑上,几块秃斑十分抢眼。
这个时候,刘畅散会回家,第一时间就是找歪嘴刘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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