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声音很悦耳的女声问道:“青云书记,我是安平市的公务员,早就听青云书记没在公家报销过任何费用,无论是招待费,还是你乘坐飞机的机票,都是自己掏钱。既然你没有接受过企业的红利,以你的工资,如何能承受这些高消费。顺便一句,听青云书记出手可是很大方哟。”
陈青云笑道:“既然能投资几个企业,本人当然不会缺钱。”
李笑梅提醒道:“青云先生,你是不是应该正面回答观众的提问。”
“对不起,青云唐突了。”陈青云头:“如果不清楚,大家会对青云很失望。”
接着,陈青云将自己写的唯一的一部《食神》,到现在为止,已经出版了五版,得了不少的稿费,这是他的第一桶金,一部分投资在紫微科技公司,大部分则投向二级市场。当时陈青云的研究生课程正好学到股票操作,初试身手就赚了不少钱,于是又投资了泰安与醴泉两个公司。直到今天,陈青云早就退出了二级市场,但手中仍有两三亿的现金。
“伍书记,这样的问题,只能对陈青云更为有利,我们必须放出重磅炸弹。”茶庄里,夏会元坐不住了:“现在的热线电话,一片倒地替陈青云喝彩,我们得给大家提醒提醒。”
这时,直播室里热闹非凡,数十条热线几乎全是讨论资产社会化的问题。绝大多人没想到,个人的资产,同样是我们全社会共同的财富。
当大家讨论非常投入的时候,几天前曾出现的神秘的、尖细的声音像阴冷的毒蛇,钻入每个人的耳中。
“青云书记,华夏人都知道,醴泉酒业隐隐排在行业老大的位置,甚至超了过了老牌龙头老大‘琼浆玉液’。这是你在主政红杉镇的时候,将醴泉泰安与泰安集团引入红杉而发展的。这种行为,我们能不能理解为以权谋私。”
尖细的声音一出,刚才还是无比热闹的直播室,顿时像捏断了脖子的鸭群,变得悄无声息了。
“令公子发挥得不错,这个问题,够■■■■,陈青云喝一壶的。”桃花潭的茶庄里,夏会元朝伍平竖起大拇指。
伍平得意地:“这只是开胃菜,现在陈青云很得意,一会有他哭的。”
直播室里,陈青云尘不惊地:“请问先生是哪位。”
“你是省委书记,算我怕了你。”尖细的声音嘲讽地:“想知道我的名字,不会想以后报复我吧?”
“不没关系,你的问题我照样会回答。”陈青云微笑道:“醴泉酒业做到今天的规模,远远超出我的想像。但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如果知道醴泉酒业有这么好的前景,我同样会投资,因为当时的我,很年轻,容易激动,还有一条很重要,当时国家没有明令禁止领导干部投资办实业。”
“你的回答,回避了以权谋私的主题,我很不满意。”尖细的声音显得很气愤。
陈青云无奈地:“当时的红杉乡,如果有人愿意投资,恐怕早就不会落到连吃国家数十年救济的境况。 ”
“红杉镇山清水秀,是旅游的圣地,没你得那么可怜。”尖细的声音反驳道:“想找借口别诋毁红杉镇,不怕红杉人骂你吗?找别的理由嘛。”
“放屁,你对原来的红杉了解吗?”直播室里,无数从热线传来的声音,瞬间将尖细的声音淹没。
红杉镇的居民,至少有一人在醴泉酒精或醴泉水务、红杉泰安燃气、醴泉烟草基地工作,这些人都守候在电视机前。听了尖细的声音颠倒黑白,无数人当即拨打热线电话。
李笑梅朝摄像头摆摆手:“请大家静一静,因为红杉镇是青云先生步入官场的第一站,今天我们请来了两位红杉镇的老人,听他们当时的红杉是怎样的状况。”
紧接着,文富贵与贺炎的身影出现在直播室。
“你以为李笑梅会为难陈青云,这下看清楚了吧。”看到文富贵与贺炎,夏会元的脸色大变:“有这两个老家伙出面,我们的第一颗炸弹,只怕收效不大。”
“无论怎么解释,陈青云以权谋私的事实,不可能mo掉了。”伍平咬紧牙关:“接下来,仍然会围绕陈青云以权谋私做文章,看他能不能把所有的漏洞都补齐。”
直播室里,李笑梅的问题已经提了出来,现在是轮着文富贵或贺炎回答。
“你是当老师的,口才好,你来回答吧。”文富贵已经八十多岁,眼不花、头不白、一口牙齿没掉一颗,看上去不过六十来岁的样子。
贺炎也不推辞,清了清嗓子:“到红杉的变化,还得从那年的一场大雪起,事情发生在一九九五年底……”
到底是s省的特级教师,贺炎的口才着实不错,将陈青云来到红杉时的情况、特别是他自己那年过年时的情景,得声情并茂、得李笑梅的眼眶里,早就泪水盈盈。
“青云先生,你在安平、益州及蓉城工作过,紫微、醴泉、泰安在这些地方都有产业,其中没有项目与你的权力有关吗?”李笑梅继续提问。
陈青云笑道:“如果完全没有,估计没人会相信。安平紫微通讯项目,就是因为我要推动安平的机构改革,提高公务员的收入,利用手中的权力,经省发改委批准,在安平上了一个股份制项目,然后鼓励在岗的公务员购买股票。”
“青云书记,别往脸上贴金了,做了一好事,就想安平人对你感恩戴德吗?”尖细的声音再次响起:“蓉城的生物医药基地,难道不是你利用手中的权力,设下圈套,将这个项目送到龙海泰安公司手中的吗?”
关心陈青云的观众,听到这个问题,没有一人不是心脏跳得厉害。在华夏的高层、或者经济界的成功人士,对陈青云运作生物医药基地的手笔,基本上都看得透彻。
一直紧绷着脸的夏会元,此时开心地笑了:“黄泥巴掉裤裆,不是屎也是屎,这下看陈青云如何解释。”
周川、贺定与潘成聚在燕京的一个豪华私人会所,同样是在观看笑梅访谈节目。
“当时陈青云设置如此高的门槛,我就怀疑他另有打算。”潘成恨恨地:“陈青云表面公正,实质上与别的贪官没什么两样,这次要露出真面目了。”
“事后诸葛亮,如果你真能魄力,为何不去投标。” 贺定担心周川有想法,不满地瞪了潘成一眼:“关键问题是,如果我们投标了,陈青云肯定不会参与竞标,后续的项目,你能引来吗?不定连保证金都收不回。”
周川笑道:“明眼人都知道这些,可问题是,陈青云要清楚,难度可真不。”
因为陈青云没有将水巷惨案事件追究到周川身上,周川对陈青云的印象,已经改善了很多。
“不要再了,听陈青云的解释吧。”贺定很不礼貌地打断了周川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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