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想到他暗访时,看到那一个个被拐到各个村子里的女孩,她们的眼神从最初是渴望到绝望,最后到麻木……,即对命运的低头,易所长还是坚持了下来。
“张历昌我们县里一手撑天,其子,其妻,其妻弟嚣张跋扈,人命在他们手里还不如他们养在后院里的藏獒。前年,一个十二的小孩子就是想到他们游泳池里游个泳,被其子放出两条藏獒,将小孩活活咬死。”
“是事,县里某些领导畏惧张历昌姐夫们的权势,将此事压下来,并诬告小孩是贯贼。小孩双亲被迫从走他乡,小孩爷爷因想上省城讨说,结果……”
这位从未向权势低过头的易所长低了抬,他微微转过身,拿起袖子拭了拭眼角,“结果,人还没有走出县城,被一辆失控小货车撞死。”
以权压人,这种事段昭安是见多了,例如上回钱山的堂弟余海天,同样是嚣张,但还真没有嚣张到说取一条人命,就取一条人命,更没有说跟人贩子勾结。
余海天在当地也算是个一霸,但霸对土皇帝,明显,土皇帝不知道胜几筹。
如此嚣张的以权压人,他还是头一回见了。
薄唇紧压少许,露出淡薄的锐意,抬眸,森寒幽冷的寒眸睇了眼坐在沙发里,翘着二郎腿,对易所长之言满不在意的张历昌,对易所长声音微敛,淡道:“易所长暂时离开小县城几天,等这边的事情处理后,再回来也不迟。”
防患于未然,像张历昌在县城里横行近二十年,替他办事的人多着,今晚,易所长站出来,还当着张历昌的面告发,人身安全问题是需要保护好。
张历昌是真没有把段昭安放在眼里过,对易所长的到来,他还当这条老实巴交,守着所长位置不动不挪,跟条老狗一样拖着的老东西是带人过来救自己。
没想到,这条老狗胆大包天,竟然是来告发自己。
哈哈哈,他张历昌怕什么!
什么都不怕!
部队来了又能怎么样,省里来人,还能怎么样!
谁不买他三位姐夫的面子!谁又敢来得罪他张家这颗独苗苗!他三个姐姐可是护眼珠子样,护着他,敢动他,哈哈哈,敢动他的人还没有出生。
“易老狗,看来老子真是看走眼了,没想到你这条老狗还留了这么一手。哈,易老狗,老子告诉你,你他妈就算是告上天,老子也没得事。”
张历昌辱骂完易所长后,又指着段昭安,不屑道:“就他这么个东西,也敢向老子……”
话还没有说完,突然间,一道黑影怎么就飞到了眼前,接着,数声极为清脆的掴掌声在装潢奢侈到连线条都是描金的若大客厅里响。
才三十七的张历昌脸上只觉火辣辣地痛,痛到整张脸好像都不是自己了的般。
嘴里还是冒着铁锈味,怎么压也压不住,舌尖头上好像还咯到什么硬东西,被数个耳光抽到晕头转向的张历昌整个人都是仰头枕靠在沙发上,嘴角边,有血水渗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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