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六不知道笼子是什么,他只知道自己还想再开口讨个求饶,一直对自己笑眯眯跟笑面虎似的邹教官直接是一手肘子撞在自己的后颈上,黑暗是扑天盖地般的袭来,他完全没有任何反抗之力就被击晕过去。
他是被冷到大夏天都觉得刺骨的冷水给泼醒的,眼帘好像坠了千斤重物一样,怎么抬也只能是抬出一道细缝出来,视线是模糊的,绰绰约约好像看什么都是重影一样。
头很疼,后颈更痛,这是被外力撞击而留下的后遗症。
“哟,这才两瓜瓢水浇下去就醒来了?”像是裹着阴风一般渗骨的沉冷声传来,陈六打了一个激灵,还迷糊脑子是骤地清醒了过来。
他在暗中观察林兰姻的时候,被队里的两位教官发现……,完全不听他说什么,直接击晕。
笼子,他们说要还他去笼子里,那自己现在就是在笼子里吗?
陈六此时反而是平静了下来,实在不行,他就自杀!休想从他嘴里问出些什么!
下意识地动了动身子,手脚俱被绑捆。
不是那种拿绳子仅把双腿,双手死捆的绑法,而是从脖子开始,一条结实可用来登山用的麻绳索先从肩膀绕过,把他双手反扣着往上吊着绑起,然后再经过身躯一直到双腿,在膝盖部份再多绕上一圈,如此一来,把他的膝关节都生生拉直。
这是很专业的捆绑,陈四他们处理一些人用来沉海的时候,就是这种绑法,关节都被绑死,一旦坠了河,你就算有通天神功也是劳而无功,不可能挣开。
陈六没有着急,这是部队,是一个**讲纪律的地方。他就算是可疑,在没有调查清楚之前,他们顶多就是用用刑,而不可能直接把他弄死。
一个大活人在部队里突然间没有了,呵,想来两位教官也不好交待。
挣扎不动,试图想要扭动脖子,一扭,粗砺的麻绳上面的麻刺勒得他皮肤是火辣辣的疼。
“邹……邹教官、戚教官,我就是偷看个女兵,需不需要这样啊。”将求饶是进行到底,一口咬死他就是拿望远望偷看林兰姻,别的,真没有别的!
邹恒也不说话,只是呵呵两声冷笑,瓜瓢在添了冰块的冷水里搅拌着,紧接着又是几瓜瓢刺骨的冷水直接从陈六的头顶淋下来。
似乎是越来越冷了,陈六身上起了一般的冷疙瘩。
“偷看女兵?有点胆子。”邹恒慢吞吞地说着,猛地间,他抬起穿着皮靴的左腿,一下子是狠地踹在双手吊绑的陈六胸口上,整个人一下子是跟沙袋一样前后荡了起来。
陈六只感觉到胸口一阵巨痛,好像有倒刺猛地戳进胸腔里,五脏六腑都是搅得生疼生疼,有血腥气也从喉咙里要涌出来般。
人的胸口受到撞击败,疼痛难忍之下通常是下意识地弓腰,陈六全身却是被绑得笔直,双手又是吊着绑起,这疼,他只能是生生地忍住,喉咙里发现低沉沉的受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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