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里面插销被打开了。
曹小雷赶紧推开门一看,顿时整个脸黑了下来!
在曹小雷的记忆里,他绝对是第一次见这个女子如此的落魄与可怜,她一直就如一只高傲的海东青,飞在万里的高空,享受着自己的孤单与风姿,而这一次她却成了猫咪。
快速的关上门,曹小雷弯身轻柔的将女子抱起来,然后小心翼翼放在了床上。
当他看到女子背部那道狰狞伤疤的时候,眼睛旋即眯成了一条缝,两颊的肌肉更是抖动了数下,“樱子,谁伤的你?”曹小雷阴沉的问道,话语里没有流露感情,但闭眼如残灯的女子却是睫毛轻颤了几下。
樱子没有说话,因为她已经坚持了很久。
直到曹小雷出现的一刻,她才最终心里踏实,然后放下警戒沉沉的睡去了。
她不知道这一闭眼,是不是永远也醒不来,但即便是醒不来,她也无悔了。
曹小雷看着对方那道狰狞的伤疤,以及伤口溃烂的颜色气味,心如刀割!樱子明显是被人用染了毒的利器伤的,她能挨到现在已经是奇迹。
将樱子放好在床上,曹小雷站起身出了客房,然后疾步走到了旅馆的门口,再次放慢速度点根烟没事人一样的走了出去,来来回回围着火车站溜了几遭之后,他返回了旅馆。
作为一名执行了很多危险任务的兵王,他虽然平时有些不羁和顽劣,但关键时候他的精明和细致,还是出类拔萃的。
仅仅是简单的观察,他已经是嗅到了危险的气味。
半个小时后,曹小雷抱着一个女子步伐不算快的走出了旅馆,然后径直朝自己的辉腾车走去,半路有个长椅,他将女子放在上面,然后环顾四周一圈似乎是在寻找什么,紧接着就急匆匆进入旁边的街道消失了。
不久后,一个穿着简单商务装的男子出现了。
他看似随意的从长椅前经过,然后缠着一件t恤的左手却是突然甩起,不经意间指向了长椅上的女子,“咻!”一声很轻微的声音出现,然后男子面色从容的迅速消失在了跟前。
这一切,他做的几乎没有半分破绽。
但就在他穿过三个街道,眼见就要消失在茫茫都市的时候,迎面忽然走来了一人,这人腿脚有点蹒跚,一边走,一边吃力的扭动着身子,并且脸上的表情也是痛苦的很。
男子见状并没有过多的猜忌,继续朝前走。
而就在两人接近的时候,这位腿脚不便的小伙子,却是脚下一滑朝对方倒去,后者来不及闪避只能是习惯般的接住了这位有点残疾的小伙子,他脸上有些厌恶。
刚想推开对方,赶紧溜走,忽然小腹一种撕心裂肺的痛意出现了。
他身子蓦然僵住了。
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脸上已经出现奸笑的小伙子,然后低头就看见了自己脚下,一股鲜血已经是流了下去,他想要抬起左手反击,却被对方死死的束缚住了身子。
一两分钟后,这位动作麻利的男子,身子就变软了。
而腿脚蹒跚的小伙子,却是挺直了身子,趁周围没人,赶紧拖着他到了一个下水道跟前,紧接着将他扔了进去。做完这一切,小伙子拍拍手风轻云淡迈着步子,吹着口哨离开了此地。
许久之后,在馨然旅馆的门口,曹小雷再次出现了,然后背着樱子离开了此地。
路过方才那个长椅的时候,清洁工大姨正对着长椅上一个穿着衣衫的假人看的入迷,“这是谁啊?没事摆个假人在这里,真是缺德,没事找事!”
“啊喷!”
曹小雷打个喷嚏,匆匆的走了过去。
南门大厦,依旧是夜间。
依旧是楼顶上,一片绿茵茵的草坪上,天上繁星点点,圆月如玉盘。陈铭这个执掌南门的老大,就喜欢夜间坐在这里,看着下面如九天银河坠落的通明大道。
他身后站着的是自己的心腹吴恒。
此人从入道就被陈铭看中一直笼络在身边,在大多数人的眼中,陈铭与吴恒的关系,甚至比与老二路远,老三蔡星都要亲近,而且就在前年膝下无子,只有一个女儿的陈铭还认了吴恒为干儿子。
这么一来,吴恒的身份骤然提高,成了南门三位老大之下的第四位掌权人物。
吴恒为人很低调,整张脸一年三百六十天,除了在干爹陈铭面前能够露出笑脸,其他时间均是不喜不怒沉静的就如一滩死水。看上去似乎是一百脚踹不出一个屁的主,其实了解他的人,均是知道这人的凶狠。
趴在陈铭的耳边,吴恒说了简短的几句话。
下一刻,眼神望着远处灯火的陈铭,忽然轻柔的笑了笑,然后道:“孟凯是个人物,不过现在还不能动他,你继续按我的计划行事,等到事成之后,再讨论新天地商业街的事情也不晚。”
“是,我知道了。”
吴恒平静的道,然后为陈铭孝顺的倒满一杯茶,继而走下了楼顶。
就在这次谈话两天后,震惊富扬市整个黑道的一件事发生了,就在福清区和其余几个区搭界的地方,一次由南门设计策划的突袭成功将此地一个三不管地带的小帮派吞灭,然后占有了这个地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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